“據神蹟記載靈草葉面光潔,絕不會出現如此草般細密的小絨毛之狀,兩草不爲同一種,此爲其一,靈草在夜間散發出的綠光只出現在葉柄,而此草在葉面和葉柄皆有綠光出現,想必是有人故意將綠光物塗抹在了此草上,此爲其二,據古藥籍記載,靈草味甜,微澀,此草卻苦味十足,此爲其三,以上三處,足以證明,此草不是靈草。”劉浣一一道來,說的條條有理,南楚國君看着手中的琉璃瓶,第一點到是不錯,這草上是有着點點絨毛,瞧起來到是可靠。
見劉浣連說三條,陳風顯然慌了不少,急忙道:“南楚國君,這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這靈草是北涼皇室至寶,段段不是假的。”
“二皇子,劉浣只是說他手中的草是假的,並未指出北涼皇室中的靈草有假,還請二皇子不要妄下斷論。”我出言堵回了陳風的話,示意劉浣繼續說。
劉浣頷首,“林王說得不錯,此草不是靈草,自然也不會是二皇子殿下丟失的靈草。”
“如此……”南楚國君深深皺眉,有什麼比拿到手的靈草卻忽然被說是假,希望一下成了絕望來得痛苦。
“國君,從清觀觀主求見。”高公公俯身,輕聲言道。
“宣!”南楚國君似是眼中看到了光,大聲道。
那道士,此刻前來,絕非好事。
我眸色一緊,瞧見的卻是一白鬚白髮的老者,如此走來,倒有幾分仙人的姿態,只是眼中凡心太重,步履蹣跚了些,“參見陛下。”
南楚國君忙將琉璃瓶讓高公公拿給了道士,急道:“觀主來得正好,幫朕好些瞧瞧,這草是否真的是靈草?”
觀主雙手接過,左右仔細打量了好一陣,渾濁的眼中閃出精光,激動道:“回稟陛下,恭喜陛下,此草正是靈草!”
此言一出,南楚國君大笑,整個人中氣足了不知多少。
我斜眼看向道士,挑眉說道:“這位道長,從何看出,這株是靈草?”
這臭道士分明與陳風一道,什麼靈草,什麼真假,只要他說是真的,南楚國君必信無疑,如此對劉浣太過不利,這陳風何時心思如此縝密,竟然還安排了後手,走一步想三步。
“這位施主,貧道不打誑語。”
南楚國君見狀,出言道:“林王殿下可還有不滿,劉浣偷盜靈草,證據確鑿,想來東秦上下也不會有什麼異議,朕便……”
“父皇!”此次闖入殿的正是四公主陳淺玫,“父皇,劉浣不會偷盜靈草,請父皇三思。”
聞言我嘴一撇,順手拿靈草的是我,三師姐說得也沒錯,這是喊冤這話也太沒說服力了,哭喪着臉只會讓南楚國君生厭,局勢只會更糟,“南楚國君,如此太過草率,本王拿林王府聲譽作保,此草絕非靈草,劉浣所言,國君儘可找太醫查閱神蹟古籍,倒是一看便知,怕是有人拿着一株假靈草,獻給南楚國君,心之險惡,實在可誅。”
“林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陳風一笑,“連觀主都說,這便是靈草,莫非林王也參與了此事?”
“二皇子何時也亂咬起人來了。”
“林王是無話可說,罵起人來了。”
我輕瞥了眼陳風,慢言慢語:“本王從不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