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之生存法則
看着亮堂堂的大廳內部人來人往的穿着白大褂或者身穿嫩綠色護士服的漂亮姑娘,我有種恍惚回到了以前熱鬧醫院的感覺。
只不過,醫院不會有這麼一個誇張的大廳。
大廳裡隨處可見的就是一整圈的機器圍繞着一個單人病牀,有些病牀上面甚至還睡着人。
在電梯門打開後,立即有兩位漂亮的小護士上前迎了過來,暫且就這麼稱呼她們吧,因爲我也不知道她們的職業身份到底是什麼。
那兩位護士對前排領頭的白大褂似乎十分的熟悉,笑盈盈的問道:“這回有幾個人?”
那蒙着頭的白大褂應道:“四位。”
其中一個護士朝後看了我們幾個一圈,隨即在視線掃到鎖天的時候,立即扯了扯身旁的女生,點頭問好:“鎖隊長。”
鎖天看了她們倆一眼,也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接下來她們倆便不再開玩笑,直接帶領着我們朝着大廳裡進了去。
大廳的內部顯得有些雜亂,這雜亂並不是指他的環境衛生,而是指東西儀器的分佈,可以說是毫無章法,除去那隨處擺放的儀器和病牀之外,甚至一些白大褂們的辦公桌都隨處都放置着,除去在病牀前檢查或者記錄什麼情況的之外,其餘的白大褂三五一堆的圍成了一圈笑盈盈的閒談着。
那倆護士把我們帶到了相對靠近角落的幾張病牀前,那裡也圍坐了幾個白大褂醫生,我們到的時候,他們不知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正哈哈笑的開懷。
“孫醫生。”護士出聲喊了一聲,大笑中的人聞聲立即有一個相對年輕一些的轉過頭看向了她,語氣中還帶着殘留笑意問道:“啥事啊?”
護士朝着我們指了指,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孫醫生就轉頭朝着我們看了過來,我們幾個都被他一掃而過,但在看到鎖天的時候,他眼睛猛地放大,隨即跐溜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着一旁依舊對話沒回頭的人使勁擺了擺手,語氣誇張的道;“哥幾個,快快快,快別扯蛋皮子了,快瞧瞧誰回來了!”
聞言那幾個人都回過了頭,我注意到其中還有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老頭,其餘的都是大概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他們在轉臉看到鎖天的時候,紛紛蹭蹭的竄了起來,幾個人停頓了一秒鐘立即大喊大叫的朝着鎖天圍了過去,將我和麗麗擠到了一旁,一羣大男人嘰嘰喳喳的立即氣氛就沸騰開了。
“天兒,你特麼你還活着呢,你特麼你還沒死呢?”說話的是一個個頭不高還紮了個小辮子的國字臉男人。
“宋江,就你他媽會說話,你他媽能斯文點?天兒回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這回說話的個頭也不太高,目測和我差不多,嘴脣有些厚,起碼髮型正常,相比較那個叫宋江的,我對這個人的印象更好一些。
“我說黃軍,你他媽叫皇軍就擱老子面前裝斯文,可拉倒吧你,問問咱周圍這些妹子,誰不知道你特麼多猥瑣變態!”
在聽到那個人名字的時候,我腳下一個顫動,差點摔倒在地上...
接下來又是一陣鬨鬧和嘰嘰喳喳,大廳裡遠處的其他人,從醫生到護士包括病人都伸長了脖子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似是十分好奇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旁帶我們進來的人,佇立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一把扯掉罩在頭上的頭套,對着那羣毫無形象鬧成一團的醫生吼道:“鎖隊長他們是來做檢查的!你們能不能認真點我操!”
這句話喊出之後,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在我天真的以爲終於可以檢查的時候,安靜的人羣中黃軍突然咧嘴猥瑣一笑,隨即開口道:“王大先,你他媽你是大仙就了不起啊?着急了就回家找你媳婦去,對着我們這麼一羣大老爺們,你他媽操啥操啊!”
話音剛落,人羣又爆發出一陣鬨笑,黃軍的聲音很大,這回包括其他地方的人也都哈哈跟着笑了起來。
王大先十分無奈的瞪了黃軍一眼後對着孫醫生道:“鎖隊長几個人我就交給你們了啊,外面還有事呢,懶得跟你們扯皮子,晚上換班咱們去老地方碰一杯,走了。”說完跟鎖天點頭示意了一下轉身就準備帶着人離開,卻在剛走兩步的時候又停下了步子,對着他們又接了句:“要想晚上咱鎖大當家能一起去,你們最好別特麼還在這瞎**,趕緊幹正事。”
王大先說完這句話一擺手,帶着手下的人轉身走了出去,留下孫醫生衆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幾秒種後,那年紀稍大的醫生開口道:“好了好了,小孫,小黃,安排牀位,咱們把正事辦了。”
那幾位醫生聞言,應了一聲後,跟鎖天使了個眼神後就各自散開,開始擺弄牀位和那些儀器。
說實話,這羣人剛剛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羣地痞流氓,這會瞧着他們一個個神色專注的擺弄那些儀器的樣子,才忍不住稍稍放心點,這幾個人應該比表面上看去要稍微靠譜一些。
幾分鐘後我們幾個就各自躺在了被機器環繞的病牀上。
小虎剛被抱走的時候,害怕的哭了起來,很快就被負責他的宋江幾個鬼臉給鬨笑了。
我這算是安心的能躺好配合他們的檢查。
每個牀位配的儀器都是一樣的,我們幾個躺在牀上,步驟走的都是一樣的,先用一個半圓形類似探照燈一樣的東西在身上從頭到腳的掃了一圈,掃到鎖天肩膀的時候那探照燈就停了下來,滴滴的發出警報,麗麗是在手臂的地方聽了下來,小虎也是在以前傷口的位置發出了聲響,到我的時候一路順暢,機器沒有任何反應。
其他牀位上的人檢查鎖天他們傷口的時候,負責我的那老頭掏出了一個...IPAD?
“之前受過傷麼?”他問。
“嗯,很久以前。”
“怎麼受傷的。”
“一個腦子有些毛病的女學生咬的。”
“腦子有些毛病?”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確定不是行屍?”
聞言我微微一怔,轉頭看了一旁脫掉上衣被幾個人圍着檢查肩膀傷口的鎖天一眼,對着老頭回答道:“是正常人。”
那老頭沒再回答我的話,在IPAD上面突突突的按了老半天,好一會才又用另一個儀器放到了我心口處,說了句:“深呼吸,放緩心情。”後就轉身走到了宋江負責的小虎牀前。
瞧着他走向小虎的牀前,我立即整個人緊張了起來,小虎那傷口是正兒八經被行屍咬的!被咬而不被感染,他們如果發現了會不會像在山谷支點中那樣把小虎給隔離?接受那些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檢查?
這麼一想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快,側臉盯着旁邊牀位上跟宋江嘿嘿嘿傻笑的小虎,我暗暗捏緊了拳頭,結果就在這時,胸口的儀器突然滴的一聲尖銳的叫喚了起來,那老頭仰頭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語氣溫和的說:“放緩心情,不用緊張。”
聞言,我深吸了兩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後,胸前的儀器果真是不響了。
接下來就這樣,沒有玻璃屋,沒有痛苦的檢查,沒有一切嚇人的東西,我們就這麼躺在牀上大概一個多小時,抽了我一些血液樣本之後,那老頭說了句:“陳小姐,你很健康。”後就轉身走開了。
按着傷口,我從牀上站起了身子,其他醫生依舊圍繞在鎖天他們幾個身邊,很快的麗麗也被宣佈沒有問題,只不過身子太虛弱,來了個小護士給她打上了補充營養的點滴。
鎖天的傷口在經過一系列精細的處理包紮後,黃軍也嘻嘻哈哈的告訴她完全沒有問題。
鎖天剛從牀上起身,電梯裡就突然出現了一羣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快步走了進來,在走到鎖天病牀前的時候才停住步子,爲首的那人對着鎖天點頭:“當家的。”
“嗯。”鎖天應了一聲。
那人見狀上前兩步走到鎖天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身後,便退回了身子。
鎖天眉頭一擰,思索了兩秒鐘,便一下套上外套:“咱們過去。”
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朝着我看了一眼,對着斜倚在桌子上的黃軍說了兩句什麼後,才又帶着那羣人快步的走向了電梯。
鎖天走後,黃軍看了我兩眼,咧着嘴笑了兩下後就扯着其他兩個醫生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瞧着他們幾個那神態,如果再有一包瓜子,那可真是完美了。
麗麗的點滴很快的就滴完了,趁着她按着鍼口躺着休息的時候,我起身走到了小虎的病牀前,對着宋江問道:“請問...孩子情況怎麼樣?”
小虎的牀前這會起碼圍了四五個醫生,而且用上了一些剛剛我們檢查並沒用上的機器。
聽了我的問話,宋江的臉色微微僵了僵轉臉看向那個老頭問道:“老爹...你看這?”
老爹?這老頭是宋江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