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也先回去吃飯吧。”秦厚林說。鄒壯壯和劉婷似乎沒有聽到秦厚林的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到他倆不願意走,秦厚林也就不在說什麼了。秦厚林轉過眼田醫生在爲張二雷縫合着傷口。
張二雷那烏黑濃密的頭髮被田醫生剔去了一個巴掌大的圓圈。在白棽棽的頭皮上幾支剪斷的頭髮自冷咋掛的豎着。血已經染得頭皮白一塊、紅一塊,染着血的頭髮黏黏的粘在頭上。田醫生手中的針,一針一針的在張二雷的頭皮上穿梭着。張二雷閉着眼睛沒有了往日的活氣,臉色如同白紙一樣煞白,活像一個活死人。秦厚林看着田醫生的針在最後一針中打着結。
“田大夫,張二雷的傷要緊嗎?”秦厚林擔心的問。
“秦老師,這是你們班的學生?”田醫生疑惑的問秦厚林,似乎秦厚林所帶的班級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應該各個都是精英的化身。秦厚林無奈的淡淡的點點頭。
“田大夫,張二雷的傷怎麼樣?”秦厚林又問了一遍田醫生。
田醫生不緊不慢的說:“沒事的,一點皮外傷。看起來挺嚇人的。秦老師,你還沒有吃飯吧?你先回去吃飯吧,讓他在我這裡等着,等他家裡人來了把他接回去就可以了。”
“不要緊的,我已經給他家裡打了電話。應該人就快到了。”秦厚林對田醫生說。
半個小時後站在鳳凰山醫務室門口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拄着柺杖,身子顫顫巍巍的似乎抖風一樣。“我的雷兒,你怎麼了?怎麼成這樣了?”老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着。
“秦老師,這是張二雷的奶奶。”鄒壯壯對秦厚林說。
“張奶奶,沒事的,二雷只是皮外傷。你把它帶回去吧。”秦厚林對張奶奶說。
“我的雷兒,你怎麼了?怎麼成這樣了?”張奶奶並沒有理會秦厚林,只是一味的哭喊着。
田醫生聞着哭聲從內屋端着飯碗走出來說:“張奶奶,沒事的,二雷只是皮外傷。”
張奶奶聽到田醫生的話止住了哭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奶奶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別人。顫微微的衰老的身子已經隨着吹過來的微風飄進了醫務室。
“張奶奶,這是二雷的老師,秦老師。”田醫生給張奶奶介紹着秦厚林。
“秦老師,好,秦老師,好。”張奶奶顫微微的話依然飄在醫務室內。
秦厚林看着張二雷清醒的臉問他:“二雷,現在覺得怎麼樣了?能走動嗎?”
“秦老師,還好,走回去應該沒有問題。”張二雷咬了咬呀說。
田醫生接上了張二雷的話:“秦老師,二雷的傷是皮外傷沒有大問題。你如果有課先回去上課,何況你還沒有吃午飯呢?早點回去吧。”
秦厚林看着顫微微的張奶奶,再望望坐在椅子上的張二雷說:“你看張奶奶這身體我也不放心!二雷又是這個樣子!我看這樣吧,我先把二雷送回家然後再回學校,反正課在第二節應該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