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終於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解圍。
熱儺從護衛隊中站了出來:“要不,我去吧。”
衆人一看,是個不顯眼的修羅。
這位老兄是柯林去地下解救下來的豬仔之一,柯林再去晚點,搞不好他都成了金圖的盤中餐了。
豬仔的段位大多在新修和中位修的樣子,他是豬仔中不多的幾位上位修。豬仔的段位都沒到修羅的真正原因是,他們都不夠格入夥地帥他們所謂的暗黑修羅,是被挑剩下的浪人。
而他幾天操練下來,居然已經晉升成了一個修羅,這幾天整個黑討營,除了費真,晉級的修羅屈指可數,像熱儺這樣完全靠操練晉級的尤爲罕見。
難雷一看,站出來的是個普通修羅級的修羅,修爲低下,其貌不揚,不屑的說道:“你去哪兒?輪也輪不到你啊。”
沒想到一旁的另外一個阿修羅卻搶過話頭:“你叫。。。”他好像有點認識熱儺。
熱儺自報名字。
“哦,我聽說過,自打入黑討營以來,攏共就那麼幾個人晉升了,其中就有你。尤其你還是剛來的, 你很難得,跟我吧,我叫桑童。”
難雷聽桑童這麼說,就沒再說什麼。
於是衆人重新列隊,一起上路,走不多遠,到了前面的岔道口,三位阿修羅帶隊往右去了。
如果現在前方還是北的話,他們應該是奔了東了。
而往西應該就是漢金他們行進的方向,不知他們已經走到哪裡了,但是難雷和桑童他們肯定是不想和他們那支隊伍遇上,所以錯開,往西走。
看着他們的背影,柯林嘴角上揚,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費真也微笑起來,壓低聲音:“怎麼會這麼巧,就留出一個空,他就這麼跳了進去。”
“金圖也來刻話這麼說。”柯林笑着說完,解下了頭帶。
額頭的這個印記也不是絕對見不得人,但是讓阿修羅拿來做文章,他有點扛不住。
既然他們走了,他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此時的金圖正在一邊走一邊和柯林通話,眼睛在東張西望。她的隊長過來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色眯眯的說道:“小兔兔,我叫贊坤,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金圖咧嘴尷尬的笑着敷衍,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下去。
沒說幾句話,就竄到隊伍前面去了。
金圖走到哪裡,贊坤就跟到哪裡,就這樣,金圖一路往前躲,贊坤一路蹭過去,一直貼在她的背後,直到金圖走到隊伍的最前面。金圖也機靈,只要贊坤一貼她身體,她就立馬竄出去。
贊坤也怕她出事,只好無奈的說道:“喂,小心腳下,這不是在外面走路。”
“那你別在後面一直碰到我啊!”金圖嬌嗔道。
“好好好。”贊坤滿臉堆笑,滿口答應。
於是金圖走在最前面,贊坤在後面跟着保持距離,一路相安無事了一陣。
走着走着,贊坤一個趔趄,直接倒向了金圖,雙手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金圖,結結實實的把手掌扣在了金圖的胸前,金圖大聲尖叫着跳開,後面的人全都鬨笑起來。
贊坤本來還在得意洋洋,但是看到金圖蹲在那裡哭了起來,立時臉上掛不住了。
要以權勢佔便宜是一回事,但是搞砸了又是另外回事,三隊人馬現在還參差走在一起,其他隊的人看過來,他的臉就越發的紅了。
“你,你別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他有點窘迫的解釋道,然後大聲的質問手下:“你們後面是哪個混蛋推我的!”
“我沒有!”
“不是我。”
“百夫長,你看我幹嘛,我離你老遠。”
“你們這幫混蛋,太過分了!”
本來笑意盈盈走在曼枝曼葉中間的難雷正在興致勃勃的和兩位美女邊走邊聊,正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忽然看到這個情況,臉拉了下來:“什麼情況?”
“沒什麼。”
“和她開個玩笑。”
“小女孩,不禁逗。”
這些話一說,再一看不說話只是哭的金圖,不用細問,難雷已經知道大概了。
他看了看曼枝曼葉,覺得自己的人在美女面前失禮,他跟着沒光,臉色愈發的難看了:“開你妹啊,贊坤!你小子什麼情況?百夫長的臉面還要不要?”
贊坤當場就翻臉了:“怎麼跟爺說話呢?你還知道我是百夫長啊,怎麼着,我是百夫長,你是統領啊?我隊裡的事情要跟你彙報彙報?”
其實他們三個雖然平級,但是難雷一向拿主意,早已暗自把自己當成了三人阿修羅的首領,但是顯然贊坤不是這麼認爲的,儘管剛纔鬧分家的時候他既沒有出主意,剛纔也基本隱形,他依然認爲他們三個人是平級的,互不統轄。
難雷被他回嘴一愣,這和他自己想象中的三人關係完全相悖,一時居然沒說上話來,桑童趁機上來勸解。
金圖則趁亂溜開了。
分開二人後桑童見隊形已亂,連忙下令各隊就地修整並進餐。
桑童正在趁機說合二人,贊坤的隊中傳來騷動的聲音。
贊坤沒好氣的站起來喝問:“又你妹的出什麼事情了。”
“百夫長,我們的食物都少了!”
起因是有一個隊員發現自己的包裹里居然沒有了食物。
從營地出發也有了好幾天了,但是每日進食定量,他們本應該還有個幾天的口糧。他當時就叫了起來,旁邊的人紛紛檢查行囊,發現自己也多少不等的少了口糧,於是隊中大亂起來。
“你們這些豬,沒得吃,自己就夾着自己的臭嘴!平日叫你們少吃點,這下吃完了自己的份,想要坑別人的吧,當老子好糊弄是麼?”
他這麼咋咋呼呼,當然就有人不服:“百夫長,我們這口糧都是數着日子帶上路的,上一餐的時候,好幾個人還盤點過,一個人記錯了,吃盡了還有可能,怎麼可能我們五六個人都算錯了分量?”
“是啊,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你們想想看,是誰能有機會連續碰過五六個人的揹包。”
說到這裡,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去找金圖的身影。
贊坤立刻跳出來反對:“胡扯什麼?兔兔一連換了五六個位置不假,她一直就在我面前,難道她動手,我就在她背後看不到麼?”
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
過了一會兒有人小聲的說道:“不如把她找回來,翻翻她的包。”
衆人四下一張望,金圖遠遠的混在難雷的隊中,和曼枝曼葉還有其他難雷的隊員們打得火熱,一邊吃東西,一邊有說有笑。
看她有吃有喝,贊坤也不說話了,衆人把她叫過來,要翻她包,她只是護住包不肯,這下衆人更加疑心了。七嘴八舌圍住了她指指點點。
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包,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搞得贊坤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在一旁溫言勸她打開包給大家看一下,可她偏偏小脾氣發作,硬是不肯,贊坤也不好用強,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其他人越發鼓譟起來。
這時候曼枝曼葉上來發話了,用她們的名譽擔保說金圖不會偷他們吃的。
“你們憑什麼這麼篤定!現在從營地出發已經有了八九天了,而且山洞裡走路消耗體力大,眼看吃的東西大家都不多,她動了歪心思也未可知。”
“你們倆可不要太肯定,就算她平時裡溫良,現在沒了吃的,一時想差了也是有可能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三個女修羅圍在中間了。
曼枝曼葉兩張嘴根本說不過這許多嘴,也生氣起來了,也不攔着了:“你們要搜,我們也攔不住,不過人要臉樹要皮,要是搜不到怎麼說?”
“你說怎麼辦吧?”
“照我說啊,要是搜不到的話,你們這幫卑鄙下流的東西就放金圖一馬,讓她和我們走一起,我們東西不用她偷,都可以分她。”
“你這是什麼話!那要搜到了呢?”
“搜到了你們要打要殺,我們還能管到你們麼?全交給贊坤百夫長處置!”
話說到這份兒,不搜一下,誰也下不來臺了。
贊坤幾次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衆人點起更多火把,圍成一圈,全都認真的看着金圖拿出他的包,有人上去鄭重其事的接過金圖的包解開,往地上一倒。
結果一倒金圖的包,嘩啦啦,除了點應用之物,剩下的全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