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回過頭,卻看到許久不見的南宮青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自己身後!
依舊是一身男裝在身,俏麗的小臉微微泛着紅色,長髮微亂,顯然剛剛是一路跑過來的。
“青青,你怎麼在這裡?”
“莫大哥你就別說了!”說到這裡,南宮青青臉上笑容立馬消失不見,小嘴也高高的嘟了起來,“上次聽聞這盛京裡來了一個美嬌娘,一手琴更是彈得精妙絕倫,所以,我就跑出來看看啊!”
說到這裡,她小嘴不由嘟得更高,“上次風神祭只能遠遠的瞧上一眼,原是想着今日再去看看,哪知那芸芸姑娘神秘的緊,不到十五竟是不見人呢!”
她好不容易纔有機會出來一次,哪知竟是見不到人,別提有多氣悶了!
“哦?”想不到她魅力竟是這般大,連女人都吸引過來了,“想不到芸芸姑娘這般大的魅力,把我們青青都迷成這樣了?”
“別說了!”南宮青青聞言撇撇嘴不滿道,“那個芸芸姑娘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上次上臺的時候蒙着面紗也看不清楚到底長得怎樣,後來青青想請她爲我單獨再撫一曲,竟是如何也請不動呢!”
上官清婉聞言一笑,風神祭那晚遇到一個司馬焱就夠她頭疼了,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其他人。
“不過沒有看着雖是有些可惜,但是那琴可真是彈得絕妙呢!”南宮青青說到這裡頗爲羨慕的笑道,“青青一直自詡撫得一手好琴,不過比起芸芸姑娘,就真是班門弄斧了!”
“青青,你怎麼又到處亂跑,你若再這般,我以後便再也不帶你出來了!”
兩人正聊得開心,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帶着怒意的男聲。
南宮青青聞聲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立馬乖巧的笑着摟住男子的胳膊賠笑道,“君哥哥,青青不敢了,下次可不能不帶青青出來!”
“這位是?”顧緣君看着面前帶着淡笑的男子微微皺眉,青青何時認識了這樣一個人,一襲白衣,竟是說不出的瀟灑飄逸,這樣的人,無關容貌,卻是讓人一眼便難以忘記。
“這是莫語莫大哥!”南宮青青聞言笑道,復又指着顧緣君向上官清婉介紹道,“這是顧緣君!”
“顧緣君?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好名字!”上官清婉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衣勁裝在身,腰間別着一把長劍,全身上下自是透着一股俠氣。
她向來最是喜歡武俠小說裡大俠風範的人,當下便對這個顧緣君有了莫名的好感,拱手笑道,“在下莫語,幸會!”
“幸會!”顧緣君也是客氣的一笑,可是他顯然有急事在身,語氣也有些急促,“初次見面,本該莫兄喝上一杯,不過今日莫某還有要事在身,以後若得機會,緣君必當和莫兄痛飲三杯!”
“顧兄客氣了!”上官清婉聞言抱拳笑道,“既是顧兄家中有事,莫某就不耽擱顧兄了,他日再和顧兄一起喝上幾杯!”
“那便告辭了!”顧緣君笑道。
“再會!”
“王妃,出來也有些時候了,還是早些
回去吧!”顧緣君剛一離開,冷寂的聲音便再次從身後傳了過來!
又是這樣的話,每次她從倚紅樓出來,冷寂除了這句話,好似就沒有別的話要說。
可是說起回宮,上官清婉不知爲何心裡便覺得越發煩躁,也不管低頭站在那裡的冷寂,只自顧一面走一面道,“你若要回去,自行回去便是,如若不然,便不要跟我說話!”
冷寂顯然也沒料到上官清婉會和自己說這樣一句話,有些詫異的擡起了頭。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王妃向來對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對身邊的人,也向來和氣,從來未曾見她說過什麼重話,今日倒是怎麼了?
只是冷寂性子向來冷淡,心裡雖是有些詫異,卻也不會多問一句。
眼見上官清婉漸漸走遠,他自然不可能當真自己先回宮,只得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其實上官清婉並不清楚清溪湖在何處,方纔出來的時候,也忘了向煙三娘問清楚。
此時才知道自己沒了方向,卻也不願意再回頭去問,身邊跟着冷寂,想來他應當是清楚的。
只是自己方纔鬧了些小變扭,此時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
索性覺得去哪裡也沒什麼分別,便乾脆不去問,只是漫無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才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走進了一條死衚衕,前方,已經沒了出路。
上官清婉回過頭,有些惱恨的看着跟在身後依舊不發一言的冷寂,“你爲何不提醒我!”
她是想事情去了沒有看路,可是這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定然是早就發現了的。
若不是她剛剛走得並不是很快,他是不是準備看着自己一頭撞到牆上去?
冷寂聞言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是王妃讓我不要同您說話!”
“你!”上官清婉氣極,她今日纔算明白什麼叫做氣死人不償命!
這冷寂,你看着一天到晚一天一張殭屍臉,原來卻還是個這般記仇的人!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上官清婉並不想多做理會,轉身正欲走,卻突然聽得“咻”的一聲,竟是長劍破空而來!
上官清婉嚇了一跳,說時遲那時快,等她反應過來之時,整個人已經被冷寂拉到了身後。
而他的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向上官清婉刺過來的長劍。
此時冷寂手上滿是鮮血,可是他卻不管不顧,手下用了死勁兒,讓那長劍在近不得他半分。
冷冷的看着那拿劍的黑衣蒙面男子,冷寂冷聲問,“你是何人?”
那蒙面男子卻顯然不準備回答冷寂的話,一擊不中,手下長劍一挑,冷寂被迫鬆開握住劍身的手,另一手反手一抓,拉着上官清婉退後了數丈之遠。
上官清婉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雖然平日裡處事淡定,可是此時也不免覺得心跳加速,一陣後怕。
方纔若是冷寂還慢半分,她此時怕就成了劍下亡魂了,這人明顯就是衝着自己而來的,到底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皇后?
知道今日她出
宮身邊只跟着一個冷寂,便認爲是下手的好時機,所以找了人來對付她?
正這般想着,斜刺裡卻又聽得一帶着嘲諷之意的女聲傳了過來,“你現下是越發沒用了,對付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是要花這般久的時候麼?”
循着聲音看去,上官清婉便見一旁的圍牆之上,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蒙面女子揹着雙手閒閒站在那裡。
這話,顯然是對正與冷寂拼殺在一處的黑衣男子說的。
黑衣男子聞言,手中長劍越發不要命的向冷寂刺去,一個轉身,跳開數丈遠,這才尋着空閒看了眼站在圍牆之上的女子,“廢話少說,我來對付這男人,你去解決了那女人!”
那黑衣女子聞言冷冷哼了一聲,卻也不出聲反對,只是轉身向圍牆下的上官清婉看了過來。
打量了她半晌,方纔冷笑道,“這般姿色,卻也敢和她相爭,當真是死了乾淨!”
話音剛剛落下,身體便仿若化成利劍一般向上官清婉飛射而去!
而一旁和黑衣男子拼殺在一處的冷寂根本分不開身,見此,只得不要命的大吼出聲,“快跑!”
上官清婉哪裡不知道要跑,她根本就不會武功,和這些人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她還沒蠢到自尋死路!
可是那黑衣女子哪裡會輕易讓她逃脫,見上官清婉轉身便跑,她卻也不急,在衚衕內落定,她看着上官清婉的背影冷聲一笑,“想跑,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的箭快!”
說罷,只見那女子擡起了左手,微微拉開袖子,只見那瑩白的手腕上,竟是綁着一隻小巧精緻的銀色短弓。
女子秀眉一擡,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閃着詭異光澤的短箭,再次看了看已經漸漸跑遠的上官清婉,嗜血一笑,“受死吧!”
而一旁的冷寂,見此急紅了雙眼,眼見上官清婉身處險境,想要抽身,卻哪知顧此失彼。
一不留意,竟是讓那黑衣男子得了機會,“刺啦”一聲,胸口竟是被劃開了一條猙獰的口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老闆,還勞煩您多費些心,這東西,是師父特意吩咐下來的,可千萬出不得半點差錯!”
顧緣君客氣拱了拱手,師母大壽在即,師父的心意,自是不能出半點差錯。
那老闆同樣拱手笑了笑,客氣道,“顧公子說笑了,即使南宮堡主親自交代的,我又哪裡敢怠慢半分!”
顧緣君聞言點了點頭,“既如此,那顧某便不打擾老闆生意了,告辭!”
“顧公子好走!”
轉身剛剛離開,顧緣君卻猛然聽到哪裡似乎有刀劍相觸的聲音傳了過來。
常年習武,讓他耳裡要比一般人好了許多,微微蹙眉,顧緣君心下詫異,竟然有人敢在這皇城中私動武力?
身後一直跟着的義虎自然也聽到了動靜,“怎麼回事?”
“去看看!”丟下一句話,顧緣君率先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如今京都多事之秋,太子被廢,這時候,決計不能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