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老婆?你都脫了衣裳跟姦夫睡在一起,把我綠了,我還不能打你了?”嵇大儒已經快被她給逼瘋了。
綠了他不說,還要接着給長子扣上屎盆子……
他真的是忍無可忍!
談氏萬萬沒想到,素來舉止雅緻的嵇大儒,瘋狂起來同旁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別。
她驚恐萬分,爬起來就跑。
再不跑就要被打死了……
嵇大儒脫力的站在原地,腦中放空,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今,談氏失去了談瑾這座靠山,生死都握在了他的手上。
可那個姦夫李太醫他卻不好處置,也沒有權利去將人如何了。
人家好歹也是太醫院有名有號的太醫,他的手根本伸不過去。
否則,當日給嵇琅請來的也會是御醫,而不是太醫了。
腦中一陣恍惚,他想到了長子。
依着平津侯的權勢,處置一個小小的太醫,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某些事情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有無數人去幫着做。
平津侯府。
嵇珹這頭已經第一時間得到了暗衛的稟告,他還高興了好一會,同小橘子也分享了一下喜悅。
這會兒聽到門房的稟報,其實不太想過去。
嵇大儒連夜過來找他,總不會有什麼好事,他還想陪着小橘子,哄她開心呢!
塗橘見他不願意動彈,就開口勸他。
這樣不好,定然會落人話柄,被人說三道四的。
如此,嵇珹又磨蹭稍許,才邁着慢悠悠的步子過去了。
走到花廳,就見嵇大儒翹首企盼的望着門口處。
嵇大儒見長子來了,不由得鬆了口氣,道“爲父這會兒過來不打擾吧?”
“兒子自然是公務繁忙,但孝道也不容懈怠。”嵇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那些都是“公務”,豈能帶到家中?
“爲父知道父親曾經虧欠你良多,珹哥之前在嵇家受了好些的委屈,可爲父也是身不由己。”
嵇大儒在長子的冷眸之下,有些話都快說不下去了。
心中的挫敗感升騰。
他只想着自己的那些難處,要讓長子多體諒他,可稚兒又何嘗不無辜?
過了半晌,他才自我開解起來。
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嵇珹也不言語,就這樣在花廳靜靜的坐下。
本想喝茶的,但擔心夜裡影響了睡眠,便將茶盞放下。
嵇大儒看着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長子,有些猶豫地開口,道“爲父對不起你生母,也對不起你。”
嵇珹早就過了稀罕父愛的年紀,就算聽了他的道歉心裡也沒什麼感覺。
人總會偏心,就像他偏愛小橘子一般。
再說,他也沒有那麼在意嵇大儒,只能說父子之間也是需要緣分的。
哪怕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嵇大儒卻與嵇琅更有父子緣分。
這怪不了誰。
只是,他也不會多期待什麼……
屋子裡侍候的下人們,見主子要說些私事,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嵇大儒與長子緊鄰而坐,他紅着眼眶,到“爲父真是老糊塗了,竟爲了談氏那毒婦,傷了你生母,那時她一定是恨死我了,我好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