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鷹少輕鬆被自己制住,越蒼穹笑道:“和你廢了這麼多話,你以爲爲了什麼,還不是想多套些底,這麼快就想走,有那麼容易嗎?”
鷹少雖然被他的蛛絲粘勁所困,卻也不失了氣勢,反道:“好毒的心計,不愧是越蒼穹,該低頭時就低頭,該翻臉時就翻臉,我鷹少自愧不如,沒你這麼無恥。倒是可惜了你們這些人,跟着這樣一個無恥之徒,就不怕有朝一日被賣了?”
他環顧司空晨等人試圖出言挑撥,但是這些人一個個臉上露出非常詭異的笑容,竟是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說道:“有一件事你錯了,我們不是主子和奴才的關係,我們是夥伴,我們只是聯合在一起,彼此輔助,共同完成彼此的夢想。”
這一番回答,倒是讓鷹少一愣,隨即失笑起來:“瘋子,你們全是瘋子!”
“這你又錯了!”輪到越蒼穹又去教訓他了,“不瘋魔不成活!”
說着把手伸向了鷹少的面門,就由施展洞察之術,探聽他內心的所有隱秘,越蒼穹要知道這個鷹少到底什麼來歷,他此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有說得話有幾分真假。
但是,當越蒼穹的手還未觸及鷹少的面門時,忽然在鷹少身下被困的那頭雄鷹,猛的發力整個撞進了蛛網之中,隨即網中的鷹少猛然一變,身形像是縮小了似的,隨即只變成一團,縮進了網中,一番涌動過後,突然衝了出來,化作一道黑影,突破了越蒼穹的蛛絲粘勁,飛在了半空。
越蒼穹眼神一陣收斂,赫然明白這個鷹少是施展了擬物巔峰的功法,和自己的飛鷹融爲一體,變成了一頭神鷹逃了出來。
只見那鷹少在半空中,閃動着翅膀,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恨意,忽然撲扇着翅膀,捲動着風勢,雷霆一般,便向越蒼穹撲擊過來。
越蒼穹一聲冷笑,百祭神槍已然握在掌中,隨手就是一槍,毫不猶豫地孝敬了過去,眼見越蒼穹這一槍夾帶着無盡的威勢,便要和鷹少化身的雄鷹,撞擊在一處,誰知鷹少在空中猛然轉向,突然就向一旁的天元戰車撲了過去。
他這時把目標盯上車內的蘇晏紫她們,大概以爲女子就好欺負,越蒼穹望着他這一舉動,卻突然住手。
既然他想碰釘子,那就成全他。
結果鷹少這自認爲華麗的一擊,未及撲擊到蘇晏紫她們面前,卻早有一道凌厲的劍氣,撲面襲來。
卻是綠蔭隨手祭出飛劍,射出了凌厲的一劍,自打在無妄之地,得到越蒼穹的提攜,得到了不少感悟,綠蔭的修爲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此時隨手一擊,竟是不可阻擋。
鷹少一時閃得慢了,竟被劍氣劃破翅膀,閃身便要落地,幸虧他凌空翻身,用鋒利的爪子抓住了戰車的車身,竟將身子憑空立在那裡。
正要喘上一口氣,再行決斷,不想眼前一花,似乎有點兒意識不清了,面前就覺得霧氣濛濛,什麼也看不清了。
恍然明白,自己是中了幻術一類的攻擊,當即強行打醒精神,驅除邪念,隨即便要飛離船身,他卻不知早已墜入羅嵐的幻陣之中,一時在半空中飛了好一陣子,卻是無處可去,心說這是何人出了手,如此厲害。
耳中卻聽到一個聲音:“別以爲我們女人就好對付了,滾遠一點兒去吧。”
當即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卻是羅嵐不願和他這個臭男人多接觸,直接扔到了司空晨等人身邊。
一見鷹少自投羅網,司空晨二話不說,一腳把他踩住,壞笑着說道:“鷹少,怎麼這麼狼狽,且讓我幫你一把。”一手將鷹少的身體拎了起來,就要施展手段嚴刑逼供。
越蒼穹見狀過來說道:“把他帶到戰車上,慢慢拷問,或許會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大家稍事準備,繼續向前進發。”
此話一出,司空晨卻不怠慢,擡腿將鷹少偌大的身子撩起到半空,正要把他扛在背上,抓回去言行拷問,誰知體內氣息無端一滯,竟是不受控制地沒能抓住鷹少的身子。
跟着就見人影一閃,半空中鷹少的身體突然一分爲二,化作兩頭雄鷹飛了出去,竟是趁機逃走了。
衆人眼見這廝居然趁機逃走了,都是不可思議得很,司空晨正要跟着追上去,卻被越蒼穹一把攔住:“不必,由他去吧,我正要他給咱們帶路。”
司空晨望着他瞬間明白,越蒼穹這是玩欲擒故縱,於是沒好氣道:“怪不得我方纔身手一慢,感情是你搞的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越蒼穹道:“提前打招呼,就不逼真了,我已經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可以窺探他接下來的動作,大家暫且回去。”
於是皇普清等人也跟着回到車上,各自準備去了,越蒼穹則開始分析方纔得到的信息,照這個鷹少所說玄道之上除了新進榜上的人物,另外還有十虎佔據着戰車榜的排名,可以說是玄道上最爲強大的存在。
無可置疑,十虎應該是星河門的嫡系,鷹少乃是其中排名最末的一虎,怪不得這傢伙不肯說出自己的排名,卻原來是怕不夠說服力。
只不過今日擒住鷹少,也是佔了人多的便宜,他又沒有開着飛鷹戰車過來,否則這一仗還真不好說。
對於玄道上的情況,衆人還太少,像是其他九虎的名單,以及新進榜上的人物都得從鷹少那裡套出來,越蒼穹深知在今後的戰鬥,很可能會變成團體戰和戰車對戰,讓衆人熟悉對天元戰車的操作至關重要。
於是,他自真元空間內亮出紫霄葫蘆,趁機吸納之前強行壓制的靈樹族的歐凌軒,這些日子歐凌軒被鎮壓在這裡,已經完全消磨掉銳氣,成了忠心不二的傀儡。
越蒼穹則要藉由他身上的靈樹天賦,爲自己的修行提供助力,原本越蒼穹修煉過百尺靈葉劍,本就是木系的功法,但是遠遠不如靈樹一族的根基那麼得天獨厚。
有了歐凌軒這個傀儡,越蒼穹不止能提高自己的能爲,更加可以將歐凌軒的靈根和天元戰車上的七寶仙羅相結合,七寶仙羅這麼久以來都未有吸收到足夠的靈氣,如今歐凌軒正是最好的助力。
當即將七寶仙羅從戰車上召喚出來,顯現在面前,然後搖手一指歐凌軒,卻見歐凌軒身形一晃,已然隱身進七寶仙羅之中,隨即卻見七寶仙羅上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樹枝無端伸展起來,一下子擴大好幾倍,上面的樹葉變得更加茂密,甚至被某種異樣的光澤所籠罩。
不止如此,原本樹上結出的七種果實,也在這一刻發生了奇特的變化,像是互相結合在一起,又生出了許多變化,顏色形態都完全不一樣了。
越蒼穹當即開啓洞察之術,仔細打探,赫然發覺七寶仙羅的果實至少又生出了十三種變化,上面的樹葉樹枝也凝聚了更多的靈氣,就連整株大樹也比以往粗壯了許多。
歐凌軒此時就置身在樹中,不停地提升着七寶仙羅的靈性,令其生出各種各樣的變化,以越蒼穹目測七寶仙羅此時的品級,至少已經恢復到地階中品,而其生出的果實,藥性也遠勝以前,蘇晏紫拿這些果實,去配置丹藥,應該功效會大大的增強。
並且,七寶仙羅的產量也遠遠超出了以往,原本一日不過能產出近百顆果實罷了,煉化四五百枚丹藥,但是照目前的情況,產量能翻一倍。
而且不僅如此,越蒼穹發覺七寶仙羅和天元戰車結合在一起之後,蘇晏紫在環遊三陸的過程中,收集到的各種花草種子,也在這一刻,被彙集恩澤,靈性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這些種子,有的是藥草,有的是糧食,有了七寶仙羅的滋養,也令它們的靈力大增,以後越蒼穹他們便可自給自足,完全不必擔憂補給的問題。
完成了對歐凌軒的安置,越蒼穹便盤膝坐在七寶仙羅旁邊,感覺着新生形態的寶樹,爲自己提供源源不絕的靈氣,來調理氣息,增強功力。
之前在無妄之地,他已經從神碑的文字上感受到了天地大神通的些許奧妙,只要再多感悟一些,自己便可以從分神境踏入神通境的層次,他相信在玄道上,一定還有不少類似的高手,早晚會與這些碰在一起,最好還是及早去做準備。
正要把大家都召喚過來,一同感受七寶仙羅的妙處,去加強修煉,天元戰車卻傳來警示,說那鷹少那邊有了情況,當即把玄武神鏡召喚出來,起身出去和司空晨、夏侯顏會和。
幾人面對着鏡中顯現出來的影像,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卻見鷹少正在和一人爭執,對方是個瘦弱的少女,卻意外地非常彪悍,指着鷹少的鼻子說道:“鷹少你給我聽着,我秀秀可不聽你們什麼十虎的指揮,別以爲你們是星河門的嫡系,我們這些新人就怕你們,老孃要是不高興,一口就把你吃了。”
這話說得好生古怪,越蒼穹他們都是面面相覷,話說吵架可從來沒見過這樣吵的,恐嚇對方吃了你。
看這個秀秀身材瘦弱,似乎也沒什麼特殊的,莫非也是深藏不露?
那鷹少被一個小姑娘指着鼻子這麼說,也是不由勃然大怒:“怎麼,連星河門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是不是想造反啊,告訴你們長老們已經下令了,要把越蒼穹一夥給徹底誅殺,你們若是違抗命令,當心變成衆矢之的。”
“什麼越蒼穹的,管我屁事,秀秀我就是爲了去天界嚐盡天外美食,沒工夫在這裡耽誤時間,好狗不擋道,你去找別人吧!”秀秀一甩手,扛着一把寶劍,閃身吆喝一聲,兩旁出來十幾名壯漢,跟在後面氣勢洶洶地就走掉了。
那鷹少卻是好不甘心的樣子,在後面說道:“貪吃鬼秀秀,別以爲你新進榜第十的排名,就算什麼了不起,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戰車榜和新進榜的差距。”
突然,身形一閃,猛的化作一隻雙頭怪鷹,撲向了秀秀而去,司空晨他們不由叫道:“不好,這廝惱羞成怒,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