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上次大敗之後,雖然還留有不少的士兵,但是精銳的損失可是不小,想要恢復以前的盛況,恐怕最少還要休養半年,趁這個機會,他就找到了這個李信,把他給請來了。
當然,也用了一些手段,不過因爲他是請李信來做軍師的,也就沒有用強迫的手段,不過是按照說書的那樣,來了個三顧茅廬。
交談之後,李自成發現,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李信真的是一個大才,短短几語,就說出了一個龐大的計劃,一條成龍之路。
李自成也就欣然的拜他爲軍師了,這次是介紹衆位將領給他,也有趁着這個機會把權給收一下的心思。
不能像以前一樣,不分上下了,準備就此分出君臣,省得以後麻煩,這也是李信給他的建議之一,農民起義軍的最大問題之一,就是這個了,不是不能和這些人同富貴,而是上位者一旦熟悉了,那就沒有了神秘感,也就沒有了敬畏之心,說不定還會產生種種的野心。
李自成也不是笨人,雖然他的外表粗豪,但是能在高迎祥的軍中直接混成闖將,之後接任闖王,他的本事就不是那麼簡單,和他爭權的幾個,那個又不是一時之才,但是還是敗在了他的手裡。
看到都是乖乖的順應形勢屈服了,李自成也很是高興,雖然他心狠手辣,但是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也不願意對這些兄弟動手殺戮,既然他們沒有什麼異議,李自成也就順利的完成了一次集權,避免了一次很可能的內訌。
這也是有着李信的一份功勞,因爲他已經規劃出了以後的道路,他們也就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慢慢摸索了,這也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才有的本事,要不然就是得經過多年的慢慢摸索纔可能。
道路的問題,在沒有知識擴散的年代,基本上都是一無所知的,所以,從古到今,很少有農民軍起事建立一個王朝,這也是他們天生的劣勢了。
此時此刻,太行山深處,一個寨子裡,這個寨子卻是新近修建的,正在舉行一次婚禮,婚禮的兩個主角是李定國和陳家小妹陳芸,此時寨子中正是歡聲一片。
陳菊此時正在招呼着衆人,還大聲的招呼道:“各位兄弟姐妹,今天咱們就喝個痛快,不用擔心其他的,咱們在這深山老寨裡,任憑那官軍尋破了腦袋,也是尋不到的,大夥都可以安心喝酒,來,喝。”
說着,端起了一大碗酒就喝了下去。
此時李定國也站了起來,對着衆人說道:“承蒙各位兄弟們擡愛,讓我做了這個頭領,在今天對我李定國也是一個大日子,我沒別的話說,就說一句,以後定國一定不負大夥所望,爲大夥找一個立足之地。”
說着,他也是一碗酒喝了下去。
接着,他又說道:“如今我就有一個目標,在我們休整完畢之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到時,我們也可以有了一塊立足之地了。”
彭虎此時詫異的問道:“李兄弟說的是哪裡?不對,現在改叫妹夫了,我說錯話,自罰一碗。”
李定國笑着說道:“各位兄弟恐怕都是很想知道,我也就不瞞大家了,就是光州和信陽州,此地山水秀麗,氣候宜人,素有北國江南,江南北國之美譽;而且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只要得了此地,我們也算是有了一塊立足之地了。”
瞭解之後,衆人也就不再追問了,都開始繼續歡鬧,李定國在招呼了一會之後,也就退下了,畢竟他可是新郎官,不能自己在這裡歡鬧,不去搭理新娘子。
回到了新房,此時陳芸正披着紅蓋頭,穿着嫁衣在那裡靜靜的坐着,李定國定了定神,也就上前揭開了紅蓋頭。
陳芸此時正是喜色滿面,嬌俏的小臉之上一邊喜意。
李定國看着陳芸,此時陳芸被打扮得花團錦繡,可謂是一生之中最美的時刻,稱得上光彩照人,暈紅的小臉也是誘人得很。
兩人喝了交杯酒之後,李定國知道,他終於娶妻了,登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陳芸此時倚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問道:“相公,你怎麼哭了。”
李定國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是高興的,娶到了小芸我很高興,只是父親母親再也看不到了。”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在惆悵,惆悵記憶中的董小宛,那個豔麗的少婦。
不過,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了,他的情商是不高,但是這個問題還是知道該怎麼回答的,畢竟他也是一個優秀的統帥,只是說個謊話還是很輕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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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不一會,屋子內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呻吟聲,伴隨着一聲少女的痛呼,呻吟聲逐漸升高又慢慢的降低。
不一會之後,李定國畢竟是個初哥,也就算是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變化。
他摟着陳芸說道:“小芸,你還疼嗎?”
陳芸搖了搖頭,蜷縮着身子在他懷裡,細聲細氣的說道:“不疼了。”
李定國休息了一會,就問道:“小芸,我們這樣就可以生孩子了嗎?”
還在忍着疼痛的陳芸一下子笑出聲來。
此時,屋子外邊正在偷聽的衆人也是暗自笑了出聲,彭虎卻是一時不慎,笑的聲音有些大了,讓屋內的李定國立刻就聽見了。
李定國喝了一聲:“誰。”
就聽見幾個人匆忙的腳步聲,李定國惱怒的到了窗前,打開了窗子看了一眼,不過那幾個人都跑得快,此時只能看到背影了。
第二天,李定國在議事廳盯着彭虎幾個人看了看,恨得咬了咬牙,被聽了牆角,他也沒有懲治辦法,只能放棄了,再說也沒抓到人。
生氣歸生氣,但是他還是和正事分開的,召集了衆人,李定國說道:“諸位,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攻下光州和信陽州這兩座大城,我說一下攻城的辦法,大夥記一下。”
接着,李定國就說道:“此時,大王在襄陽攻掠,而我們在安慶和鄂州的攻城,都吸引了大批中原的部隊南下,因此,此時這兩座城應該不會有多少官兵,所以,我們出其不意的攻城,應該是很容易就能奪下的,不過,爲了謹慎期間,就有幾位兄弟之中分派幾個人,帶百十人潛進城區,這個時候應該是很容易的,到時候裡應外合,也就不用多大傷亡了。”
陳菊此時問道:“妹夫的話說的有道理,畢竟都算是兄弟了,傷了那個都不好,不必要的傷亡還是不用有的,不過攻城容易,我們到時候又怎麼守城呢?”
李定國此時自信的說道:“我們這次奪取鄂州城,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也就是糧食的重要性,仔細的觀察之後,我又在民間詢問了一下,才發現如今天下的土地已經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地主士紳的手中,由此我也想到了怎麼樣才能鞏固我們的統治根基,那就是:打土豪,分田地。”
李定國介紹了一下他的計劃,之後又說道:“因爲土地的重要性,所以我們只要能嚴守軍紀,不擾民,再分了土地之後,就能順利的得到百姓的擁護,而且我們也可以打擊那些不良的士紳,通過收繳他們的錢財來獲得軍費,在鞏固了統治根基之後,我們只要能打退官軍接下來的攻擊,那就能獲得一塊牢固的根據地。”
介紹完了之後,衆人深思之後,都覺得李定國這個主意是真的不錯,紛紛贊同。
接着,李定國就安排了接下來的人事,分派了前往兩個城池的將領,因爲李定國自從起事之初,就嚴守軍紀,可是在圍攻安慶的時候,前來相助的那些人之中卻大部分都是賊匪、山匪,人數比着李定國當時的軍隊還多,李定國也就拋棄了那些人,之後轉戰鄂州。
可是當時他在攻下鄂州之後,卻沒有獲得大批的糧食,這纔想到了糧食的重要性,之後,他就劫掠了鄂州城的大戶人家,發現這些大戶人家竟然都有着糧庫,讓他由此明白了天下土地是在什麼人的手中,之後,他經過調查和思考,就想到了鞏固統治根基的這個策略。
送走了幾個前去信陽州的將領,走之前,彭虎的婆娘也就是陳菊還調笑了李定國一句說道:“妹夫,生孩子一次是不行的,你可要多多努力啊!”
李定國氣的或者說是羞的臉色通紅,感覺到了身邊其他的人那忍不住的笑意,李定國的臉色都變黑了,可是他卻不能說什麼,畢竟這也是自己不懂那事,才鬧出來的笑話。
回到了軍寨,此時所有的士兵都在訓練,李定國在攻破了九江縣城之後,就繳獲了一大批書籍,之後,在安慶和鄂州也得了不少的書,其中當然有兵法書,甚至還有戚繼光的《紀效新書》。
以前他就看過一些軍事的書籍,這會得了這麼多的書,在看了之後,他已經記下來了,讓他看得最高興的就是《孫子兵法》了,還得了一本曹操註釋的《孫子略解》。
結合他以前的實踐,他已經逐漸的融會貫通了自身的所學,已經逐漸的接觸到了兵法的至高境界。
也明白了孫子的這段話的意思:凡用兵之法,全國爲上,破國次之,全軍爲上,破軍次之,全旅爲上,破旅次之,全卒爲上,破卒次之,全伍爲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次伐兵。
他已經不在像以前一樣,只顧追求兩軍交戰的勝利,已經注意到了政治和軍事的相結合來運用了;戰爭只是最終極的手段,所以儘量應當避免;但是由於一些衝突無法避免,就應該考慮退而求其次的手段,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最高的境界。
思考着這些,李定國此時覺得,他已經站在了一個殿堂之上,身邊好像站着許多人在向他說着什麼。
想着這些,李定國自信的邁步向前行走着,只感覺全身此時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