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別人,你的地址也保密嗎?”賈雨晴依然盛氣凌人的反問似乎秦厚林欠她很多錢似的。
秦厚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光臨,不勝榮幸。我很高興你來寒舍,不要嫌我這裡簡陋奧。”
“有模特兒來,還能不高興?不過你這裡也真的稱得上寒舍了。你還是老樣子,人滿誠實的,確實混的不怎麼好。唯獨就是個間房換成了實體牆。面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賈雨晴說的話秦厚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是模特兒?怎麼在校區裡沒有聽人提起過你。你既然是模特兒,幹嘛還來校區工作?”秦厚林詫異的問。
“當過,而且是裸體的。無論是畫家還是攝影家都對我的身體感興趣!”賈雨晴眼裡含着傲慢的氣息說。
秦厚林不緊不慢的說:“可惜我不是畫家,也不是攝影家,更不會欣賞美女。在我這裡你這人才不就浪費了嗎?”
“你這裡來人都站着嗎?”賈雨晴微微一笑繼續不依不饒的問。
秦厚林趕緊指着房間裡一邊說一邊從桌上拿起一本書遞給賈雨晴:“在這裡就如同在你自己家裡一樣,隨便怎樣都行。只是條件差了一點,除了牀,就是書。你可以看看書。牀隨便坐,沒有凳子,不好意思。”
賈雨晴沿着書桌邊坐在了秦厚林的單人牀上,環顧了一眼這個狹窄的臥室說:“看來這屋裡需要個女主人。”
“誰願意做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呢?那真是太有眼光了!”秦厚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
賈雨晴接上話茬說:“我願意呀!我願意做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她接過秦厚林泡的茶說了聲:“謝謝!”笑了笑,繼續說:“說點正經的。”
秦厚林給自己的茶杯裡倒滿水,在牀沿上坐下,轉而向她問道:“說點正經的。你真是模特兒嗎?畫家找模特是爲了藝術,可攝影家拍裸體是爲了什麼呢?我這也是隨便問問。”
“以前上學時在大學裡爲了賺生活費在畫廊裡給畫家當過,現在不當了。後來來到大都市生活壓力就更大了,沒有辦法爲了這張嘴就當了模特。大城市的畫家少,大城市的攝影師卻很多,而且模特在閃光燈下來錢快呀!青春就是在裸體中數票子!”賈雨晴吹了吹垂在眼前的頭髮。
秦厚林輕聲的問道:“那爲什麼後來不當了。你年輕美貌一定前途無量。”
“人家畫膩了,又換別的模特兒了。青春稍縱即逝,在大城市裡攝影師找一個模特比隨手撈起一陣風還容易。生活就是這樣的無趣和殘忍。”賈雨晴淡淡的說。
秦厚林看着賈雨晴強撐的體面說:“藝術創作總是需要新的事物進行刺激。畫家總不能一輩子總畫一個模特兒,攝影師也不可能一輩子就拍一個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