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這個時候卻似乎並不適合去多問些什麼,這些事情都是煙三孃的傷心事,提起來無疑都是往人傷口上撒鹽。
於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別灰心,事情總會有辦法的!”
說完又看了看一旁桌上的飯菜,“我看你剛纔什麼都沒吃,我讓紫煙把飯菜熱熱,再炒幾個菜過來,你多少再吃些!”
煙三娘聞言點了點頭,顯然也不願再聊剛纔的話題,只是走到了桌前,自己動手拾掇起來,“我自己去便好,小姐先坐會兒,我去去就回!”
上官清婉卻是搖了搖頭,“不了,我這人犯懶,吃過午飯便要睡會兒,所以便先回去了,有時間再來找你喝茶!”
煙三娘聞言也沒強求,只是點了點頭,“那改你定給小姐泡壺好茶!”
告了辭,回到自己住處,才發現司馬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懶懶的斜靠在榻上,眼睛閉着,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她進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
上官清婉見此放輕了腳步,揮了揮手示意紫煙先下去,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
卻哪知她剛剛坐下,手腕便猛然被人拉住,再回神,整個人已經被司馬睿摟在了懷裡。
上官清婉仰頭,才發現他雙眼依舊沒有睜開,她見此好笑,忍不住擡手戳了戳他的臉頰,“你這是睡着呢還是醒了?”
司馬睿聞言雙眼依舊沒有睜開,只是嘴角卻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去哪兒了?”
說到這裡,上官清婉臉上笑容一頓,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坐起身,同樣將躺着的司馬睿拉了起來,“瞑獄閣你可是聽說過?”
聽到上官清婉的話,司馬睿一直閉着的眼才睜了開來,他眉頭微蹙,盯着上官清婉看了半晌,才語氣篤定的問她,“三娘跟你說了什麼?”
上官清婉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只是我正巧碰到了她和寒夜銘,所以……”
“他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上官清婉話未說完,司馬睿便已經沉着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有關瞑獄閣的事情,更是不要過問!”
上官清婉聞言蹙眉,擡頭微微看他,總覺得他語氣並不是很好,他生氣了?
可是司馬睿越是這種態度,上官清婉越是難掩心中的好奇!
看他這態度,顯然也是知道瞑獄閣的,可是他爲什麼會是這樣一種態度?
他爲什麼不願意她提到瞑獄閣?
“爲什麼?”好奇心被挑起,上官清婉又怎麼可能聽話的不去過問,反而越是不讓她過問,她越是要探個究竟。
三個字,成功的讓司馬睿原本便皺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他沒有說話,只是蹙眉盯着面前的上官清婉。
上官清婉見此卻是無辜的笑了笑,“你瞭解我的,你即便今日不告訴我,我也定然會想其他的辦法弄清楚!”
之後又是司馬睿久久的注視,上官清婉也不管他,坦然的面對着他的目光。
許久之後,司馬
睿才嘆了口氣,他承認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是要敗下陣來的。
只是上官清婉沒想到,當從司馬睿口中瞭解到瞑獄閣是個怎樣的存在之後,連她,也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寒夜銘心中的仇恨,到底還有沒有可能……
“只是,瞑獄閣爲何要對付寒家?”寒家世代經商,從不過問江湖之事,如何會得罪瞑獄閣,以至於滿門被滅?
“這一切就要從四大至寶說起了!”司馬睿嘆了口氣,有關四大至寶一事,他原是最不願意跟她說起的,只是……
只是這事情他們終究都要面臨,即便他今日不說,也總有一日要告訴她!
更何況,即便他們不去招惹,那些人恐怕也總有一天會找上門,畢竟她是……
想到此處,司馬睿不禁又嘆了口氣,纔再次道,“你見過葉問天手中的‘赤炎’,便該知道,那玉牌,並非俗物!”
“你是說,那‘赤炎’便是你方纔所說四大至寶之一?”上官清婉向來聰明,自然很快便猜到了這其中的聯繫。
司馬睿聞言點了點頭,“傳言若是有人能聚集這四大寶物,便能開啓地獄之門,掌控生死!”
“掌控生死?”上官清婉蹙眉,她自然不信,只是聽到這幾個字,她便很快猜到了一種可能,“葉問天要你做的事情,是不是也和這四大至寶有關?”
如果當真有這樣的傳言,以葉問天對於南宮茹雅的執念,他很有可能會想辦法得到這四大至寶,從而將南宮茹雅救活!
但是四大至寶顯然不是什麼容易到手的東西,如果有一個司馬睿這樣的人從中幫忙,齊聚四大至寶的可能性自然就會大許多!
上官清婉這麼快便能猜到這一層上去,司馬睿也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又釋然。
他的婉兒向來聰慧,能猜到這些也並不奇怪。
於是便又一笑,“的確,四大至寶之一的千年玉璽‘青武’便在西蜀皇陵,葉問天想利用我身上的夜氏之血,開啓皇陵,拿到‘青武’。”
“夜氏之血?”上官清婉蹙眉不解。
司馬睿聞言冷笑,“西蜀皇陵機關重重,只有用夜氏子孫之血開啓皇陵大門機關鎖,機關纔不會被觸動!”
若非如此,以葉問天在這西蜀國滔天的勢力,那“青武”恐怕也早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上官清婉聞言點頭,卻又問,“那這四大至寶和寒家滿門幾乎被滅又有什麼關係?”
司馬睿聞言輕嘆了口氣,事情過去這麼久,有些事情其實他也並不是很清楚,“寒家世代經商,昌盛之期家業幾乎遍及四國,據說十幾年前,寒家家主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樣東西。”
說到這裡,司馬睿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轉頭看向了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樣東西便是四大至寶之一?”見他不說話,上官清婉猜測。
司馬睿聞言點了點頭,“只是卻未曾想,這樣東西卻給整個寒家帶來了滅門之災!”
上官清婉聞言蹙眉,寒假並不是小家
小戶,不過一件死物,卻讓寒家那樣多的人死於非命,冥域閣的所作所爲,實在太過殘忍!
或者即便他們只是想要那寶物,也沒有必要殘害那樣多無辜的生命!
上官清婉從來不是什麼心善的人,可是對於濫殺無辜,卻也始終無法苟同!
“冥域閣難道也是因爲相信那掌控生死的說法所以纔想要得到四大至寶?”不過世間傳言,是真是假都無從判定,便因着一個這樣的理由便屠殺那麼多的人命,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很有可能是這樣,但凡至寶,稍有權勢之人,即便那東西於自己無用,或許都會想要據爲己有!”司馬睿聞言凝眉點頭,“畢竟有時候這些東西,便是一種權勢與能力的象徵!”
這一點,上官清婉也贊同,越是稀有珍貴難以得到的東西,便越象徵的權勢與能力,冥域閣幾乎是超越四國的一個存在,這樣的東西,他們或許不會允許落到其他地方。
上官清婉正這麼想着,卻又聽得司馬睿的聲音接着傳來,“但是但凡像冥域閣這樣的存在,內部組織一定極其複雜,滅族寒家的,雖然是冥域閣,卻不代表一定是冥域閣掌權者的意思!”
上官清婉皺眉,司馬睿的意思她懂,組織龐大,當權者或許無法顧及所有的人,不聽命令私自行動的情況也不一定沒有!
可是有一點上官清婉卻不懂,司馬睿這個時候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不知爲何,他這話總會讓她覺得那冥域閣好似還和他有什麼關係似的!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那冥域閣的掌權者和他有什麼關係,以至於他不認爲滅族寒家一事會是那人的意思!
上官清婉不知自己爲什麼會有一種這樣的感覺,可是司馬睿這話聽着無疑是多餘的,不管這是不是冥域閣掌權人的意思,冥域閣滅寒家滿門都是不爭的事實,司馬睿這個時候爲什麼要顯得有些畫蛇添足的說這麼一句?
“怎麼了?”見上官清婉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司馬睿忍不住出聲。
“你……”話出口,卻不知怎麼又沒有問下去,上官清婉轉了話題,“寒夜銘是如何得知當初滅他滿門的是冥域閣的?”
司馬睿聞言勾脣一笑,“婉兒以爲冥域閣是什麼地方,即便一夜之間滅了哪個國家,他也不會藏着捏着!”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好似還帶着幾分驕傲,上官清婉心中那剛剛消散下去的異樣好似又突然升騰了起來,如果剛纔還只有一分兩分的猜測,那麼現在,這懷疑已經上升到了五分。
眼前這個男人,和冥域閣,難道真的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似乎又不可能,冥域閣十幾年前便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了也再無半點消息,十幾年前的司馬睿也不過還是個孩子,又如何會和冥域閣產生什麼關係?
“在想什麼?”見上官清婉又皺着眉不知在想什麼,司馬睿有些不悅的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輕笑,“寡人就站在婉兒面前,婉兒不看寡人,倒是在想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