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被煌月抱了個滿懷,伸出手錘他:“喂,你幹什麼啊臭小鬼!”
煌月嬉笑道:“我在激動,激動阿姨你終於感受到了我熱情的視線,沒錯,我一直在盯着你,你的完美曲線。”
夜染有些惱了,推他:“別鬧,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到底有沒有,你幫我看一眼。”
“好了,不鬧了,我看過了沒有。倒是有不少小男生對你流口水,不過這要怪你自己不好,生得性感誰不愛多看幾眼,尤其是青春期,最管不着下半身了。”
夜染被這麼沒羞沒臊的一逗,心裡倒是輕鬆了許多,而這之後,好在那視線並沒有再出現。
但是夜染卻不知道,這視線消失的時機,是有多糟糕。
杜寒把邀請函交給張遠道時,溫和的笑道:“我們總裁希望您一定要來參加慰勞宴。”
張遠道握着邀請函,沉默的收了起來,點頭:“好,我會參加,但是我參加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怕學校裡有所非議。”
“您放心,在那天之前,除了總裁,我們並不會對其他任何人說。”
杜寒說完就走了,因爲機會難得,杜寒就跑去看了下戲。夜染見他來,還蠻高興的,對他招手,杜寒上前來笑道:“我只是來看一眼,夜染,很期待你的表現,電視劇,我絕對會收看的。”
兩個人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夜染燦笑着道:“那我就多謝杜秘書長擡舉了。對了,你怎麼忽然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夜染擔心慕修寧不會是又有什麼壞點子折騰他,所以叫杜寒來了吧。
杜寒剛想說,想到答應張遠道的事情,搖頭道:“我只是路過,迫不及待來看一眼。沒什麼事情,我也看過了,電視劇加油,我先走了。”
夜染和杜寒道別,就又去拍戲了。而那邊張遠道則給曲柔打了電話。
言語裡還是那麼陰沉,“邀請函到了,那天她會在是嗎。”
“是的。我們現在和薰染還是互不相認的關係,所以到時候事情只能拜託張老師您了。希望您在宴會上多和她接觸下,我們徐徐漸進的來。”曲柔說道:“還有一點,既然宴會上見得到,最近老師就不要試着和她接觸了,我怕起了反效果,她反而會逃開。”
“好,我知道了。”張遠道心不在焉的應着,心裡有自己的盤算。
他要確認夜染是不是顧薰染,但和曲柔什麼的沒關係,就算到時候他確定了那就是顧薰染,也不會和曲柔亦或者慕修寧說。
夜染沒有想到接下來,都是風平浪靜,在學校裡她沒有碰到張遠道,出去宣傳,接受採訪,沒有遇見慕修寧。
甚至於連曲柔,那一次投石問路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夜染幾乎要以爲自己活在安靜的夢裡,就這樣,週五在電視劇播出之前,慰勞會開始了。
慕氏的附屬酒店大廳富麗堂皇,慰勞宴會上,所有劇組員工、導演,都會參加,但也包括一些其他的上流社會的人,是和慕修寧有關係的人之類的。
夜染在家裡準備換禮服的時候,門鈴響了。
夜染看了一眼,疑惑的打開了門:“林凡,你不在換衣服,臨時有什麼事嗎?”
林凡手裡捧着盒子遞給她道:“這是煌月給你準備的。”
夜染眨了下眸子:“煌月?我有禮服。”
林凡臉有些黑道:“煌月說這件和他的禮服搭配,因爲你們是男女主角,所以你今夜是他的舞伴。”
夜染咬了下脣,接過盒子抱怨:“明明是個小鬼,花樣和要求還真多。看在電視劇的份上,我這次稍微忍忍他。”
林凡心裡嘆氣。
總是嘴上厲害,實際上對煌月很不錯,像姐姐一樣照顧。
“對了,林凡,大叔今天晚上來嗎?最近他怎麼都沒有出現。”夜染不禁問。
林凡搖頭道:“不清楚,最近總裁很忙,而且現在快到八月了,他大概又那個地方吧。”
夜染一聽,眼神微微暗淡了下去。
“啊,又快到八月了麼……”
每年的八月,歐陽明宇就會例行公式一樣去某個地方呆兩個星期。
在哪裡他們都不知道,只知道每次他從那個地方回來之後,整個人就會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更加冷淡。
那兩個星期裡他去做什麼,見了誰,沒有人知道,他們也不敢過分。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太叫人心疼了。
林凡看她一眼,安慰道:“別多想了,今年你出道了,電視劇賣的好他高興,也許就不那樣了。”
夜染眨了下眸子,淺淺的笑了起來:“那我更得爭氣了,今晚我要閃亮無比的登場,幫我叫下瑪麗吧。”
“好。”林凡轉身去找瑪麗給夜染上裝了。
此時,在這a市的好幾處,不少人在爲這場宴會做着準備。
曲柔換上了漂亮的淡粉色鑲鑽禮服,笑眯眯的問慕修寧:“好看嗎?”
慕修寧整理着領帶,點了下頭:“嗯,好看。”
曲柔嘴角的笑容有些僵。
他根本就沒看,從剛纔開始就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算了,他想什麼都沒關係,今晚是值得期待的一晚,她就暫時不爲這些小事感傷了。
慕修寧今夜穿了一身純白色西裝,十分的帥氣,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了上車。
而在a市的另外一端,張遠道找出了工整的西裝穿上,在內側口袋裡放了一疊照片,深深的吸了口氣。
在這一刻,其實他也掙扎過,他一輩子就做過那麼一件錯事,他一直都很老實,因爲不善言辭,總是受盡社會的不公。
妻子公然偷人,孩子養到初中才知道不是自己的,社會的不公平太多,讓他內心裡充滿了憎恨。
所以當他遇見那個女孩兒時候,就覺得她和別人都不一樣,像是純潔的天使。現在停下來,他還是可以繼續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做一個不被學生喜歡,不會學校重視,但有着安穩生活的教師。
可是,如果現在他停在這裡,這輩子絕對不會再碰到那樣的孩子了。
那樣的……好孩子。
反正他的人生已經這樣了,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比起怕,他更想去見那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