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跟我走。”面對突然翻臉的“蘇蘭”,與其說遺玉現在是驚慌倒不如說是驚訝,這似曾相識的口吻,陰涼的語調,再聯繫上紅莊那鬼地方.讓她脫口而出了對方姓名:“姚一笛?”“哈,看來你也是惦記着我的,不然怎麼一猜就中呢?”一句話證實了他的身份,遺玉臉色一變,卻沒有驚慌失措,較爲鎮定地盯了一眼他此刻的清麗女顏,募地扯了下嘴角,諷刺道:“這世上還能找見第二個像你這樣滿嘴瞎話又二皮臉的傢伙麼?”被她罵了,姚一笛反而得意地挑了下眉毛.“你這樣誇我我可是受不起——唉,”話說到一半,他一擡手又快又準地擒住了遺玉揮過來的手腕,將她藏着毒針的手掌慢慢拉開,搖頭道“不不不,這樣可不好,咱們現在要辦正事,這些小節目不如留着等出了城再來助興,你看好不好?”遺玉偏頭躲開他靠近的臉,冷哼道:“你的正事,便是假扮成一個女人胡編亂造一段謊話,把我從園子裡哄出來擄走?”“不然你以爲呢,要想從老四身邊搶人可不容易,你要知道我是廢了多伕力氣把你弄出來的,不擄走難道還要把你再送回去?”說着話,馬車已經駛到兩人跟前,姚一笛指着車子,環着她肩膀道:“讓我猜猜,你是願意自己上去還是想被我抱上去?”“把你的豬蹄拿開,”遺玉皺眉看了看肩上那隻爪子,不舒服地扭了下脖子,沒好氣道:“信不信只要我喊上一聲,你連這條巷子都出不去。”姚本文手打版首發於55ab社區一笛竟真聽話地將她放開了,上前一步,撩起車簾扭頭用那張易容的比真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對遺玉嫣然一笑,捏着嗓子柔聲哄道:“行啦,別鬧了,快上車吧。再不走,老四可要追來嘍,若是被他逮回去,可就沒人爲你解惑了,我可是知道好多秘密喲~保證不需要你嚴刑拷打,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人傢什麼都告訴你~”遺玉嘴角微抽,一巴掌拍開他遞來攙扶的手,回頭看了一眼那燈火闌珊的芙蓉園,目光一沉,隱去了眼底的怒氣和委屈,竟是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馬車。李泰當真要留下的人,又豈會給她半分走的機會,“蘇蘭”是,她也是。結果比想象中還要順利,馬車從延興門直接出了城,在東郊換乘了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又跟上了兩名騎馬的護衛,馬車裡,除了遺玉和姚一笛,還有兩名啞女丫鬟,加上馬伕,一行五人,就這麼連夜趕路。“你要帶我去哪兒?”遺玉放下車簾,回頭看着正盤腿坐在對面軟鋪上剝花生吃的姚一笛問道。“晤晤,你說咱們還能上哪去?”姚一笛嘴裡嚼着東西,手裡不停地剝着乾果,含糊道,這模樣活像李泰虐待了他好幾天沒給飯吃一樣。遺玉皺眉,“你果真要帶我回紅莊?這麼說,我也是你們紅莊的族女嗎?”有東方明珠的例子在前,遺玉銀是容易猜到她同那勞什子族女的聯繫。“不是你們紅莊,是‘我們’,你——”姚一笛指了指遺玉又反手指了指自己,“和我是一路的。”遺玉直接將他這句話無視掉,分析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了她所知的信息卻依舊是層層迷霧。姚一笛放她在那裡整理思緒,“咯嘣咯嘣”吃了一盤子的乾果,那小丫鬟乖乖地將桌子收拾乾淨,又從車上的暖爐裡端出一壺熱茶,分別斟進遺玉同他面前杯子裡。吃飽喝足了,姚一笛“啪啪”拍了拍手上碎屑,抖開了褥子蓋在腿上,側躺在馬車裡,歪頭開始盯着遺玉打量。他眼神太過煩人,遺玉被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收起心事瞪他一眼,掏出隨身整妝的小銅鏡甩向他。“你是沒見過女人怎地,沒事兒照鏡子玩去,”姚一笛擡手按往往他臉上砸得鏡子,樂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衝她搖搖,“女人我見得多了但是五脈族女,這還真是頭一回。”遺玉嗤笑,“哦?五脈族女?那不是說的蘇小姐你麼。”姚一笛摸模臉上人皮,乾咳一聲,“你看,我說真話你又不信我。”“你有幾句真括,一會兒說是王爺要強佔你,一會兒又說是要同我爭寵,我當時就納悶,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說起話來,沒羞沒臊的,嘁,也真虧你編的出來。”“嗨,我那不是逗你玩呢麼,”姚一笛悻悻道,“誰讓你一點兒都不配合,不但沒個嫉妒樣子,反懷疑起我來,叫我好生失望,要我說啊,”他說着說着,又來了神,衝遺玉眨眨眼睛,調侃道:“瞧老四同你這夫妻做的,聽說他想納妾,你就當真不心酸麼?”遺玉喝着熱茶,涼涼道:“心酸?這天下男子,莫說王爵但凡衣食保暖者,有幾無妾,這不是很尋常的事,反倒是你,怎會問出這等話來。”誰說她不嫉妒的,一開始知道有蘇蘭這麼個人,她便吃不香睡不好,可在猜到姚一笛同蘇蘭是一個人後,什麼心酸都變成笑話了,甚至有閒情分神去想,若長孫夕知道那位讓魏五爺魂牽夢縈的蘇蘭姑娘其實是個男人,會不會直接被一口氣噎死。“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就知道一處地方夫妻都是雙雙,男子不能納妾,必須要從一而終。”遺玉慢慢嚥下茶水,潤了喉嚨,“你是說紅莊嗎,這話倒還有些準頭,我聽說你族女子地位崇高,一夫一妻是爲合宜。”“是。我族。”姚一笛糾正她的立場,神色突然正經許多“我是說真的,這次我入關便是爲了尋你回去,不管你信或不信,你真的是我紅莊的五脈族女,李泰也知道不然你以爲,他是憑什麼由着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晃盪,”聞言,遺玉稍一作想,便信了八分.一邊揣測一邊確認道:“那這五脈族女必然是讓紅莊很稀罕的東西了,所以你便拿這件事要挾王爺,許是說要將我的身份暴露給紅莊,藉口接近我,再持我擄走。”“你只說對一半,老四可沒這麼傻.”姚一笛笑道“李泰早知道我在騙他玩兒,我查明你身份也是在近期,事關重大,紅莊也不如你想象的鐵扳一塊,我一日不將你帶回山門,一日不敢走漏消息,便是紅姑也不知道我找到了你,李泰會就範只是因爲我抓住他另外一個把柄。”這下遺玉可是驚訝了,“什麼把柄?”“別急嘛,我說過你若同我走,我便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姚一笛翻身平躺,雙手枕在腦後,翹着二郎腿,“只是我也答應了老四,暫時不能告訴你。”遺玉已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能讓李泰受脅迫的把柄到底會是什麼?,但她也沒再追問,轉而道:“那咱們說說別的,什麼是五脈族女,你是從什麼地方確信我是的?”“事關我族辛密,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暫時只能告訴你,五脈族女是我莊中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上一任的五脈族女,便是你的外祖母,姬青瑜。”得聞此言,遺玉從出嫁那天便糾在心底的疑團,豁然開解,早就猜疑,卻還是免不了愕然一一盧老夫人她果然是紅莊的人!“姬青瑜,”遺玉默唸,這便是盧老夫人的真名了麼,她竟是從沒聽說過,“她怎麼姓姬,你們紅莊的族人不都是姓姚的嗎。”“哈給小笨蛋,誰同你這麼說的.除了姚姓,我族還有姜姓擬姓,不過是你剛巧見的都是姚姓族人罷了,至於姬姓那是隻有五脈族女纔能有的姓氏。嗯,所以你也該姓姬纔對姬遺玉,姬遺···”晤,鯽魚!這名字真好,比你原來那個強多了見他一身女裝笑得“花枝亂顫”還拿自已的名字開玩笑遺玉翻了個白眼,只當他是哮喘犯了笑夠了,姚一笛才清了清喉嚨.繼續道:“我最開始懷疑你的身份,是在普沙羅城時候,周夫人隨同你離開赴京。你可知周夫人是什麼人麼?她正是姬青瑜身邊的兩位女使之一,當年還在紅莊時候,兩人感情極爲深厚,姬青瑜失蹤後周夫人便離莊去尋她,這一尋就是幾十年,誰能料她竟然叛族,還嫁給了唐王室的一個臣奴。”姚一笛語調輕揚,遺玉卻能從聽出一點不屑的味道,皺眉問道“叛族,她是做了什麼背叛紅莊的事?”姚一笛偏頭看她,眼中有些神秘的色彩“你猜啊。”“是她泄露了紅莊的什麼秘密嗎?”遺玉有求於人,只好順應他的話去亂猜。“不對。”“那是她偷了紅莊什麼寶貝,”“不對。“那你說是什麼?”“她同一個外族生育了你的母親,”姚一笛輕嘆一聲,五脈族女,只育一女,代代相承,養幾個兒子都沒關係,一旦同外族人生了女兒便什麼都不是了,混淆我族血脈,不是叛罪,又是什麼。我便是因爲這點,所以才一一”遺玉突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抿了抿嘴脣,試探道“所以什麼?”姚一笛翻了個身子側過來,一手墊着腦側,衝她擠了下眼睛:“所以纔會派人闖進平陽公主的生辰宴上,趁亂下了毀胎藥,便是讓你乾乾淨淨地同我走,我可以容忍你之前有個男人,卻不能容忍你被李泰那個雜種玷污了血脈,小東西,我纔是你的主人。”“你得跟我走。”
面對突然翻臉的“蘇蘭”,與其說遺玉現在是驚慌倒不如說是驚訝,這似曾相識的口吻,陰涼的語調,再聯繫上紅莊那鬼地方.讓她脫口而出了對方姓名:“姚一笛?”
“哈,看來你也是惦記着我的,不然怎麼一猜就中呢?”
一句話證實了他的身份,遺玉臉色一變,卻沒有驚慌失措,較爲鎮定地盯了一眼他此刻的清麗女顏,募地扯了下嘴角,諷刺道:“這世上還能找見第二個像你這樣滿嘴瞎話又二皮臉的傢伙麼?”
被她罵了,姚一笛反而得意地挑了下眉毛.“你這樣誇我我可是受不起——唉,”話說到一半,他一擡手又快又準地擒住了遺玉揮過來的手腕,將她藏着毒針的手掌慢慢拉開,搖頭道“不不不,這樣可不好,咱們現在要辦正事,這些小節目不如留着等出了城再來助興,你看好不好?”
遺玉偏頭躲開他靠近的臉,冷哼道:“你的正事,便是假扮成一個女人胡編亂造一段謊話,把我從園子裡哄出來擄走?”
“不然你以爲呢,要想從老四身邊搶人可不容易,你要知道我是廢了多伕力氣把你弄出來的,不擄走難道還要把你再送回去?”
說着話,馬車已經駛到兩人跟前,姚一笛指着車子,環着她肩膀道:“讓我猜猜,你是願意自己上去還是想被我抱上去?”
“把你的豬蹄拿開,”遺玉皺眉看了看肩上那隻爪子,不舒服地扭了下脖子,沒好氣道:“信不信只要我喊上一聲,你連這條巷子都出不去。”
姚本文手打版首發於55ab社區一笛竟真聽話地將她放開了,上前一步,撩起車簾扭頭用那張易容的比真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對遺玉嫣然一笑,捏着嗓子柔聲哄道:“行啦,別鬧了,快上車吧。再不走,老四可要追來嘍,若是被他逮回去,可就沒人爲你解惑了,我可是知道好多秘密喲~保證不需要你嚴刑拷打,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人傢什麼都告訴你~”
遺玉嘴角微抽,一巴掌拍開他遞來攙扶的手,回頭看了一眼那燈火闌珊的芙蓉園,目光一沉,隱去了眼底的怒氣和委屈,竟是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馬車。
李泰當真要留下的人,又豈會給她半分走的機會,“蘇蘭”是,她也是。
結果比想象中還要順利,馬車從延興門直接出了城,在東郊換乘了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又跟上了兩名騎馬的護衛,馬車裡,除了遺玉和姚一笛,還有兩名啞女丫鬟,加上馬伕,一行五人,就這麼連夜趕路。
“你要帶我去哪兒?”遺玉放下車簾,回頭看着正盤腿坐在對面軟鋪上剝花生吃的姚一笛問道。
“晤晤,你說咱們還能上哪去?”姚一笛嘴裡嚼着東西,手裡不停地剝着乾果,含糊道,這模樣活像李泰虐待了他好幾天沒給飯吃一樣。
遺玉皺眉,“你果真要帶我回紅莊?這麼說,我也是你們紅莊的族女嗎?”
有東方明珠的例子在前,遺玉銀是容易猜到她同那勞什子族女的聯繫。
“不是你們紅莊,是‘我們’,你——”姚一笛指了指遺玉又反手指了指自己,“和我是一路的。”遺玉直接將他這句話無視掉,分析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了她所知的信息卻依舊是層層迷霧。
姚一笛放她在那裡整理思緒,“咯嘣咯嘣”吃了一盤子的乾果,那小丫鬟乖乖地將桌子收拾乾淨,又從車上的暖爐裡端出一壺熱茶,分別斟進遺玉同他面前杯子裡。
吃飽喝足了,姚一笛“啪啪”拍了拍手上碎屑,抖開了褥子蓋在腿上,側躺在馬車裡,歪頭開始盯着遺玉打量。
他眼神太過煩人,遺玉被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收起心事瞪他一眼,掏出隨身整妝的小銅鏡甩向他。
“你是沒見過女人怎地,沒事兒照鏡子玩去,”
姚一笛擡手按往往他臉上砸得鏡子,樂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衝她搖搖,“女人我見得多了但是五脈族女,這還真是頭一回。”
遺玉嗤笑,“哦?五脈族女?那不是說的蘇小姐你麼。”
姚一笛摸模臉上人皮,乾咳一聲,“你看,我說真話你又不信我。”
“你有幾句真括,一會兒說是王爺要強佔你,一會兒又說是要同我爭寵,我當時就納悶,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說起話來,沒羞沒臊的,嘁,也真虧你編的出來。”
“嗨,我那不是逗你玩呢麼,”姚一笛悻悻道,“誰讓你一點兒都不配合,不但沒個嫉妒樣子,反懷疑起我來,叫我好生失望,要我說啊,”
他說着說着,又來了神,衝遺玉眨眨眼睛,調侃道:“瞧老四同你這夫妻做的,聽說他想納妾,你就當真不心酸麼?”
遺玉喝着熱茶,涼涼道:“心酸?這天下男子,莫說王爵但凡衣食保暖者,有幾無妾,這不是很尋常的事,反倒是你,怎會問出這等話來。”
誰說她不嫉妒的,一開始知道有蘇蘭這麼個人,她便吃不香睡不好,可在猜到姚一笛同蘇蘭是一個人後,什麼心酸都變成笑話了,甚至有閒情分神去想,若長孫夕知道那位讓魏五爺魂牽夢縈的蘇蘭姑娘其實是個男人,會不會直接被一口氣噎死。
“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就知道一處地方夫妻都是雙雙,男子不能納妾,必須要從一而終。”
遺玉慢慢嚥下茶水,潤了喉嚨,“你是說紅莊嗎,這話倒還有些準頭,我聽說你族女子地位崇高,一夫一妻是爲合宜。”
“是。我族。”姚一笛糾正她的立場,神色突然正經許多。
“我是說真的,這次我入關便是爲了尋你回去,不管你信或不信,你真的是我紅莊的五脈族女,李泰也知道不然你以爲,他是憑什麼由着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晃盪。
聞言,遺玉稍一作想,便信了八分.一邊揣測一邊確認道:“那這五脈族女必然是讓紅莊很稀罕的東西了,所以你便拿這件事要挾王爺,許是說要將我的身份暴露給紅莊,藉口接近我,再持我擄走。”
“你只說對一半,老四可沒這麼傻.”姚一笛笑道“李泰早知道我在騙他玩兒,我查明你身份也是在近期,事關重大,紅莊也不如你想象的鐵扳一塊,我一日不將你帶回山門,一日不敢走漏消息,便是紅姑也不知道我找到了你,李泰會就範只是因爲我抓住他另外一個把柄。”
這下遺玉可是驚訝了,“什麼把柄?”
“別急嘛,我說過你若同我走,我便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姚一笛翻身平躺,雙手枕在腦後,翹着二郎腿,“只是我也答應了老四,暫時不能告訴你。”
遺玉已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能讓李泰受脅迫的把柄到底會是什麼?,但她也沒再追問,轉而道:“那咱們說說別的,什麼是五脈族女,你是從什麼地方確信我是的?”
“事關我族辛密,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暫時只能告訴你,五脈族女是我莊中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上一任的五脈族女,便是你的外祖母,姬青瑜。”
得聞此言,遺玉從出嫁那天便糾在心底的疑團,豁然開解,早就猜疑,卻還是免不了愕然一一盧老夫人她果然是紅莊的人!
“姬青瑜,”遺玉默唸,這便是盧老夫人的真名了麼,她竟是從沒聽說過,“她怎麼姓姬,你們紅莊的族人不都是姓姚的嗎。”
“哈給小笨蛋,誰同你這麼說的.除了姚姓,我族還有姜姓擬姓,不過是你剛巧見的都是姚姓族人罷了,至於姬姓那是隻有五脈族女纔能有的姓氏。嗯,所以你也該姓姬纔對姬遺玉,姬遺···”晤,鯽魚!這名字真好,比你原來那個強多了,見他一身女裝笑得“花枝亂顫”還拿自已的名字開玩笑遺玉翻了個白眼,只當他是哮喘犯了。
笑夠了,姚一笛才清了清喉嚨.繼續道:“我最開始懷疑你的身份,是在普沙羅城時候,周夫人隨同你離開赴京。你可知周夫人是什麼人麼?她正是姬青瑜身邊的兩位女使之一,當年還在紅莊時候,兩人感情極爲深厚,姬青瑜失蹤後周夫人便離莊去尋她,這一尋就是幾十年,誰能料她竟然叛族,還嫁給了唐王室的一個臣奴。”
姚一笛語調輕揚,遺玉卻能從聽出一點不屑的味道,皺眉問道“叛族,她是做了什麼背叛紅莊的事?”
姚一笛偏頭看她,眼中有些神秘的色彩“你猜啊。”
“是她泄露了紅莊的什麼秘密嗎?”遺玉有求於人,只好順應他的話去亂猜。
“不對。”
“那是她偷了紅莊什麼寶貝,”
不對。
“那你說是什麼?”
“她同一個外族生育了你的母親,”姚一笛輕嘆一聲,五脈族女,只育一女,代代相承,養幾個兒子都沒關係,一旦同外族人生了女兒便什麼都不是了,混淆我族血脈,不是叛罪,又是什麼。我便是因爲這點,所以才一一”
遺玉突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抿了抿嘴脣,試探道“所以什麼?”
姚一笛翻了個身子側過來,一手墊着腦側,衝她擠了下眼睛:
“所以纔會派人闖進平陽公主的生辰宴上,趁亂下了毀胎藥,便是讓你乾乾淨淨地同我走,我可以容忍你之前有個男人,卻不能容忍你被李泰那個雜種玷污了血脈,小東西,我纔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