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關上房門,對着空氣道:“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空間一陣扭曲,殷無涯出現在面前,最惹人注目的還是那雙美腿,不得不說,超短褲真是人類偉大的發明。她見衛良目光火熱,不由後退一步,在這幽閉的小空間裡出奇的沒有安全感,清清冷冷道:“你別亂來。”
“放心吧。”
衛良答應的好好的,卻脫了T恤,將上半身裸露出來。
殷無涯睜大眼睛問:“你要幹嘛?”
“別誤會,我去洗個澡,走了一天全是汗。”衛良笑眯眯的說。然後彎下身子,開始脫褲衩。
“你真不知羞。”殷無涯趕忙背過身去。
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衛良沒一會就洗完了。他是個珍惜時間的人,大部分事都幹得特別快,當然,該慢的事也會幹的很慢。
他穿上大褲衩,踢踏着拖鞋來到殷無涯面前,房都開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殷無涯坐在牀頭,雙腿併攏,手放在膝蓋上,微微低着頭,矜持且拘謹。
衛良問道:“你要不要洗個澡?”
殷無涯道:“我道法有成,皎若琉璃,不染塵垢。”
“是麼,我來驗證一番。”衛良笑眯眯的接近,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殷無涯早有防備,身形一閃就躲開了,他撲了個空,直挺挺趴在大牀上。
“還敢跑,被逮着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衛良起身便追,兩人竟然在屋子裡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因爲房間狹小,他沒敢用火蟬翅,真用了瓶瓶罐罐要碎一地。殷無涯則對道法的操縱妙到巔毫,隨意輾轉挪移,卻不碰外物分毫。
嬉鬧一陣,衛良有些累了,一頭躺在牀上,有些無奈。那女魔頭道法高絕,如果一心要跑,恐怕追一年也追不到,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看來又沒戲。
“殷殷,過來。”衛良挪了個位置,拍了拍身旁的牀鋪。
“別叫我殷殷。”
每次她都這麼說,彷彿被呼乳名是一件極爲羞恥的事情。
衛良微笑道:“跟我還這麼見外。”
殷無涯道:“你睡吧。”
“我不困。”
“那你就躺着,別叨擾
我,我要修煉了。”
言罷,她盤膝而坐,身軀漂浮在半空,青絲如瀑無風飄揚,平添一絲仙氣。
衛良等了一會,見她不動彈,不說話,甚至都不看自己,頗爲無聊,呼道:“喂。”
殷無涯如入忘我之境,似乎沒有聽到。
“能聽到我說話麼?”衛良問。
殷無涯還是不講話。
衛良躡手躡腳走了過去。
殷無涯巋然不動,似乎沒有察覺外界的危險。
衛良屏住呼吸,一步一步靠近,與她只有咫尺之遙。
殷無涯還是那般寧靜。
衛良本來的打算是,來一個餓虎撲食,將她擁入懷中,那樣就再也逃脫不了魔掌。但轉念一想,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她靈覺敏銳,什麼不知道,肯定是故意戲耍自己。真要撲過去了,絕對會摔個狗啃泥。
他於是就沒有那麼做,而是緩緩伸出手,打算用柔和的攻勢令其淪陷。先是觸到對方柔順的青絲,托起一縷,放在鼻尖輕嗅,帶着花草般的芬芳,清新且自然,沒有香水的做作。
殷無涯沒有反應,甚至面龐上沒有一絲波動。
衛良暗自詫異,難道修士閉關真這樣神奇嗎,對外界的變化一點都察覺不到?
他再進一分,手指觸到對方耳垂。
殷無涯睫毛輕顫,隨即恢復寂靜。
衛良沒有察覺她的變化,輕輕解下口罩,那完美的容顏映入眼簾,心臟不由加速一分。他偷偷瞥了對方一眼,依然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察覺不到。
衛良有點糾結,趁人不備佔便宜多少有點無恥。但轉念一想,這樣又夠刺激,最終沒有遏制住本能的衝動,將殷無涯抱入懷中。
她柔若無骨,綿軟如絮,抱着毫不費力。衛良將她放到牀上,脫去白帆布鞋,望着那白若凝脂的軀體,內心一陣火熱。
低頭,輕輕吻上側臉,隨即緩緩下移,印在她朱脣之上。
殷無涯呼吸急促,睫毛顫動的更加厲害,似乎隨時會睜開眼睛。
衛良興致正高,倒是沒有察覺她的變化,吻的越來越激烈,經過多次實踐,他已不再如最初那般生澀,技巧漸漸嫺熟。
一聲低吟傳來。
衛良吃了一驚,還以爲她醒了,趕忙停止動作。其實這種事情真要被逮住的話,還是挺尷尬的。
殷無涯雙眼微閉,安靜躺在牀上一動未動,看來並未甦醒。
衛良安了心,卻沒了什麼興致。要佔便宜就光明正大的佔,偷偷摸摸也不像話,便關了燈準備睡覺。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旁邊就躺着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別說他,是個男人都會失眠。剛纔那個吻已經勾起了內心的激情,現在卻不容易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翻身便將殷無涯壓在身下,再次吻了起來。
他的手也不老實,來到殷無涯小腹,直接撩起T恤,伸入其中。
這就是T恤的好處,要是穿着道袍,根本無從下手。
殷無涯身軀一顫。
衛良警覺,趕忙停止動過。
殷無涯緊繃的身軀漸漸恢復。
衛良等待片刻,見她沒什麼反應,應該不會醒來,於是得寸進尺,右手緩緩上移,攀升至胸前,觸到那一抹柔軟。
“不要!”
殷無涯猛然推開他的手掌,坐起身來,道袍顯露,將身軀嚴嚴實實的包裹。
衛良先是吃了一驚,隨即訕笑:“原來你醒着。”
殷無涯喘着氣,逃一般衝出屋子,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走廊裡。
一位男士推開門,下去取外賣,忽而感覺一陣狂風,暗自奇怪,樓道里怎麼會有風?他隱約見到一抹紅影,以爲是錯覺。
衛良無奈一笑。將手放在嘴邊,依稀還能聞見一絲餘香。
算了,這種事強求也沒意思,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她,得不到的纔是最美的。
既然她不願意,就這樣吧,永遠保持最美的狀態。
衛良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又做了一百個仰臥起坐,氣喘吁吁,衝了個涼水澡,心歸自然,躺在牀上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殷無涯回來了,謹慎的就像一隻食草動物。先是在門口觀望一番,隨後輕手輕腳來到牀頭,見他確實睡着了,才放鬆下來。
黑夜中,她靜靜打量衛良的面孔,目光柔和,緩緩低下頭,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輕聲道:“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