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白色的文字和黃土地上金黃色的《璇璣圖》的文字融爲一體。就像生命的一道道、一個個密碼。
秦厚林收回了柳夢蘭的夢,秦厚林將自己的夢翻騰在黃浦江邊,品味這最後的時光。夜色中東方明珠屹立在黃浦江畔,外灘馬路上車流穿梭,立交橋上車流穿梭,南浦大橋橫跨在黃浦江上。各種商業的畫面閃現在眼前。
七色的陽光從空中灑落下來,快速旋轉的摩天大樓閃爍着七彩的搖滾光芒。天空中傳來了:“你總是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蜂巢似的摩天大樓中間一個窗戶內老闆辦公室氣氛沉悶而壓抑。
田主任對秦厚林吼道:“公司的電話你怎麼不接呢?你可知道公司的電話多重要!要是跑了單怎麼辦?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要是……你看你又不是沒有丟過單,你的皮膚有疤痕,你有腳臭,你長的醜陋……”
秦厚林的腦袋像被馬蜂蟄了幾千下似的“嗡嗡,嗡嗡——”作響,戰戰兢兢的說:“田主任,可是,可是——走天是星期天呀!”
田主任拍着桌子吼道:“星期天!星期天怎麼了?星期天也不行,無論什麼時間,無論什麼地點,只要是公司的電話都必修接,除非你不是公司的員工!”
秦厚林只覺得一股氣流衝上腦門,站在田主任的辦公室裡呆呆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呆滯的眼神中閃現着耀眼的火花剛想說話,頭一陣陣的劇痛,就覺得雙腿發軟,只聽“啪——”的一聲秦厚林栽倒在田主任的辦公桌前。
秦厚林搖搖晃晃的走過公司的大門眼前還閃現着剛纔和田主任的對話:“田主任,我從8月17日進公司就住在了公司到今天10月17號已經整整60天了我還沒休過一天假,每天都是早上7:00開門,晚上大家都走了23:00才關門。田主任我的身體真的吃不消了。我前幾天就對你說我想休息一天,您沒有答應。 現在來到公司就害怕。感覺公司就是一個無底洞……”
田主任憤憤的說:“吃不消,吃不消就辭職,我們這不養吃閒飯的!”
秦厚林走出公司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交通燈,頭腦中思維在急速的轉動着:胖客戶曉得那樣怪異,瘦客戶笑的那樣陰險,高客戶笑的那樣壓抑,矮客戶笑的那樣諂媚;女客戶笑的那樣妖豔喜,男客戶笑的那樣詭異……一個個客戶似幽靈般閃現在他的眼前,五光十色的摩天大樓,七彩的旋轉燈……在這個烈日炎炎的夏天,他的身體打着冷戰,哆嗦着如同烈日中的冰塊吱吱作響。
狹窄而密閉的房間內閃爍着充電器的紅綠光波。不到五平米的房間內橫七豎八的放着一張單人摺疊牀,一張三合板做的掉了邊的電腦桌,一個掉了單的衣櫃。地上凌亂的放着幾雙皺巴巴的皮鞋,一雙半露半收的拖鞋在牀底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