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自得

在這場雷霆之戰之中,我活了下來,不過我卻感覺自己死過了一回那般,短短的幾個月像過了整整一世,剛天倫共聚,就永遠失去了爹,還沒來得悲痛,自己就捲入了皇宮後院,新婚夜未過,已經手染鮮血,殺了天下最尊貴的男子,面臨殉葬或凌遲,回想這幾個月,我覺得自己像發了一場夢,一場噩夢。

如今我手執龍符,指揮千軍萬馬,手握生殺予權,但唯獨救不了自己,這種絕望如一個黑色的旋渦,張開着血盤大嘴,準備隨時將我吞噬,在這個皇宮,在這個北國,雖有親人,但卻有一種舉目無親的彷徨。

北帝登基之初,尚未立妃,先帝的女人除了皇后與及幾個有子嗣的,全都押去陪葬,那些還活着的妃子不知道是哀痛先帝的離去,還是感受到整個朝野的震盪,這些日子都閉門不出,整個後宮一片死寂,除了碧水宮的幾個公公、宮女,我一天之內再見不着別的人,放眼過去銀裝素裹,亭臺樓閣,但怎麼看怎麼荒涼。

高高的宮牆、重重宮門,如一根又一根的鐵柱,將我困在這座華麗的牢籠中,我想念那些天高海闊的日子,我想念小姐,我惦記我曾經管理的店鋪,我想回去看看冷老爺子,好幾個午夜夢迴,我發瘋地從碧水宮衝出去,我想回涼州,我發夢也想回去。

但皇宮太大,我總只走不出去,我站在高高的假山上,我爬上最高的亭子,但外面的世界,我依然看不到,我捶打着宮牆,我跺着那青石地板,但我無人可怨,因爲這路是我自己選的。

我發着一個又一個的噩夢,夢中北帝一身血污朝我走來,手裡拿着一把發着寒光的尖刀,一刀又一刀朝我肚子捅來,我痛得大叫,嚇得痛哭,寒冷的冬夜,我總是汗溼衣袍,醒來對上陌生宮女,陌生的詢問聲,我都有一種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悽惶,如果小姐在就好了,小姐,小葉真的想你了。

我好想寄一封信給小姐,我想叫她帶我回家,信寫了一封又一封,但最後都燒成灰燼,散落在華美的宮室中,我不敢,我怕給小姐惹上禍端。

孃的身子不知道怎樣?她和軒兒,性子溫軟,不知道會不會被君庭庭她們欺負?肩膀似乎有無形的擔子壓下來,呼吸都不夠通暢,軒兒,你什麼時候才長大?

小葉,一定要走出去,一定不能老死在這深宮裡,一定不能。我不停地對自己說,也惟有如此,我纔有活下去的動力。

皇后與大皇子北天齊以違抗皇命的罪名被軟禁,三皇子北天離,因爲傷心過度,已經病倒,既沒看先皇下葬,也沒有觀看新皇登基,皇子府大門緊閉。

我利用手中的龍府,調動兵馬全力助北天帆登位,替他掃除一切障礙,雖然我十分厭惡他,甚至那張俊美的臉龐,我看多一眼,都覺得不舒服,但如今我別無選擇。

刀子是他放的,人是我捅的,他目睹我殺人,我認識他的邪惡,彼此牽制,讓我們互相討厭的兩個人不得不聯手發動了這場宮變,他爲權,我爲了活命。

北國的雪真大,紛紛揚揚的大雪遮擋了一切罪惡,皇上的那張遺詔、八個顧命大臣的誓言作證,讓一切變得順理成章,北天帆就是真命天子,他登基既是順應天命,也是皇命難違。

八大太醫口執一辭,北帝仙逝之前,下了皇命,賢妃是護龍司之女,女神降世,是龍符的主人,職責是庇佑捍衛北國,不能殉葬,否則必遭天譴,北國大禍將至。

除了有太醫,朝中大臣力保,我活了下來,雖然我的手下試圖用什麼女神降世,什麼仙姿仙骨來讚譽我,但我的名聲終是不好,有人說我是千年狐狸精,狐媚風騷,引誘北帝縱慾過度,才身死牀上,也有人說我回護龍司之前,是北國最大青樓的花魁,有嫖客對我念念不忘,說我天性尤物,在牀上讓人慾罷不能,我的名聲被詆譭了。

我知道這些流言是誰傳出去的,如今我想起北天帆這名字就皺眉,不過趁着北天帆忙登基,無暇顧我的機會,我將碧水宮的宮女、侍衛、公公全換成我自己的人,雖然他們對我來說也是陌生的,但是護龍司的人,總比那些來歷不明的宮娥讓我放心。

北天帆登基當天,八歲的軒兒穿着朝服上朝,成爲史上最年幼的護龍司,許是金鑾大殿太威嚴,許是朝堂的氣氛過於肅穆,一直養在家中侍弄花草,畫畫彈琴的軒兒,不曾看過這樣的陣仗,緊張得雙腳發軟,在百官與新帝面前摔了幾跤,這事廣爲人知,成爲衆人的笑柄。

只是當日有一事,軒兒竟然據理力爭,執拗而堅持,那就是請求新帝給他出入宮中的令牌,讓他能出入皇宮後院,與我相見,北天帆的幾個親信朝臣斷然拒絕,說皇宮後院都是女眷,千百年沒有朝臣隨時進皇宮後院這規矩,容易引起宮牆**。

“千百年來,也沒有宮妃執掌龍符,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應該因時定製,如今賢太妃執掌龍符,直接號令着我們整個護龍司,請求皇上批准我們的護龍司能出入後宮,這是我們整個護龍司一致的要求,如今我們的護龍司才八歲,就是想**宮牆,也是沒這個能力的。”這話是莫楓說的,聽說話落,朝堂鬨笑一團,就連坐在金鑾大殿的俊朗帝王也笑了,欣然答應。

他笑了?不知道心惱成什麼樣子呢,估計手抖握成拳頭,青筋暴裂了,這是北帝與我們護龍司第一次在朝堂上正面交鋒,我們贏了,他笑了,這是一個特能裝的主,日後的日子不好過,我不怕他雷霆大怒,最怕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狼,這樣陰毒冰冷的蛇。

不過得知能天天見着軒兒,我的心情大好,彷彿黝黑的天幕,突然出現那麼一點亮光,這是這段時間,我心情最好的一天,我踏着雪,哼着曲子,回到碧水宮。

“看來今天賢太妃的心情很好?”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擡頭一看,北天帆竟然坐在我寢室的桌子上品茶,得像這是他的寢宮一般,看得讓人惱火。

“皇上,今夜怎麼有這個閒情到本太妃的寢宮品茶?小青那狗奴才去哪了?皇上來了怎麼都不通知本宮?”我笑着走過去。

“不要責怪小青,朕以爲你去了天淵閣,所以派他們去找你,朕這次等順利登基,多有依仗,今日已經命人備下酒水,特來與賢妃對月共飲。”說話間有好些個沒見過的公公與宮娥送來美酒、果品。

“小福子,你們幾個從今天起,就留在碧水宮照顧太妃,太妃就不要拒絕了,好成全朕對太妃的一份心意。”

“如此甚好,本妃謝過皇上了。”我心中冷笑,照顧是假,監視是真,說話間小青他們都已經回來,小翠則熟練地站在我身旁侍侯着。

“賢太妃,今夜月光皎潔,正好對月彈琴,不知道賢太妃是否有此雅興?”連日大雪,這天色灰濛濛,還月光皎潔,虧他說得出口。

“本不想掃皇上的興,只是本宮今天身體不適,想早些歇息。”我笑着說,我都下逐客令了,你這條毒蛇還不趕緊給我爬走?

“太妃估計是這些天累着了,朕彈一曲幫太妃解煩憂。”說着這毒蛇竟然爬到了牆邊的古琴旁,不一會清越如清泉的琴音在指間流淌。

說真的彈得還真好聽,長得還真賞心悅目,如果不是條毒蛇那該多好?

一曲罷,北天帆站了起來,那秋水繁星的眼睛尾梢微微上揚,波光漾漾,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對着我眉目傳情,這又是什麼狀況?我今晚還沒喝酒呀!

“太妃,朕彈得還可以吧?可有獎賞?”燈火的映襯下,他身姿挺拔,美如冠玉,顧盼之間粼粼波光,奪人心魄,正含情脈脈朝我走來。

我小葉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這條毒蛇在勾引我?並且還勾引得很直接,很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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