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事,聽他們說得我心驚肉跳……”
靳海還欲再說,靳宛趕緊轉移話題:“爺爺,先別說這個了。”
她一邊拉着靳海背過身去,放小聲音耳語道:“爺爺,這男人剛纔沒有對你做什麼吧?比如傷了你之類的。”
孰不知青年耳力極好,聽見這話,目色一沉。
靳海憨笑着擺手,“怎麼會?”
隨之他又苦着臉道:“只是這孩子失憶了,記不起自家在何處,咱得幫幫他。”
“怎幫?咱們都自顧不暇了。”靳宛不以爲然,“總不能一直供着他。”
靳海笑道:“這七八尺的男人,總不會吃白飯的。農家人多養一張嘴,勤快點兒便餓不着肚子。”
靳宛目瞪口呆,“爺爺,你說什麼吶?咱家可不是普通的農家人!這一窮二白的,再多一張嘴就要命了。”
說着,她扭頭偷偷望向青年。
老天,長得比她家門檻都要高,如何養得起?關鍵是,憑什麼讓她收留這不討喜的男人。
“可也不能不管他。”靳海爲難地看看青年,又看看她,“再說了,小宛,這還是你救回來的人。”
聽罷,靳宛神情一僵。
可惡,都怪系統,爲何要多事?
苦苦沉思半晌,她才轉身,對俊朗青年惡狠狠道:“先說好,我們家只能讓你住到傷好,這些日子你可不許吃白食。”
青年神色不變,既不說好,也沒說不好。
實際上,靳宛一轉身進了廚房,見到自家缸裡的那點兒米,就後悔了。
可是,再怎麼懊悔也無濟於事。
靳宛唯有安慰自己,那人風度翩翩,又長得人高馬壯,留下他不見得沒用處。
時過晌午,靳宛給爺爺和青年換了新的草藥,拖着疲累的身體去做午飯。
放米下鍋後,她正打算洗菜,便聽見身後傳來響動。
靳宛回頭望去,只見青年穿着華服,站在門外微微躬身,似是想進廚房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