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阿瑤不能說話,一切都靠寫,阿瑤又介紹得十分詳盡,當然最重要的是國師府佔地面積十分寬廣,所以當阿瑤將一切都介紹清楚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國師府的每一處阿瑤並不是都十分清楚的,但是大概的輪廓此時在上官清婉心中還是有了!
當然,其中還包括一些她旁敲側擊特意問出來的一些地方,比如國師府的囚室刑室。
她懷疑,晉霄很有可能會被關押在這樣的地方,無論怎樣,她都要去確認一下。
如果晉霄受刑,他臉上的易容術或許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他的“縮骨術”呢?
會不會在重刑之下受不住而暴露出來?
她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些,那麼首先一點,她需要找到晉霄。
其實上官清婉自認爲來西蜀之後的一切還真是老天爺在幫自己,雖然其中有遇到一些小小的麻煩,可是最終的結果是,他們現在順利到了國師府。
而且她現在的身份,對於以後取得“赤炎”都是十分有利的。
所以當這天晚上當聽到下人來報葉問天不會回府讓她自己早些休息的時候,上官清婉覺得老天爺又在幫自己了。
國師府少了葉問天,基本上做主的就算是她了!
葉茹雅向來不敢忤逆葉問天的意思,但是她上官清婉不是葉茹雅,真到了沒辦法的時候,她首要的目的自然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死守着葉問天的一句早些休息就乖乖的早些休息。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吃過晚飯之後,上官清婉照例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準備睡下。
當然她不可能睡下,剛剛讓阿瑤退下去,她便又自己起了身,穿好了衣服。
不過爲了葉問天回來的時候不至於太生氣,她還是乖乖的帶上了頭巾將自己的容貌遮掩的嚴嚴實實。
她想過了,她不會武,即便葉問天不在府上,她也不可能做到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找到晉霄。
既然做不到,就索性明着來,即便葉問天明天回來了,她想那時候她也已經找到晉霄了!
當然,前提條件是晉霄在這國師府當真,並且他還活着。
穿戴妥當,當然最重要的東西得帶上。
那天被葉問天帶回來後,其實她身邊就再也不許出現匕首、剪刀等一切可以讓她能傷害自己的東西。
可是葉問天卻算漏了,要傷害自己,從來就不止這些東西,便比如,從她頭上隨便取下一支髮簪,她同樣能用來威脅別人!
用自己的命去威脅愛自己的人,其實上官清婉是最不屑的,可是她卻又不得不承認,在有的時候,這個辦法卻又是最奏效的!
所以今天晚上,她大概又得上演一出“以命相脅”的戲碼了!
想到這裡上官清婉便忍不住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仍舊還包紮着的脖子,琢磨着這次是不是該換個地方,若是沒弄好留疤了,豈不是可惜這張臉?
不過這時候想
這些似乎沒什麼用,主意打定,便打開門出了房間。
房間外不遠處一直守着的幾名小廝見上官清婉突然出現,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愣在了當地,好久之後,才忙跑了過來。
他們同樣不能說話,於是便以眼神詢問上官清婉是否有事吩咐。
隔壁房間聽到動靜的阿瑤這會兒也忙跑了過來,她眼中也滿是不解,明明已經睡下的人,爲什麼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便又起來了!
將早已準備好的字條拿出,上官清婉展開遞給幾人看,上面赫然寫着:“帶我去囚室,我要見阿初!”
一句話,讓幾個下人頓時嚇出了一身汗,拼命搖着頭。
上官清婉自然料到他們會拒絕,有葉問天的命令在,她便不可能出這個院子,可是今天晚上她打定主意要出去,又怎麼可能不做好完全的準備?
於是,下一句話便又出來了,雖然仍舊是寫在了紙上,可是卻顯然已經滿是威脅的語氣,誰也無法忽視,“你們帶還是不帶?”
所有的人依舊只是搖頭,相比較與葉問天的怒火,他們自然更願意面對這個柔弱小姐的怒火。
看來還真是第一關就得用上那招了,原本還想着到最後的時候再用的,這樣至少她能少流點血不是?
想到這裡,上官清婉又忍不住怨念了,晉霄那臭小子何德何能讓她三番五次爲着他流血?
心裡這麼想着,手下卻已經是毫不含糊的扯開了脖子上的繃帶,她眼中決絕,不知從哪裡迅速的摸出一隻尖利的簪子,已經抵在了雖然依舊沒有再流血,可是看起來卻仍舊顯得有些猙獰的傷口上。
一手抵着自己的脖子,一手卻又幹淨利索的再次從胸前掏出了一張字條,“你們可以不帶我去,但若是我因此而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們有幾條命來擔?”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幾個下人頓時嚇得一張臉慘敗,滿臉爲難,一面抹着汗水一面想要勸阻,可是發不了聲,情急之下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看着幾個人在自己面前依依呀呀指手畫腳,上官清婉面上依舊顯出幾分不耐煩來,顯然不想多聽他們在廢話半句。
這些人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內,所以該說的話她也早已經寫好放在了胸前的衣服內,面對一羣不會說話的人,這一點便是她的優勢。
她再拿出字條的時候,已經滿是威脅,“別跟我浪費時間,你們再不同意,我便刺下去了!”
幾個下人頓時面色慘白,卻依舊堵在上官清婉面前不願意讓開,上官清婉見此冷笑,扔開手中的字條,她右手手腕稍稍用力,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幾人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卻又怕自己一靠近便會越發刺激到上官清婉,這時候,上官清婉又拿出了另一張寫好的字條,“你們還要和我耗麼,耗到我血流乾一命嗚呼爲止麼?”
“一命嗚呼”幾個字頓時讓幾個下人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幾乎要哭出來一般,而阿瑤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直接衝回了
自己的房間。
不過片刻便又再次回來,她手中捧着一張字條,字體歪歪扭扭,顯然是她情急之下寫出,“小姐,您別做傻事,我答應你!”
上官清婉見此這才笑了,這還差不多,萬一真搞到失血過多就真的不好玩了!
她早就料到這些人中最快妥協的人定然是唯一的女子阿瑤,這一點源於男女之間性格的差異,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
再加上阿瑤和阿初一般,平日裡貼身伺候,彼此感情也跟深一些,相比較那些小廝更多的只是想到自己,阿瑤或許更多的卻當真是關心她的安危。
這時候,上官清婉忙又拿出了另一張寫好的字條,“阿瑤帶好紙筆跟我一起走,其他人留下!”
其他幾人心中雖然不願意,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況且方纔這事情怎麼說都算上阿瑤先開的頭,到時候即便國師大人當真責怪下來,那也是阿瑤錯在最先。
凡此種種,便也沒有人再反對什麼。
阿瑤也不再耽擱,跑回房間帶上了紙筆,又將順帶帶了布條與藥出來,上官清婉知道她是想先替自己包紮。
但是她搖了搖頭,表示反對。
要進囚室找晉霄,並不是只有這一關要過,做戲就必須要做全套,這個時候她若是先將傷口處理了,後面還怎麼能要挾到別人?
見上崗清婉搖頭,阿瑤自然十分着急,可是上官清婉卻並不打算再多廢話下去,爲了以防被人趁她不注意做什麼小動作,她右手的處的匕首始終抵在自己的傷口處,沒有分毫放鬆。
這樣即便那些下人想趁機奪走她手中的簪子也沒有可能。
其實通過白天阿瑤的介紹,她大概也知道了囚室的位置,所以並沒有等阿瑤帶路,她便先自己往囚室的方向走去。
阿瑤尖刺無奈,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只得將手中的紗布和藥都塞到了懷裡,拿着紙和筆跟了上去。
國師府很大,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但是葉茹雅幾乎從不出門,即便知道國師府有個小姐,卻也沒幾個人能認出她來。
再加上頭上還帶着頭巾,雖然見她衣着華貴有些不解,卻也頂多是恭恭敬敬的行過禮後便離開了並沒有多去詢問什麼。
國師府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自保原則,葉問天並不是好相與的人,所以不該過問的事情絕不過問,不該說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多說半句。
因爲距離比較遠,這一路走下來走了近半個時辰左右纔到了囚室所在的位置。
聽阿瑤說,國師府的囚室是一個地下室,平日裡這裡門禁森嚴,不會輕易允許任何人靠近。
像他們那樣的下人更是不可能靠近,當然,他們也不會沒事找事跑到這樣的地方來。
還隔着很遠的距離,便有人發現了朝着囚室那邊走去的上官清婉兩人!
那人立馬走了過來,手中長矛毫不猶豫的將兩人攔住,“什麼人,囚室禁地,不得擅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