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鎖天並沒有立即出門,而是在中年人他們來了之後,示意去處理收拾昨晚那個爛攤子。
大鬍子聞言有些奇怪,明顯是想多問的,但是被中年人瞪了兩眼給堵住了。
他們去了很久之後纔回來,只是跟鎖天回了句:“當家的,事情辦好了。”
卻在我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大鬍子接口又來了句:“高隊長不知怎的聽聞了風聲,現場還沒收拾利索的時候帶人過去了一趟,二樓屋子裡的東西被他們給帶走了。”
鎖天只是對他們擺手:“無妨,這些事他想管更好。”
緊接着,又跟我說了幾句話之後才起身跟着中年人還有大鬍子一起出門去了。
看着他們的車子遠遠的駛離。
嘎子叔手裡擇着菜從廚房裡走到門邊,對着我問道:“哎,丫頭,這小天最近都忙什麼呢?咋覺得沒個喘氣的空呢?”
聞言我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其他人,確定沒人看着我們倆纔開口小聲回答:“這本部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嘎子叔湊近語氣緊張了起來:“什麼麻煩?”
看他嘎子叔一眼纔回答:“那些城牆的外面...已經全部被行屍給包圍了。”
“什麼?!”嘎子叔的聲音突然拔高,我忙擺手讓他小聲一點,反應過來後回頭看了眼屋子裡的其他人,才又對着我清了清嗓子問:“這裡不是有很多部隊麼?趕緊把行屍都給清理了啊。”
我嘆了口氣:“哪那麼簡單,要是一隻兩隻幾百只的,他們還用整天那麼匆忙忙的?”
“那...能有多少?”
想了一下,壓低聲音回答道:“數不清,幾萬個,十幾萬,都有可能,總之漫山遍野全部都是,特別是城牆下面,密密麻麻的幾乎都擠成一團了。”
嘎子叔聞言,鎖起了眉頭,但是大概因爲沒有親眼看到,情緒上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只是想了好一會才愁眉不展的開口:“那...可是個大問題啊。”
“誰說不是呢。”我嘆了口氣,看着屋子裡已經朝着門邊看過來的衆人,對着嘎子叔使了個眼神,小聲接了句:“先別和大家說,先收拾收拾可以吃飯了,再聊下去,他們該問了。”
接下來過了幾天,老爹找我談了一次,無非是有關小虎的事情,小虎照列是要體檢的,但是由於帶他去的人不是我了,所以老爹乾脆親自上門,大家雖然都已經知道了小虎的事情,但老爹似乎不願意跟其他人談論這件事,只是和我一起到頂樓大致說了下最近小虎體檢的問題,整體沒有任何問題,除了依舊有些營養不良之外,其餘的都很正常。
本以爲老爹會和我說起未來小虎進去隔離的問題,最後卻得知,由於一些內部的問題,小虎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有機會進去隔離,老爹顯得十分的沮喪,但我卻十分的高興,並不是不期待能通過對小虎的研究可能製造出什麼藥劑來研製出救命的解藥。
但是小虎進去可以說是生死未卜,又實在的不忍心。
老爹來後的第二天,鎖天就再次需要出遠門,我就像是以前那些送丈夫出差的小女人一樣,扯着叮囑了老半天,雖然那些叮囑的話放在鎖天的身上顯得很奇怪,但是大概女人一旦在乎後的習慣吧,總是忍不住絮叨。
鎖天走後的一段時間裡,本部中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這些緊張並不是專指內部那些人,而是包括我們這些居住家戶的人家也被牽扯到了這一緊張氣氛中。
就包括別墅區裡的人都被帶走了一部分,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幹什麼,總之有一些被帶走的回來了,而有一些卻根本就沒被送回來。
直到我們屋子裡的嘎子叔和沈風周文桃子俊迪幾人也被帶走之後,我們才真切的感受到事情似乎不太對勁了,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去找誰,在他們幾個剛被帶走的幾個小時裡,我按捺不住去找了老爹問情況,他聽後,只是讓我回去等消息,說是如果我們安分守己的話,他們很快就能被送回來。
瞧着老爹的神情,似乎是知道這其中的隱情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我不好逼問,只能不安的回到家裡,中午嘎子叔只給我準備了些吃的,其餘的人全都愁眉苦臉,根本沒人想要吃飯。
我也提心吊膽的根本就不餓,但是最近肚子已經稍稍的起來了一些,嘎子叔說前三個月十分的重要,我之前已經那麼不注意,現在絕對要頓頓都吃好飯,保護好。
食不知味的吃了午飯,我們幾個坐在客廳裡,幾乎是每隔幾分鐘就有一個人起身跑到門口看上好一會。
終於在我們整天的緊張情緒下,在晚上天差不多快要黑下來的時候,他們幾個被送了回來。
我們問他們是被叫去幹什麼了,他們自己也說不出,只說是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之後,就給丟到了一個房間裡關了一天,也沒給飯吃,就那麼關了一天就給送了回來。
無論如何,他們能平安的回來,我們也算是安心了下來。
這一場的緊張氛圍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足足半個月過去,依舊能時不時的在別墅區裡看到有人被帶走。
要知道,能住進這別墅區裡的人,大多都是中心骨幹人物,那要是擱在以前就是京城高官的大範圍聚集地,他們既然能在這裡像是出入自己的家一樣來回找尋帶人走,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估計外面那些小區中的情況更加的不容樂觀。
而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周文他們參入隊伍的計劃也被擱置了,他們也曾去以前訓練的地方問過,結果那邊回的話只是讓他們繼續等着。
就這樣我們一家人只能整日緊鎖着大門,時刻的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由於懷疑是否內部出了什麼動亂,所以我們乾脆連晚上睡覺都派人守夜,以防隨時會出現的萬一。
雖然這樣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些,但是畢竟之前出過那麼多的事情,現在我們實在是不敢大意,連一個老太太都能是生生剖開活人肚子的儈子手,趁着半夜登堂入室的人也指不定會有,夜黑風高殺人夜,四處無人放火時,無論是殺人和放火,這些我們都怕,所以寧願小題大做來確保大家的安全。
不過畢竟是住在屋子裡,所以並不需要像以前在外面那樣幾個人睜着眼睛不停的觀察四周,只需要晚上兩個人住在一樓的客廳裡,能監守住前門和通向後院的那扇門就成。
在分配人選的時候,在韓雪等我起鬨,大家的支持下,硬生生的將沈風和徐淑安排到了守夜的一組裡。
我在一旁知道沈風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沈風不停的對我投來求救的目光,我只能無奈的對他聳肩搖頭,示意幫不上忙。
其實在內心裡我還是覺得,依着徐淑的個人魅力,只需要增加她和沈風獨處的機會,這倆人在一起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陳璞在外面風頭緊張起來的時候,就安分了許多,每日跟着我們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自己回到房間,大多的時候都留在客廳裡和陽陽他們玩撲克牌,不然就是幫着嘎子叔收拾後院的小菜地,再不然就是幫着麗麗照顧倆孩子,總之整個人都和以前的他大大的不同,完全就像是變回了最開始認識的他一樣。
對此我雖然覺得十分的欣慰,但是隨着肚子裡孩子一天天長大,也逐漸的意識到了孩子的重要性,所以對於陳璞,說句良心話,並不能百分百的信任。
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曾經下過毒,雖然並沒有傷到我,但是畢竟確確實實的那麼做過,所以在日常的生活中,我雖裝作沒事和毫不在意,但是隻要是平日裡,陳璞接觸過的茶水,我是絕對不會喝,做飯的時候如果他進了廚房,我也會緊跟着進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防止又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被放進了飯菜中。
當媽媽的都希望自己能百分百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雖然我還沒見過小鎖天,但是那份血系已經連接到一起,我絕對不會拿他再來開玩笑。
有時一個人閒着沒事跑到樓頂的時候,回想起剛懷孕那會經歷的幾件大事情,都忍不住滿身的冷汗,後怕的不得了,暗暗責怪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不小心。
人心惶惶之中,那一陣鬧騰到幾乎每個人身上的抓人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漸漸的已經很久不見行人的路上終於才慢慢的又熱鬧了起來,我們又緊閉着大門幾天,見外面的情況確實緩和了許多才終於打開大門。
結果...安穩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天氣轉涼,隨着寒風的襲來。
別墅區半夜鬧鬼的傳言,也在各戶人家中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