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失去思緒倒地的時候,鎖天快步上前扶住了她,防止不小心撞到腦袋。
周文見狀也上前幫着扶住了軟趴趴失去神智的韓雪,拍了拍她的臉喊了兩句:“喂韓雪?醒醒”
鎖天將韓雪交給了周文之後,仰頭看向了一旁站在原地沒動的青姨:“你下了什麼在水裡?”
青姨聞言突然輕笑了一聲,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睡意之後對着鎖天開口:“姑娘怕是淋雨淋壞了,關我家水什麼事?”
青姨的神態已經明顯沒有否認自己做的事情,但是這會嘴上還依舊調笑一般的開口
在桃子和麗麗失蹤之後,相繼的鎖天和韓雪也不知所蹤,出門找人的周文也半天每人影,嘎子叔站在門前,瞧得脖子都長了,也沒給盼回來一個。
眼看着時間已經九點半了,終於,原本有理有據要求衆人不要出門的嘎子叔坐不住了,把停雲和小虎哄睡了,讓陽陽和徐淑陳璞三人先留下照看家裡之後,讓我們其他的人全都拿上手電和雨傘出門去找。
這大晚上的,他們幾個不見,我們也實在不知道去找誰,除了靠着自己人出門去尋尋也沒別的什麼法子。
原先嘎子叔他們是不想讓我跟去的,雖然有顧慮,但是我不想再呆在家裡只知道等着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再加上現在徐淑那個精神狀態不好出門,知道那個位置的人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身上衣服穿得夠多,又裹上了雨衣,撐了把傘,千百次叮囑我一會路滑小心走路之後,一行人才終於出門。
出發之前,我們將收起來很久的,以前在外面砍殺行屍的裝備又紛紛戴上了身上。
雖然不知道要對付誰,但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先是帶着大家來到那之前停留的公園中,意料之中的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又憑着記憶帶着大家朝着之前韓雪帶我們去的位置走了過去,雖然知道那裡並沒有人,是空的,但是既然韓雪印象中就將我們朝着那個地方帶,就證明那裡肯定是和桃子和麗麗失蹤是有那麼一絲絲的聯繫的。
更何況目前單單就我們知道的來說,除了去那裡看看之外,其餘的就只剩下地毯式,挨家挨戶的搜索了,我們幾個老弱病殘,在這大半夜搜這別墅區的住家,被打斷腿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一點。
隨着越來越靠近那些空置着的別墅區,燈光就越來越淡,最後終於只剩下遠遠的幾戶人家中透出的燈光能勉強投射到這裡來。
俊迪和沈風之前訓練了好一段時間,加上本就是男生膽量不小,這會跟他們一起倒也沒覺得有多可怕。
站到韓雪帶着我們到的房門前,我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對着我們的那棟黑燈瞎火的別墅大門正大開着。
嘎子叔他們也明顯已經注意到了,幾人自覺的靠近到一起,緩緩的抽出刀子握在手裡,提醒了我們注意安全之後,沈風打頭陣上前走到了門前。
隨着燈光打開,率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地上那雜亂的腳印,一路延伸向二樓。
停頓了兩秒,俊迪小聲問道:“上去看看?這裡有人活動的痕跡。”
嘎子叔點頭贊同:“上去瞧瞧,說不定是咱們自己人。”
我蹲下身盯着地上的腳步看了兩眼,對着三人擺手:“不用上去了,這裡是空的。”
“你怎麼知道?”俊迪問。
指了下地上的腳印:“之前我來這裡的時候,房門還是關着的,這會卻打開了,不是就證明這期間有人進出過,你看這地上的腳印,進來的是四人,出去的也是四人。”
說完三人都看向了地上的腳印,細數了一下後,沈風纔看向我開口問道:“如果這裡沒人的話,那他們會在哪裡?”
聞言我朝着二樓看了一眼,搖頭道:“不知道。”
沒在屋子裡耽擱時間,已經快到熄燈的時候了,我們幾人又撐起了雨傘,保持着那個門打開着才離開這裡,漫無目的的轉悠了一圈之後,在無意間穿到後面一排別墅區的時候,嘎子叔突然指着再後面一拍的屋子對我們擺手喊着:“你們幾個快瞧瞧,後面那是不是有亮光?”
聞言我們幾人趕忙瞧了過去,隱隱約約的,似乎真的從後面一排別墅中某一間屋子裡透出了光亮。
“趕緊過去瞧瞧。”在確定之後,我們幾個立即就返身朝着那邊跑了過去,黑漆漆的別墅無人區內,竟然有唯獨的一戶人家亮着燈光,無論這是不是合理,這會在我們眼裡這會都不顯得那麼正常。
在靠近那間別墅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門前鬱鬱蔥蔥的草木,幾乎遮擋了門前所有的綠草地,只留下一條不寬的小路通向門內。
沈風對着我和嘎子叔擺手示意站在外面路邊先等着之後,他和俊迪才快步的上前,走到人家的屋子大門前,兩人附耳聽了兩下後,竟然沒有敲門,猛地一腳朝着門上踹了上去。
別墅區的大門不是泥巴做的,一腳指定踹不倒,又接連踹了好幾腳,沈風纔想起來去擰手把,我和嘎子叔不明情況,趕忙上前想問問發生了什麼,怎麼上來就踹人家大門。
結果就在我和嘎子叔剛跑進的時候,那門被俊迪一股瞎倒騰竟然給打開了。
而屋子裡的場景卻讓我們四個都整個愣在了原地。
屋子的地面上散落着七七八八的大塊玻璃渣子,牆上還剩下半塊鏡子的殘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缺失的半塊鏡子後面,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牆壁,而竟然是一個不算小的空房間,此刻那空房間裡擺放了一張手術牀,牀上躺着一個渾身赤裸,四肢被固定住的一個年輕女孩。
那女孩明顯已經不是活人了,因爲她的肚子是向着兩面翻開的,整個肚皮從脖子開始一直到下面的三角禁區整個被一刀切開了。
肚子裡面的內臟空空如也,此時此刻那幾乎只剩下一張幹皮和骨架的女孩正躺在手術牀上,對着鏡子屋外面啊嗚啊嗚的低吼着,她已經變成了行屍,她想要吃肉喝血。
在那手術檯子一旁的角落裡,赫然還堆積着幾個疑是人類四肢和內臟的丟棄物。
強壓下噁心感避開了眼睛,相比較那鏡子屋內的噁心畫面來說,此刻屋子裡的情況才更應該讓我們覺得緊張。
屋子裡,鎖天正靠牆站着,周文和韓雪不知怎麼了沉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兩個長相幾乎完全相同的青姨,一人一把槍,一個指着鎖天,而另一個明顯是威脅用的把槍頭對準了地上韓雪的太陽穴。
我們四個人的突然出現根本就沒引起那倆青姨的緊張,隨意的瞄了我們四個一眼,我分不清哪一個到底纔是我們之前在公園裡遇到的那一個,但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蹲在地上的那一個擡頭看了我兩眼後,指着我開口:“你你過來這裡,我們可以把地上這兩個人毫髮無損的都送還給你們。”
沒想到剛出現就會被點名,我有些發愣。
而站在牆邊原本擰着眉頭的鎖天在看到我們幾個出現後,眉頭就擰的更加緊了,這會聽到地上那個青姨的話之後,瞬間功夫,我就看到他右手一個翻轉,那幾把常年隨身帶着的鋼刀被他夾到了手裡。
還沒來得急出手,就已經被眼前的二人給發現了,地上那人咔的給槍上了趟,臉色猛然猙獰起來對着鎖天開口:“鎖當家的身手早有耳聞,這會還是老實點把手裡的東西給收起來,不然我開槍可是不會猶豫半秒鐘的。”
鎖天並沒有依言,只是盯着那兩人看了會後開口:“你以爲我會在意?”
聞言,那兩人臉色變了下,隨即恢復正常:“你別想誆我們。”
鎖天舉起了夾着飛刀的手,開口:“A隊副隊長的兩個姐妹花,果真名不虛傳,只不過,大概你們不太瞭解,其他人的死活,我根本就無所謂。”
鎖天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那兩個人有了片刻的失神,但是很快就被控制好,就在這個瞬間檔口,鎖天突然猛地發力衝着她們倆狠狠的甩出了飛刀,但是目標卻並不是對着她們的致命點,而是紛紛對準了她們的手飛了上去,站着的那個手中的槍瞬間就被打落在地,站在門前的沈風抓住了這千鈞一髮的機會,一個就地打滾上前一個掃堂腿把那把掉落地面的槍給踢遠了,而蹲在地上的那個,大概鎖天還是再顧慮着不能傷到韓雪,畢竟一旦傷到就完全有可能要了韓雪的命,所以僅僅只是緊貼着上方那女人的手腕劃過。
沈風在上前踢飛手槍之後就返身想去奪下那女人手中的另一把槍,卻沒想到,站着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估計還是個練家子,對着沈風就狠狠的一拳打了上去,力道很足,我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出拳十分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