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此時走了,只剩柳如是還在這裡,這兩個少女看柳如是好像很是和善,也就不再緊張了,逐漸的放開了,不再拘束。
清薇聽了柳如是的話,卻眼珠一轉,愁眉苦臉說道:“是啊!姐姐說的不錯,我們長得都是這麼漂亮,真是不能隨便在外面走,我還是不怕,畢竟我很聰明!一般人也騙不到我,不過我姐她就不行了,膽子小,只要有人嚇她,恐怕都能嚇昏過去,豈不是任人宰割了,這種景象,想想都感覺害怕。”
清雨一聽她的話,也不在安靜的做淑女了,氣的狠狠的轉身扭着她的耳朵,責備道:“清薇,你是皮癢了是吧!是不是又想被收拾了。”
柳如是看的大跌眼鏡,心說這清雨作爲姐姐,本來以爲還是一個穩重的性子呢!誰知道淑女的外表下,竟然如此暴力。
清雨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妥了,趕緊收回了手,捂着嘴無辜的說道:“都怪你,清薇,讓我在柳姐姐面前這麼丟臉。”
柳如是笑着搖了搖頭,對着她們兩個說道:“沒事,你們這年紀正是活潑的時候,不用壓着自己的性子的。”
說着,柳如是就站起身來,說道:“這裡也不能多待,你們和我走吧!我給你們安排一下以後的住處。”
兩個小女孩子還是比較聽話的,戀戀不捨的告別了這個奢華的場所,跟着柳如是出了這個會議室,走了沒幾步,就有一輛馬車在那裡停着,馬車旁邊的馬車伕此時目不斜視,低着頭做出一副謙恭的樣子。
這是李巖的馬車伕,是個苗女,長得五大三粗的,本來是做雲秀的護衛的,李巖看着不順心,就把她打發做了車伕,不過也只是李巖的這輛車的馬車伕,薪水反而比以前還要優厚,時不時還能得到一些獎賞。
柳如是也不說話,並不是她不和這車伕說話,而是兩個人的階級差的太遠了,說些什麼話;要是關係拉的太近的話,恐怕這些下人會蹬鼻子上臉的。
她可是白蓮教培養出來的高層,作爲白蓮教西南分舵的總舵主,可是打趴了多少敵人才做到這個位置的,所以她的手段也是很凌厲的,不過是因爲被李巖在這些時日給生生的關的鬱悶了,纔算是屈服,不過還是時不時的給李巖一些手段。
只看她落在李巖李巖手裡這麼長時間,竟然還能保住自己的身子,就知道她究竟有多麼厲害了,雖然被李巖吃了不少的豆腐,但是卻絲毫不給李巖進一步的機會,讓李巖抱憾不少,要知道,李巖可是就連郡主都能半推半就給上了。
李巖被這個女子也是弄得心癢癢的,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把她給吃了。
柳如是帶着兩個少女上了馬車,對外說了一句:“回府。”
馬車就緩緩的啓動了,上了馬車的兩個少女此時更是驚奇,因爲這馬車出乎她們意料的豪華,而且行走起來沒有一點顛簸,馬車的座位都是鑲嵌在車壁之上,馬車的座位也很是寬大,做起來軟軟的,靠背也是軟軟的,舒服極了。
兩個少女都是第一次做這種馬車,既新奇又羨慕,坐了一會,清薇對柳如是說道:“姐姐,你的日子太舒服了,太享受了,我都要嫉妒了。”
柳如是笑了笑,開着玩笑說道:“這就嫉妒了,要是看見更好的,你不是要嫉妒死了。”
清薇搖了搖頭,卻是半躺着說道:“還有更好的嗎?我纔不相信呢!要知道我們武當山可是什麼都有,可是也沒有你們的那種椅子,更沒有這麼好的馬車,來的時候,坐的那馬車可是要把人給顛死了,而且你們這邊的路也修得好,走着更是舒服。”
想了一下,清薇卻是又說道:“姐姐,還有更好的東西嗎?能讓我更嫉妒的嗎?”
這女孩卻是絲毫不掩飾的展示着自己的性格,卻是另有一番讓人喜愛的滋味,這也算是另一種真誠了,因爲她說起話來,竟然絲毫沒讓人覺得這是在做作。
柳如是點了點頭,說道:“卻是還有更好的東西,清薇你要是看到了可不要更嫉妒啊!”
鬱悶了叫了兩聲,清薇抓着了一個靠枕,狠狠的扯了兩下,說道:“姐姐,我也聽說過其他的師姐師兄說過山下的生活,你們這裡怎麼就不一樣呢?”
柳如是卻是沒有回答,卻是低頭沉思了起來。
是啊!這裡的生活爲什麼會不一樣呢?打開了車窗簾,車窗之上鑲着一塊透明的玻璃,通透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一切,雖然逐漸的接近亂世,但是車窗外不時的能看到經過的百姓,臉上沒有那種其他的地方看到的百姓的那種麻木不仁。
有些帶着孩子的百姓,還在對着自己的孩子愉快的介紹着周圍的一切,臉上也是充滿了笑容。
此時,玄黃老道和陳廣正在宜昌城裡慢慢的行走着,不時的觀看着,有時候還會攔住一個百姓問上一些話。
因爲身着道袍,頭戴道冠的緣故,玄黃老道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正是傳說中的那種神仙老爺爺的標準模板,所以,被他們攔住的老百姓還是很願意回答他們的話的。
兩人逐漸的接近城門,此時玄黃老道笑眯眯的說道:“陳師侄,不知感覺如何?”
陳廣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看不透,師叔認爲呢?”
玄黃老道也是搖了搖頭,說道:“看不透,此人做事看似極爲隨性,但是卻是嚴守規矩,上下分明;看來好像是法家的做派;不過骨子裡卻還是儒家的;而現在問了這許多,看了這許多,卻又是墨家的風格;這卻是奇怪,融匯百家嗎?”
陳廣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雖然是探花出身,但是年紀也太過年輕,應該還沒有這種沉澱。”
兩人絲毫沒有把李巖奢華的作風給驚着,畢竟這可是一個皇子,皇家的奢華那可能是他們能議論的、能想象的。
而且李巖做的也並不奢華到哪裡去,大明朝前些年的張居正,那纔是真正的奢華,出入的車,都是幾十人伺候着的,李巖不過是區區一個四輪馬車罷了;更早些的嚴嵩,那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再往前推,不說帝王,因爲帝王的奢華一般人根本就比不了,酒池肉林等,那根本就是讓平常人根本就只能想象,只能用來羨慕嫉妒恨的。
最有名要數兩晉的那些世家了,名臣世家的傳說,讓人只能膛目結舌。
陳廣此時蹲了下來,摸了摸地面,站了起來說道:“這路不簡單啊!看來宜昌還有好多秘密等我們發掘。”
兩人靜靜的走着,過了一會,玄黃老道才說道:“不過,我看他卻是急了些。”
陳廣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卻是急了些,竟然這個時候就開始體制改革,軍中我注意到,關卡的那幾個軍官已經是班長、排長,竟然這麼早就開始動手了。”
老道說道:“他爲什麼這麼急呢?而且這裡民間也還是風平浪靜,茶館之中竟然沒有人議論,這麼大的變革,難道宜昌府的世家之中沒有一個注意到嗎?”
他這麼說,陳廣也是覺得詫異,緩緩的說道:“還是要繼續看看,去西陵的子孫觀看看去吧?”
這時,街上響起了一陣呼聲,兩人看去,周圍的人都在仰天看着什麼,兩個人此時也是擡頭望去,看到天上正在飛着一個橢圓形的大球,球下面還有着一個籃子模樣的東西,上面好像是還有一個人正在朝下面揮手。
玄黃老道看了一會,就說道:“這就是茶館中那些人談論的熱氣球是吧!”
陳廣點了點頭,說道:“是,肯定就是這個了。”
玄黃老道立刻說道:“是一百兩銀子是吧?我們去看看,老道我也要飛一次。”
老道此時激動攔住了一個老百姓,急切的問道:“善信,能說說天上的那個東西要去哪裡坐嗎?”
被他攔住的那位老漢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他,說道:“這位老神仙也要去看看嗎?很近的,朝前一直走,出了城門向西走上半里地就到了,老神仙去看看也行,不過想坐的話,還是等再過幾天,到了初三,就可以抽獎了,到時,老神仙可以買一個位置,到時候,一個位置幾十兩銀子就可以了,老漢我正在攢銀子,什麼時候攢夠了也去試試。”
老漢一看攔住他的這個老神仙的相貌,立刻就把自己琢磨的那套省錢的辦法給說了出來,絲毫不做隱瞞。
玄黃老道趕緊感謝,感謝之後還送給了老道一個木符。
激動的玄黃老道就立刻帶着一臉深思的陳廣趕去了熱氣球乘坐的地方。
此時到了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不少人在這裡圍觀,此時還有一個熱氣球在停留,正有兩個工作人員翻上翻下的在做着檢查。
兩個人就擠上前去,前面正擺着一張桌子,陳廣此時向着桌子前的那個人問道:“這位大人請了,在下從外地而來,正準備乘坐一次熱氣球,不知需要什麼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