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鳳靜靜的站在巴掌大的陽臺上說:“不冷,我一點也沒有覺得冷。在冷風中我似乎覺得自己的意識更加的清醒了。現在我的頭腦像一面鏡子平平的,展展的,光光的,滑滑的,真好玩!厚林哥,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看來你的心態平和了。你有什麼樣的心態就會有什麼樣的思想,也會有什麼樣的境界。”秦厚林平靜的說。
寒雪鳳平靜的說:“是這樣嗎?我也覺得是這樣。這些年來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生活已經把我擊垮了,看到什麼都是支離破碎的。現在好了,傷疤在陽光下癒合了。我又回到了童年。”
“厚林哥,把你棉衣拿來我幫你洗一下吧。” 寒雪鳳一邊拿自己的衣服一邊說。
秦厚林遞過衣服對寒雪鳳說:“鳳兒,直接放到洗衣機裡洗就行了。”
“厚林哥,棉衣洗衣機裡洗不乾淨。你不用管了,我來洗。” 寒雪鳳手裡抱着棉衣一邊向廁所走去一邊說。
外面的寒風還在“呼呼,呼呼——”的颳着,寒雪鳳蹲在地上一刷子、一刷子的將盆子裡的棉衣刷着。棉衣上冒出一道道肥皂泡,她的手隨着衣服上泛起的泡泡泛着紫紅、紫紅的光芒。秦厚林對正在洗衣服的寒雪鳳說:“鳳兒,這《璇璣圖》估計明年能夠出版了。”
寒雪鳳激動的跳了起來:“那太好了!到時候出版了我們得好好的慶祝一下!”秦厚林和寒雪鳳的臉上充滿了泛着七色彩光的泡泡。
在七彩的泡泡中秦厚林看到了那個似乎發生又好像沒有發生的故事。這個故事在自己的記憶裡已經慢慢的遠去了。只有星星點點的斑點閃爍在記憶的長廊裡。
三年前那個週一的下午,秦厚林躺在單人牀上昏昏欲睡。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她沒有想到過了很久,賈雨晴會突然找到自己住的地方。這是秦厚林在上海灘爲了生計住的第七個地方了。她竟然找得到。
秦厚林打開房門,門外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細膩白皙的皮膚彷彿透明的水晶,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實了,把她的臉蛋刺出兩個洞來。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臍裝,緊繃着勒緊了她驚人的好身材,卻偏偏有一對呼之慾飛的翹乳,規模不太巨大,卻造型優美;細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一段動人的雪白,可愛如小紅豆似的肚臍彷彿在告訴所有的人,並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資格穿露臍裝的。
秦厚林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你看我這裡亂的。要知道你來,我就好好的收拾一下屋子。”
“難道你不歡迎我?原生態最好!我喜歡原生態的感覺。沒打招呼就是想看看你現在到底混成了什麼樣子。”賈雨晴那碩大的嘴脣閃動着,一句話噎的秦厚林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正相反。請進,請進。混得不好,見笑了。”秦厚林把她讓進門裡問:“是不是你叔叔告訴你我的地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