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專心拔刺的李巖,突然被她這蕩氣迴腸的一聲給撩的心驚膽戰,手上微微一抖,剛剛擠出來的木刺瞬間有被李巖不經意的給按了進去少許;這樣,卞玉京更疼了,又是一聲呻吟,李巖的額頭微微泌出了汗珠,這拔個刺,簡直不必審理一個麻煩的案子簡單。
他輕輕喝道:“閉嘴,不要出聲。”她一出聲,李巖的注意力就被引到了一旁,不能專心辦的拔這個刺,卞玉京此時臉色也是通紅,知道自己剛纔發出那樣的聲音頗爲不妥,伸手捂住了嘴,咬着牙,強忍着那股酸癢,還夾雜着痛楚的感覺;她的體質本來就頗爲敏感,就是被人注視這肌膚都會有感覺,更別說直接觸摸了。
聽不見她的呻吟聲了,李巖微微放下了提着的心,在用力捏了一下,那根木刺探出了頭,用指甲輕輕捏住,就要拔出,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啊”的聲音,是個女的,被這個聲音一驚,又是前功盡棄了。
李巖已經知道是誰來了,痛苦的摸了一下額頭,知道這會名聲是徹底的壞了,深吸了兩口氣,他強壯鎮定,轉過了頭去,果然是萬霖站在背後,都不知道她上來了多長時間了,此時她正捂着小嘴,無辜的瞧着李巖,像是在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微微帶着戲謔的眼神,李巖知道自己就是什麼解釋都不管用了。
轉頭看看卞玉京,她怎麼也不提醒一聲,要不然還能提前準備一下,讓自己有個防備,回過頭,卻看到此時卞玉京坐在桌案上,一隻手撐在身後,另一隻手捂着嘴,眼睛眯着,臉上佈滿了紅暈,一隻腿無力的耷拉着,另一隻正被握在李巖的手中,喉中好像還有什麼聲音要發出,要是用一句詩來形容的話,她的這幅場景就是: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她的這幅模樣,讓李巖也懷疑自己剛纔做了什麼,纔會讓她變成這幅模樣,萬霖此時遲疑的說道:“大人,你讓我帶的東西我帶來了,妾身要不要先告退。”不過腳下卻沒有一點要走的跡象,估計剛纔那個聲音也是故意發出來的。
跟隨李巖也有一段時間了,作爲李巖隨身醫官,她倒是摸準了李巖的脾氣,知道他是不會在這些小事上生氣的,也就漸漸會開些玩笑了,作爲一個醫師,而且是一名很有經驗的醫師,望聞問切這四項基本技術他還是了熟於心的;當然也能看出來李巖和桌案上那個姑娘剛纔沒有做什麼壞事。
李巖瞪了她一眼,喝道:“退?去哪去?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也許是大男子主義,他對女人一般寬容許多,造成的後果就是他身邊這些女人熟悉之後基本上都不怎麼害怕他了,有些甚至還敢挑逗他,對此,李巖也是無奈。
萬霖看李巖頭轉過去了,在他背後,吐了吐舌頭,暗道:“神氣什麼。”不過說歸說,還是趕緊走到李巖身邊,也不說話,只等着他的吩咐。
她既然過來了,李巖就不會再坐在這裡伺候一個女人了,順手把手中握着的玉足,交到了萬霖手中,不過萬霖此時是站着的,剛一接過,就把卞玉京的腿給擡高了許多,卞玉京只是單手撐着桌子,玉腿被這麼一擡,趕緊放下了另一隻手也撐着,嘴裡的聲音沒有手來捂着,又是忍不住發出聲音來。
作爲醫師,萬霖對此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有些人的肌膚特別敏感,她倒是對手中的玉足感了興趣,這麼美的玉足,就是同樣都是女人也是感到經驗的,而且這還不像那些人工加工出來的三寸金蓮一樣,讓她不由得感嘆,也怪不得李巖會乖乖地伺候這個女人了,這雙玉足落到任何男人的面前,恐怕都會乖乖地爲她服務了吧。
心裡面有些嫉妒,不過作爲醫師的道德將這個嫉妒心壓了下去,她看到了腳心的那根刺,只是輕微一捏,然後一揉,再用指甲一挑,就把那根刺給挑了出來,當然,這其中,卞玉京經受不住,又輕微的呻吟了幾聲,等拔刺給挑出,萬霖也不多說,直接把那隻玉足遞給了李巖,李巖還沒有感覺什麼異常,下意識的接過。
萬霖輕輕笑了一聲,李巖反應了過來,趕緊把手中的玉足放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對萬霖恨得牙癢癢的,這女人肯定是故意這樣子陷害他,都把刺給拔掉了,還把這雙玉足放到他手中幹嘛。
萬霖也只是輕輕一笑,倒不敢在言語上來擠兌李巖,畢竟李巖還是堂堂知府,雖然年紀比她還要小一歲,但是也是她的主官,也只敢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拿過剛纔帶過來的包裹,萬霖取出了其中的衣物以及藥包,李巖此時也站起了身,說道:“萬姑娘,那這裡就交給你了。”在這裡他也是尷尬的很,還是儘早離開,只是還想着剛纔卞玉京說的那些話,只是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去問,只好再等等了。
卞玉京倒是張口欲言,不過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眼睜睜的看着李巖下了樓梯,消失不見;此時萬霖做到了剛纔李巖做過的凳子上,一把扯過了卞玉京的那隻剛纔扎進刺的腳,卞玉京想掙扎,不過單腳用不上力,另一隻腳也要用上,卻被萬霖在腳心輕輕撓了一下,被她這一撓,卞玉京立時經受不住,花枝亂顫,到是強忍着沒有笑出聲來,不過臉色又是別的通紅。
萬霖也不是逗她玩的,拿過了一個瓶子,裡面裝的是藥膏,她挖了一點點,抹在了卞玉京腳上那根刺被拔掉之後的小傷口上,說了聲:“好了。”
卞玉京才知道原來她是要爲自己抹傷口,臉色通紅,輕輕說了聲:“謝謝。”
萬霖到時不以爲意,不過卻調笑着說道:“妹妹不用在意,妹妹這雙腳可是迷人的很,剛纔把大人可是給迷得神魂顛倒,我可不能讓妹妹身上留下這麼一個疤痕,要不然大人說不定會罵死我的。”
不等卞玉京回話,接着她又問道:“妹妹還有什麼傷口,我這裡還有藥,也趁機趕緊抹一下,不然時間長了,留下疤痕就不好辦了。”她卻是看見卞玉京鎖骨處一道青紫的印痕,以爲是剛纔李巖做的,心裡想到,大人怎麼這麼粗魯,平常沒發現啊。
卞玉京聞言有些遲疑,不過女人愛美的天性佔到了上風,她輕輕說道:“多謝姐姐了。”一雙眼睛注視着萬霖。
萬霖一時間還不明其意,掃了一眼,恍然大悟,說道:“妹妹就先坐着別動,我來幫你抹好了。”原來卞玉京此時光着腳,沒有鞋子,剛纔光腳踩在地上給紮了一下,此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再光着腳踩地上了。
咬了咬牙,沒有拒絕,卞玉京把手腕伸了過去,青紫的勒痕還在,萬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啊呀”叫了一聲,說道:“大人怎麼這麼狠心,都被他給折騰成這個樣子了,妹妹你怎麼也隨他,怎麼不抗拒呢?”她懷疑兩個人剛纔在這裡幹了什麼,竟然把手腕上也給弄了這麼一道痕跡,再加上她剛纔看見的鎖骨上那道痕跡,這樣豈不是說卞玉京身上到處都是。
卞玉京到是沒有在意,她輕聲說道:“不怪大人的。”卻沒有說什麼原因,卻不知道,這樣說,更是把黑鍋扣到了李巖的頭上。
萬霖憐惜的看着卞玉京,說道:“妹妹這樣子可不行,男人不能什麼都慣着,這些遊戲還是少玩的好,女人都是水做的身體,怎麼經得住這麼折騰呢?”她聽到卞玉京剛纔那樣子說,越發懷疑兩個人剛纔在這裡做了什麼,看到了一旁地上的繩子,聯想起卞玉京身上的傷痕,她腦補出了李巖和卞玉京剛纔在這裡的情景,雖然微微有些嫉妒,不過同是女人,也忍不住對卞玉京勸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