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之間,前方突然成羣結隊游來一羣海魚,密密麻麻浮在水面上,將天元戰車圍在了當中。
越蒼穹等人不由戒備起來,卻見那海魚之上,站着一個醜陋的怪人,伸手指着他們說道:“對面船上的人聽着,是不是你們救走了我們的獵物?是的話,就乖乖承認,可以賞你們死個痛快。”
白豫川見狀,冒出頭來說道:“歐陽逸,沒想到你倒找上門來了?想要我們引頸等死,沒那麼容易!”
此人正是歐陽逸,方纔受了諸葛佩玉的挑撥,先前一步過來挑戰越蒼穹他們,此時見昔日的對手白豫川也在此,不由叫道:“姓白的,你居然還沒死?還真是不知死活,又想過來找麻煩。”
“這人就是什麼小海魔了?”越蒼穹指着對方,去問白豫川,“怪不得生的這麼醜陋,果然外號起得沒錯。”
“喂,那小子,你是什麼人,敢取笑我萬蛇島少島主?”歐陽逸不由大怒,他生平最恨別人說自己的長相醜陋,當即指揮着身下的魚羣說道,“小的們,還不給我上!”
那羣怪魚登時涌了上來,將天元戰車團團圍住,拼命地跳躍着往船上爬,偶爾跳進來一兩條,都是露着鋒利的牙齒,四處亂咬,幸虧司空晨、白豫川他們手疾眼快,抓起來三兩下,又扔回了海里。
船上幾名受傷的武師,都不約喊道:“怪魚,會吃人的怪魚,趕緊逃吧。”
夏侯顏見勢不好,急忙啓動機關,將天元戰車升起到半空,自從將飛來峰融合了以後,天元戰車已經可以隨意飛行,只是支撐得時候不能太長,眼望着船下那無數窮兇極惡,露着利齒的怪魚,船上衆人不由面面相覷。
司空晨怪道:“這是什麼魚,如此厲害,我看方纔差點兒把船給咬沉了?”
羅嵐皺眉道:“我聽聞無極海域上,有一種怪魚名叫血魚,嗜殺成性,喜歡吃人血肉,莫非此人豢養的,就是這種血魚。”
“管他是什麼魚,一樣拉下來揍扁了。”越蒼穹卻是不客氣,祭出十三柄囚龍劍,飛也似的放了出去,頓時織成一道劍網,鋪天蓋地,罩向那海面上的血魚。
這還不算完,隨即抱出陰陽無極琴,對準下面就是一通狂彈,無數的音波激射下去,不一會兒那成羣的血魚,就被震得四散而逃,可惜又被困在劍網之中,無處逃生,頃刻之間,血水就已染紅了海面。
歐陽逸哇呀一聲怪叫,奮力亮出一支似劍非劍,似叉非叉的兵器,暴跳到半空就要一擊,打在船底之上。
白豫川手疾眼快,一個翻身跳出船外,緊緊貼在船底之上,揮手一槍擋住了歐陽逸這一擊,無形之中,船身似乎一偏,似是被那兵器交接的餘力,震得歪了一歪。
歐陽逸一擊沒有得手,身子卻不落下,左手伸出,怪異的手掌猛的吸在了船底的龍骨位置,怪聲說道:“姓白的,你莫妄動,否則我全力一擊,你們這船底的龍骨,就得被我擊碎,饒你什麼厲害的戰車,也得變成零碎。”
“歐陽逸,你想怎麼樣?”白豫川冷冷問道。
“其實老子今天來找的不是你,不過既然你出面了,也無所謂,我們海少幫要找越蒼穹,玩一場狩獵遊戲,不知道他敢不敢應戰?”
“打獵是吧?”越蒼穹在上面聽見了,笑道,“你們這樣子談話,費力不費力,還是我來幫幫你們吧。”
猛然一拳打在船身之上,使出神力巔峰隔山打牛的手法,一股強大的神力,自船身傳遞到二人身上,啪啪兩聲歐陽逸和白豫川,齊齊被震得飛離了船底。
歐陽逸一聲怪叫,正要落回海面,誰知憑空一道飛劍,無端射來,徑直刺穿了他的肩胛,帶着整個人飛到船面之上,越蒼穹站在那裡冷冷說道:“就憑你這雕蟲小技,也敢要挾我越蒼穹,約在什麼地方,還不速速報來。”
另一邊白豫川搭着飛劍,回到了船上,見此情形,卻是不由佩服,沒想到自己遇上了如此厲害的人物。
歐陽逸中了一劍,怪叫聲越發刺耳,最後面容扭曲地拔出囚龍劍,說道:“好!有種的跟我來,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老子水裡的功夫。”
當即跳回海面,如游魚一般,飛似的往前帶路,越蒼穹往下瞥了一眼說道:“彤兒啓動戰車往前追,等一下到了地方,我和司空晨還有白豫川下去,其他人留在船上,不要出去。”
這時蕭婉茵也已被驚動,出來見此情形,走到兒子面前說道:“穹兒,你要當心。”
“放心吧,母親。你幫我在這裡,照看其他人,等一下俺去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海少幫。”越蒼穹說道。
轉眼之間,前方出現一艘海船,歐陽逸靠近船旁,嗖嗖爬了上去,站在船面上,朝越蒼穹他們招手示意。
越蒼穹示意,將船落回海中,然後放下白豫川的快船,他和司空晨三人徑自向對方的船隻劃去。
來到那海船旁邊,卻見上面垂下來一條繩索,一名嫵媚女子露出頭來笑道:“幾位客人,請上來吧!”
白豫川在兩人身旁小聲說道:“這就是毒手醫仙的女弟子司徒隱,你們可要當心。”
司空晨道:“用毒的高手?看那一副媚惑的樣子,八成也就會撒點毒粉,咱們怎麼上去纔是正題。”
“既然上門來砸場子了,當然要威風一些。”越蒼穹一招手,祭出三柄囚龍劍,和司空晨一人一柄,踏上飛劍,徑自上了船去。
白豫川則接過繩索,先將快船繫好,方纔跳上飛劍,一路上了船去。
越蒼穹來到船上,卻見對面站着兩人,一個抱劍而立的俊朗青年,一個是方纔受了傷的歐陽逸,抱劍的男子冷冷打量着三人,說道:“誰是越蒼穹?”
越蒼穹拱手笑道:“在下就是。閣下莫非就是小劍豪不成?”
“白豫川應該已經跟你說了,在下掌中的利劍,可不是好相與的。”莫修忽然抽出寶劍,指住越蒼穹他們說道,“你們敢不敢接受我們海少幫的挑戰。”
“既然來了,自然是要湊個熱鬧。”越蒼穹笑道,“咱們就別廢話,都還有誰,併肩子一起上!”
他手疾眼快,突然祭出三柄囚龍劍,飛也似的射向了莫修手裡的寶劍,莫修劍尖一翻,連環三招擋下飛來的囚龍劍,叫道:“好劍,打完這一仗,就都是俺的了。”跟着後退數步,忽然閃進了背後的船艙,衝越蒼穹招手道,“隨我來!”
“這是要個個擊破啊!”越蒼穹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吩咐身旁的司空晨,“咱們最好不要分開,莫中對方的詭計。”
誰知司空晨早被那司徒隱,連連拋着媚眼,惹得臉紅脖子粗,忍不住過去質問:“你一個姑娘家,這麼不矜持害臊不害臊?”
“是嗎,你倒挺關心人家的,有本事抓住我,就隨你處置。”跟着擡指一彈,射出一枚毒砂,若非司空晨暗器無雙,就得中了她這一記暗算。
當即勃然大怒,卻見司徒隱身形一閃,猛然拉開甲板上的暗門,鑽下了船去,於是想也不想就衝了過去。
至於另一邊,白豫川上船後還沒有來得及站穩,歐陽逸就已經一個猛子撲了過來,抱住他兩人狠狠掉下了水去。
這一下可好,變成了兵分三路,越蒼穹孤零零地站在船上,忽然一聲冷笑,叫道:“出來吧,諸葛佩玉!我知道這都是你的把戲。”
卻見諸葛佩玉盈盈走出船艙,立在盡頭,似笑非笑,無比陰寒地望着他,而在她背後站着手執巨斧的程凡,正咬牙切齒地打量着越蒼穹。
“上一次讓你們跑了,還不知道收斂,居然又慫恿這些人來和我作對,是不是沒有受夠教訓?”越蒼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