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白走後,裴舒之看了眼裴同,薄脣輕啓:“說。”
“王爺託屬下帶句話,生辰快樂,還有說是來日將生辰禮物補上。”
“還有呢?”裴舒之放下手中的茶盅,俊眉一挑。
“……其實王爺是給您去抓發光的蟲子了,只是蟲子沒抓到,反弄了一身髒。”
“蟲子?”
這世上只有他會送人生辰賀禮是幾隻蟲子吧。
“你也下去準備吧,明日便起身,與他,早晚會再見的。”
“是,公子。”
隔日,小萱將我叫了個大早,“王爺,該起來了,今日可是太子殿下生辰,該起身洗漱了。”
“……小萱,就一會兒。”我轉過身子,不肯起,昨晚實在太累。
“不行啊,王爺,老王爺也已經回府了,正在廳中用早膳呢?”
“……又不是第一天了,我再睡會兒。”
“王爺,您真的不能再睡了……”小萱爲難看來看我熟睡的臉,又看了眼剛進門高大的身影,“……老王爺。”
“起來了!”我一下子坐起,睡眼惺忪看着面色難看得緊的老頭子,緊忙下了牀,接過小萱遞上的汗巾,胡亂擦了擦臉,這纔敢轉頭看向老頭子,氣着一張臉,一大早是在宮裡面受什麼氣了,“……爺爺。”
只見老頭子兩眼一閉,很是惱火,而小萱捧着水盆,直直丟下了我。
敵不動,我不動,何況敵那麼生氣,我就是不能先動。
誰知道他是爲什麼事生氣呢?
我做錯的事有一籮筐,若是認錯了事,老頭子會更生氣吧。
“昨天,你去哪兒瘋了?”老頭子走近,原是這事,還好辦些,“宮裡面已經傳遍了,一個王爺,愣是要人滿皇城去找,還驚動了太子殿下,你真是給我們王府長臉啊!”
“爺爺,我就是去了東郊,回得晚了些。”我死鴨子嘴硬,刺殺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你上山十年,外界傳得你是個病秧子,現在好了,你又成了滿朝的笑柄,倒是會做事,你大哥已經在軍中尋到了一個校尉的職分,你這個弟弟,白當了王爺的名頭。”
“爺爺,疏之知錯了。”
“以後胡鬧,得知分寸,你和太子到底如何了?”老頭子話鋒一轉,直直說道:“聽皇后說你們兄弟不太和睦,若是做錯了事,你儘管去認個錯,不可負了多年的兄弟情分。”
“我和景仁只是受傷少走動了些,沒什麼事,今日還是他生辰,我還要去赴宴呢。”
“那便好,對了,你房中的人昨日離府了?”
“恩,他弟弟來皇城了,該是家中有事。”
“罷了,還不穿好衣服,去赴宴。”
“是,爺爺。”
出了府門,我遣走了安排好的馬車,心情煩悶的很,若是再坐在一個方塊裡,不得悶死啊。
“小書,這幾日瞧見大公子沒?”
這次赴宴我只帶了小書一人,免得小萱見景傷情。
“這幾日未曾見過大公子,聽說大公子去了軍營,要過段時日才能回來。”
算算日子,出使南楚只剩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大哥能否回來。
“王爺,是有什麼事嗎?”
“去打聽大哥駐紮的軍營在哪,若是得空,去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