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如同醍醐灌頂,驚得衆士兵都紛紛停下手來,竟然忘記攻擊。
越雲風聽到這裡,心說時機到了,忽然祭起身下的黃金巨蟹,在黃泉九曲的輔助下,轟然衝了宮殿的層層建築,徑直來到地面之上。
此時白豫川三人,正是僵持之時,不想突然從地下殺出來個龐然大物,竟是把白家士兵大部分都陷落進去。
越雲風一經露面更不怠慢,徑直去救司空晨和武天慈,先黃金蟹鉗夾住司空晨的大殺器,接着又將武天慈接到蟹背之上,然後指揮着身下巨蟹就要飛也似的離開。
白豫川眼見地下奇兵突出,就要帶走司空晨二人,那裡肯答應,雖然身形陷在深坑之中,卻把手中長戟猛往天上一指,然後一股激流的泉水,就自身下生出,徑直將其帶到半空,直撲向越雲風的巨蟹而去。
感覺到白豫川在後面直逼過來,越雲風並不怠慢,隨即祭起一股強大的死氣,就朝白豫川那邊衝擊了過去。
白豫川身形縱起在半空,眼見就要接近到對方身前,他看着那突然出現的怪物,十分的詭異。
今個好容易將司空晨逼到此處,說什麼也不能放他離開,於是屏住呼吸,沖天長戟在手中揮舞成風,竟將身下的泉水遍佈身周,硬是不懼對方的死氣,強衝了過去。
饒是如此在越雲風祭起的強大死氣面前,白豫川身周的泉水也很快被其侵蝕,幾乎瞬間就失去原有的靈性。
也就是靠近了對方四五丈的距離,白豫川已經感覺到護身的靈泉,馬上就要消失。
爲了阻止面前的局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突然將沖天長戟對準火速逃竄的越雲風他們,一擊擊出。
剎那間,那根歷經過無數次沙場征戰的神兵,在這一刻變成了一件超強的神兵,上面竟然生出無數的機關,亦如越雲風手裡的軟鞭一般,暗含了玄奇的空間,竟然生出船帆船艙還有堅實的甲板和火炮。
白豫川身形一縱跳在上面,與此同時,船身之上出現五名小鬼一般的船員,操縱着利船上的機關,鼓動風勢,飛也似的就竄到了越雲風他們身邊。
兩方人馬齊齊在山路上飛速前行,越雲風一看短兵相接是難免的,索性從掌心綠翡翠中飛出一件盔甲,罩在身上以遮擋面目,同時會使軟鞭予以反攻。
司空晨和武天慈在巨蟹身上,稍微喘了口氣,此時也開始齊齊出手反攻。
合三人之力,聯手發出的功力,威力何其之大,白豫川的戰船立時被衝擊得退後了兩三丈遠。
越雲風趁機發力,全力催動黃金巨蟹,往前逃命。
武天慈卻突然驚道:“前面就是春日城,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一聲突然喊叫,卻暴露了自己的聲音,白豫川立時就認出了武天慈的聲音,心中不由發寒一般冷笑:“沒想到啊,武天慈你竟然也和司空晨聯手了。”
隨即卻號令船上小鬼,向對方轟然發出炮擊,凌厲的炮彈於半空中以雷霆之勢,連番在巨蟹身邊爆炸開來。
強勁的衝擊,震得幾人身下的巨蟹,幾乎搖了幾搖,越雲風見狀立時指揮黃金巨蟹,沉入地底向遠處逃去。
誰知在煙霧的掩映之下,卻有幾隻利爪飛射過來,抓住蟹背上的一人,猛的拉了出來。
越雲風回頭一看,卻是武天慈被人捉了去,心中不由得大駭。
這下子可是天大的把柄落在了別人手裡,白豫川會不會藉此順藤摸瓜,查出來自己和兩邊都有聯手的內幕。
心思深沉之際,卻也只能加快步伐,驅動黃金巨蟹深入了地底,一路挖掘着泥土,衝了出去。
索性,白豫川的利船再也沒有追了過來,總算是躲過了一劫。
越雲風和司空晨對望一眼,都是不由嘆氣:“武天慈竟被捉走了,這下白豫川可有的是藉口向自己發難。”
司空晨則道:“我看他不能拿武天慈怎麼辦,實在不行我回去再演場戲,只是你確信武天慈有幾分可信?”
越雲風知道自己和武天慈的聯手,也不過是一時的互相利用罷了,對方好歹也是夏之國的國主,白豫川未必敢拿他怎麼樣,但武天慈也不是傻子,沒準會倒戈一擊說不定。
其實說起來,還是師父太冒險了,不敢當着武天慈的面來找自己,以至於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當下搖搖頭說:“此時也不必去想他了,實在不行我想個法子斬草除根,把武天慈給做掉。”
這番話說出口,連一向經驗老道的司空晨也不覺暗自駭然,深感越雲風短短几年之間,已經越發的老辣幹練。
也許,他就像是當年的越蒼穹,一樣的殺伐果斷。
越雲風卻不知道,此刻自己無意說出的一句話,卻爲日後師徒之間留下了莫大的隱患。
此刻卻也無暇多想,兩人只是一路往遠處飛奔,朝着春日城的方向,越行越近。
等到行得遠了,確認後面再無追兵,兩人方纔停下,思慮着此刻的情勢,究竟該何去何從,卻是個大問題。
簡略地說了一下,自己在巨蟹星宮之下的遭遇,越雲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白豫川雖然抓住了武天慈,可是也無妨。他頂多是說武天慈和師父你有接觸,只要你們一口咬死,事情就牽扯不到我身上。問題是我這一局該如何令白豫川退卻。”
“他此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你一路上在春之國做得種種破壞,相信如果想要讓白豫川罷手,除非把你所獲得的寶物統統捐獻出去,問題是那樣做值得嗎?”司空晨很是擔憂的說,“不如藉此時機,你就脫離嵐帝的控制吧,我也在帝都看了,嵐帝應該已經看穿了你的身份,你留下來很危險,還不知道她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看着越雲風頗有些心動的樣子,司空晨又接着說道:“而且,最近我和霸天他們聯繫了,那些被你收服的士兵,如今都已步上正軌,相信就以那些人爲嫡系,是可以辦成一番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