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此時,門口傳來一陣雜音,“裴齊,大白天的你在外面做什麼,我三哥呢?”
只聽裴齊回道:“三皇子正在沐浴,請八皇子過些時辰再來。”
“我三哥何時在這個時辰沐過浴,你是在故意攔本殿下?”
“八皇子莫要爲難裴齊。”
“那好,我便不爲難你。”
聽到這兒,我鬆了口氣,瞧向了夏興,只見他一直睜眼看着我,我一時氣急,疾步厲聲:“你剛纔是不是沒閉眼!”
夏興冤枉,他是聽着了夏白的聲音才睜開眼,只是,似是也看着了些。
說時遲那時快,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夏白竟然闖了進來!
“三哥!”夏白瞧見我也在,吃驚狀:“林王?”
“裴齊,你先出去。”我無力說道。
裴齊自知又失,快步出了去,將門關上。
夏白依舊在震驚中無法恢復,他三哥在沐浴,林王還在屋內,地上溼了一片,林王身上穿的的是他三哥的衣衫,如此大的衝擊,他如何恢復得過來!
“膽子大了不少,敢闖門進來。”夏興說得甚是冷淡,便是如此,一旁聽着的我也是一個哆嗦。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剛瞧了婉如,她一直哭,什麼話都不說,我便想來問問你,是否出了什麼事。”
如此說,也是情理之中,比起讓我解釋爲何會在夏興沐浴時在他房中要合理簡單得多。
“我會修書一封給父皇,你現在派人將夏婉如送回西樑。”
“現在,爲何如此着急。”夏白又是一驚,“三哥,若是婉如做錯了什麼,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三哥寬量則個。”
“夏白,你給我出來。”我一把抓住了夏白,推出了房門。
“你推我幹什麼!”
“夏興送夏婉如回西樑已然是寬量不知多少個則個!不懂便別亂說好話!”
見我如此生氣,夏白意識到應是出了大事,“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不用問了,我不會說的。”我搖頭,此事夏興定是不願告訴任何人。
“你若不說,我如何將婉如送回西樑?”
“她做了錯事,心底明白,你只管去做。”
另一邊,陳淺玫遇上了劉浣,劉浣似是已然等候多時。
“劉公子,可是有事?”陳淺玫面色憔悴不少,卻還是笑得端莊大方,身爲皇室的修養,便是兵臨城下也不可丟。
“近幾日,四公主可好?”
“好與不好,便是這樣罷了。”陳淺玫苦笑,劉浣與她,比起陳風來說,是個好歸宿,起碼,劉浣將一顆心繫在她身上,她笑,他便高興,她哭,他便難受。
她說這話,多少也有些向人倒苦水的意思,這樣,劉浣會憐她。
“靈草的事,林王已經跟我說了,四公主放心,北涼皇室不可能擁有真的靈草,陳風不過是狗急跳牆,想瞞天過海,以假亂真罷了。”
聽了劉浣的話,陳淺玫擡眸訝異,如此隱秘的事,劉浣如何得知。
怕是,只是好心的安慰罷了,“你如此說,我聽着心底確是好受些,只是,到了那時候,該來的還是要來。”
“四公主是覺得我好心哄你?”
“不管怎樣,謝謝你,還有,十年前的那次,我也一直未曾向你真正道謝,謝謝你,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伸以援手,我怕此刻不說便沒有說的機會了。”陳淺玫說得傷情,卻也是一番真心話。
“不會的。”劉浣看了眼腰間的玉佩,他絕對不會讓陳風得逞,便是拼盡全力,也要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