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五,若蘭看着幽幽盛開的蘭花問靈兒:“靈兒,你知道相公去那裡了嗎?不是說好了今天和我一起去廟裡燒香還願嗎?怎麼到現在了也沒有看見相公的身影?”
“夫人,你不用着急。相公一定是有別事情,去辦事情了。我這就去找找。”靈兒說着徑自向外面走去。
時間眼看到了正午也不見竇滔回來,靈兒也沒有什麼消息。若蘭只好自己和孩子們先吃午飯了。
天色將近黃昏若蘭站在迴廊看着夕陽慢慢的垂落下來不禁有絲絲的傷感。遠遠的看到靈兒回來了,若蘭問道:“靈兒,相公找到了沒有。”靈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閃閃的燭光跳動在蘇宅的夜色中。忽然,屋門“咯吱——”一聲響起,竇滔走進了屋子。若蘭起身迎上前來爲竇滔掃去身上的塵土問:“相公,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我差靈兒找了你一天也沒有找到你。”
竇滔一愣,“夫人,沒有發生什麼事呀。我的好夫人,怎麼了?”竇滔轉過身扶着若蘭的肩膀同她向臥室走去。
若蘭一臉的不高興,竇滔連忙解釋道:“讓夫人擔心了,今天我和幾個舊友同僚偶然相遇於街上就在酒肆裡多喝了幾杯。怕夫人責罰等酒醒了纔回家。”聽到竇滔的解釋若蘭的臉舒展了許多。
“相公,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若蘭輕輕的問話聲似乎在責備竇滔的大意。
竇滔摸了摸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就問若蘭:“蘭兒,今天是什麼日子?好像今天既不是你我的生日,也不是我們相識的日子……還請夫人多多指點。”
“相公,您忘了。咱們約好了今天去廟裡還願的,您忘了?”若蘭提醒着竇滔。
竇滔一拍腦門兒說:“夫人,你看。這是我不好。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該罰,該打。”說着又向自己的腦門拍去。若蘭一把抓住了竇滔的手說:“相公,不要這樣。我心疼!”
“夫人還知道心疼就好,那我們就入洞房呶!”說完竇滔把若蘭抱起向牀邊走去。
春雷滾滾黃土地迎來了倒春寒陰陰的冷風。冷風颳着地上的茅草在天空中打着旋兒。一股股冷風,一艘艘涼意。風隨影移,太陽在天空中翻了個被推在了雲層後面,黃土地漫山遍野盛開着紅燦燦的山丹丹花。遠遠的傳來了放牛人“蘭花花,那個藍線線……”的信天游。
蘇宅院內若蘭一邊澆花一邊看着在一旁伺候的靈兒問:“靈兒,相公回來有半個月了吧,怎麼這幾天總是早出晚歸的?相公不會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靈兒欲說又止,不知道怎麼說纔不至於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只好岔開了話題:“夫人,變天了你也要加衣服,彆着涼了。人常說:春捂秋凍。這倒春寒可厲害着呢。您身子骨不好,要多加衣服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