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有錢的公子哥兒,都喜歡吃喝嫖賭,‘花’天酒地,但飛飛見他從來都是穿得很端莊,很乾淨,一絲不苟,所使用的東西都很樸素,這樣的人,會‘花’天酒地嗎?
今天她有空特意去找他,卻偏偏找不到他,難道這就是沒有緣分嗎?
像他這麼優秀的男子,萬千寵愛集一身,應該不會將她放在心上吧,他對她好,只是因爲她是沈斌的妹妹,僅此而已。
無論如何,他收下了她的禮物,他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是朋友的話,她明天就要離開了,是不是應該跟朋友說一聲?
可是,現在外面漆黑一片,她若是一個人出去,會很危險的,她沒有那個膽子。
怎麼辦?難道她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嗎?
月亮姑娘悄悄地下了山,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太陽先生‘露’出半個臉來,新的一天,終於來臨了。
一大早,陳媽就在外面敲‘門’:“八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飛飛從被窩裡爬出來,頭髮‘亂’蓬蓬的,左右鞋穿反了都不知道,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去開‘門’,打着呵欠說:“陳媽,早。”
陳媽說了聲“八小姐,早!”,然後進去開始收拾房間。
陳媽後面跟着的任雪嫺說:“陳媽,你給八小姐收拾好衣服,還有我準備好的糕點,記得給她帶上了。飛飛,你快點梳洗一下,就準備出‘門’。”
“不用跟爸爸道別嗎?”飛飛繼續打着呵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任雪嫺詫異地看着飛飛,奇怪了,怎麼一覺醒來不哭也不鬧,真是太反常了,難道是昨晚突然想通了?
“估計是不用了,聽陳媽說,你爸爸昨晚沒回來過夜。你大娘天天吃齋唸佛,你也不必去打擾她了。”
“那就省事了,反正我也不想見他們。”飛飛對這個家的人沒有什麼感情,宅院深深,人情冷暖啊。
任雪嫺觀察了‘女’兒半天,吱吱唔唔地問:“飛飛……你真的願意去大不列顛,真的……不需要考慮了嗎?”
“媽,我不是答應過你的嗎?放心吧,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會好好讀書,不辜負你的期望。”纔怪!飛飛在心裡偷偷加了兩個字。
見‘女’兒一臉虔誠,任雪嫺再也不作懷疑,親自動手爲‘女’兒收拾東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在家裡跟六哥道別後,飛飛就叫六哥不必到碼頭去送了,以免途增傷感。
所以,到碼頭送行的人,只有任雪嫺和陳媽,陳媽在後面提行李,飛飛和母親擁抱後道別後,就上了船。
來送船上船的人真多,有很多都是全家大小來送一個人,‘女’人們哭哭啼啼的,就像生離死別一般。
飛飛突然覺得媽媽很無情,她從來就沒哭過,第一次送她上船的時候,也只是叮囑幾句揮揮手,然後目送着她送去。
飛飛站在船頭對任雪嫺說:“回去吧,這裡風大。陳媽,快點送我媽回去,路上小心。”
“八小姐,你也要自己小心,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