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內心越亂,真恨不得一步趕到華山看個究竟,
他緩步踱到窗前望着西垂的紅日,喃喃道:“近日來我總是莫名其妙的心驚肉跳,恐怕會有事情發生,我走後你們要照顧好自己,但有事等我回來,不要強行出頭,知道了嗎,”
“相公,我隨你一起去,你離開了兩年今番好不容易回來,人家纔不離開你,”許南蓉目光幽幽,癡癡地看着他,
“我和蓉兒姐姐一起去,”寶鏡也要求着,
面對兩個款款佳人的要求三郎一時犯了難,略一思忖道:“不然蓉兒陪我去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
“爲什麼不帶我,我也去,”寶鏡公主不無幽怨,
許南蓉一聽說帶她去,立即變的興奮無比宛如一個活潑的少女般雀躍起來,
三郎撫了撫寶鏡秀髮愛憐道:“雨兒,你和蓉兒不同,她師從聶隱娘前輩,一身功夫也有一定的造詣,此去難免會有危險,而你是個馬上將軍,不喑江湖中事,還是留下來的好,”
“正因爲可能會有危險人家纔要陪着你嘛,”寶鏡據理力爭,
三郎輕嗔道:“雨兒,江湖兇險,若有危險我和蓉兒尚可自保,若你去了,我們豈不是要分心保護你,我倒不怕,若雨兒有個閃失豈不是痛殺相公了,再說家中也需要人照顧,蓉兒走了家裡總要有個人照看才成,萬一玲兒和珠兒有消息傳來總得有個人照應吧,你說呢雨兒,”
“寶鏡妹妹,你和相公在外兩年,姐姐可是悶壞了,這次難得出門你就留在家裡吧,”許南蓉也跟着勸,
寶鏡扭捏了半天,才道:“好吧,人家就留在家裡,不過你們但接到曉蘭姑娘要早些回來,免的妾徒生掛懷,”
“嗯,我們會的,明日一早我們就起程,蓉兒也做些準備吧,”
“是,相公,”
許南蓉回手拉着寶鏡高高興興地去準備了,
到了掌燈時分,許南蓉、寶鏡兩人仍在忙碌着,爲明天的出行做着準備,
三郎笑道:“我們出行只需帶些貼身常用之物就可以了,你二人也休息下吧,”
“雨兒再想想,看看有什麼落下的沒有,”
寶鏡說完託着香腮作深思狀,其典雅而又高貴嬌憨之態好不惹人憐愛,
等兩人終於忙活完了,許南蓉忽然笑道:“相公,我們明日就要上路,今晚你就多陪陪寶鏡妹妹吧,”
寶鏡羞羞答答垂下頭去,紅着臉道:“妹妹也好想陪着相公,可是……可是妾這幾日身子不便,還是……還是由姐姐陪着相公吧,”
聽她所言許南蓉已然明白,不過她是個溫婉善解人意的姑娘,微一怔莞爾笑道:“明個姐姐就要與相公一起出京,有許多時間與相公在一起,倒是妹妹自己留在家裡要多照顧自己,今夜讓相公多陪陪你和妹妹說說話也是好的,”
聽到二人談話,三郎忽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自己的幾位妻妾皆對自己一往情深,而自己卻與宮內的素娥、楊妃扯不斷理還亂,對她們是不是太過慘忍,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是時候應該懸崖勒馬了,有這幾位善解人意的妻子在身邊自己還求什麼,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心中想着不無愧疚道:“雨兒,我要去丁大人府上一趟,與他商議些事情,你二人早些休息,待我回來再陪雨兒好不好,”
寶鏡公主站起身拉着他的手道:“我們夫妻還說什麼,你身爲朝中大臣,有事是難免的,你速去吧,不要惦記雨兒,雨兒等你回來就是,”
聽她所言三郎心中更是莫名的痛,將她的素手捧在自己手裡道:“嗯,雨兒,我會盡回來的,”
說完轉身出了房門,寶鏡公主一直將他送出來,手中拿了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溫柔道:“相公,早春夜晚寒涼,穿上這個吧,”
三郎回身望了眼溫情款款的寶鏡心中涌起一股熱流,正待轉身而行,便看到了在丫鬟春蘭房間門口向這邊張望的春蘭,
她的眼裡有期盼有柔情,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幽怨,在三郎心裡從未把她當下人看, 她雖是個通房的丫鬟,一顆心卻早已係在自己身上,自己要多花時間陪他們纔是,
忽然他又想起了雲羅公主,重又轉身道:“我們出京的事就由雨兒告訴雲羅吧,”
“嗯,相公放心,雨兒定會告訴雲羅妹妹的,”
三郎出了府門,繞過街頭飛身上了屋頂,辯認了下方向,往宮中飛身而來,
大內皇宮素娥的肅明宮他很熟悉,自信不會有人發現,因此他並未着夜行衣,只帶蒙面黑巾在身上,以防萬一被人認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到了宮牆外,飛身而入,饒過崗哨和巡邏的御林軍,徑直來到肅明宮前,
肅明宮前一如往日門前昏暗的宮燈閃着慵懶的光輝,四周一片寂靜,門前也並無人看守,昏紅的燭光在門隙內透出,
“素娥爲自己留了燈,”三郎自語着,對於素娥,在三郎心目中早已把她當作自己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紅顏知己,她本該是自己的女人,與自己朝夕相對的,可陰差陽錯她成了皇帝的女人,與她分開自己如何向她啓齒呢,
“哎,素娥應該也能理解吧,”他微一猶豫,閃身如夜裡的一抹風飄進了宮門,其身形之,若是平常人看到定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哩,
三郎知道自己明日就要離開京城,還是知會素娥一聲爲好,想到這裡不再猶豫,沿着闈廊來在德妃寢帳前,隔着珠簾輕聲道:“素娥,睡了嗎,”
須臾,輕的腳步聲響起,一陣香風飄來,一雙柔荑環上了他的脖項,一個香噴噴的美人嚶嚀一聲鑽進了他的懷裡,
“三郎,你可來了,本……奴好生想你呢,”
三郎低頭一看,這個渾身香噴噴,頭上高挽如墨髮鬢,珠釵搖曳的美人卻不是素娥,而是楊婕妤,
她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幽蘭香氣,粉嫩的俏臉光潔如玉,眉目含情,顯然她剛剛沐完浴,知他要來,正在等他,
楊婕妤在他身上偎依了片刻,拉着他的手進了寢帳,
帳內香氣嫋嫋,兩支兒臂粗的紅燭火光跳動着,將本就華麗的宮闈照的更加熠熠生輝,只可惜外表的富麗堂皇卻掩蓋不了姘妃們內心的寂寞,此時此刻又有多少幽怨的女子正在獨對孤燈呢,
“婕妤娘娘,我……我明日要出京一趟,特來知會你二人一聲,”
聽他稱自己爲娘娘,楊妃怔了怔道:“怎麼,三郎哥剛回京城就要走嗎,”
三郎點點頭:“我想把蘭兒接到京城來,”
楊婕妤聽德妃提起過杜曉蘭,並不陌生,不過這不是她所關心的,她關心的是三郎爲何忽然對她生疏起來,
心中想着臻首輕側靠在他的肩頭不無幽怨道:“三郎哥,那日德妃娘娘去進香,奴就知道是去見你,奴日夜想念哥哥本也想去,可太子尚在年幼尚需要奴照顧,奴就沒去成,不過德妃姐姐答應奴一定會讓哥哥來這裡看我,今日哥哥果然就來了,哥哥,一別兩年,奴日日想念,今兒個你可算來了,”
說着話楊婕妤將頭往他懷裡偎的更緊,
三郎忙扶起微微顫抖的有些發熱的身子道:“怎麼,德妃沒在麼,去了哪裡,”
楊妃聽他問起才拉着他的手到鳳牀上坐定,眉目流轉看了他一眼道:“朝廷最近因爲沉鹽事件,近日來鬧的沸沸揚揚,西北幾省奏摺不斷,如今陛下早已離不開姐姐,着她去慈寧殿御書房了,也許今晚不會回來,今夜就由奴來陪着哥哥好不好,”
說着話楊婕妤又靠到了他的懷裡,
三郎微一猶豫,手還是撫在了她的香肩上,輕聲道:“晴兒,我們如此下去終歸不是常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
晴兒是楊婕妤的閨中小名,未待他說完,一隻柔軟帶着檸檬香味的小手便掩上他的嘴脣,細語柔聲道:“哥哥不要這麼說,是奴自願的,只要哥哥能陪在奴身邊,就是立刻叫奴去死奴也毫無怨言,哥哥武功高強,只要稍加註意定不會被人發現的,”
“可是……”三郎正想說什麼,楊婕妤溫潤的櫻脣已將他未盡之言堵了回去,一雙小手穿過長衫在他身上摸索着,
最是難消美人恩,楊婕妤柔情脈脈卻使他早已準備好的話說不出口,軟玉溫香軟綿綿的美人更是讓他心神盪漾,三郎不是聖人,何況她已是她的人,略一遲疑還是將她的櫻脣含在了嘴裡,
一陣擁吻,久無雨露恩澤的楊妃已是情慾難耐,觸手發燙,嬌軀抖動的厲害,胸前那對玉丘此時更是嬌挺無比,
他將她輕放在鳳牀上,順勢覆了上去,開始吮吸着那對嬌挺,揉搓着她已今非昔比更加豐腴,彈性驚人的臀丘,
楊妃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漸漸變的放肆忘我,渾身滾燙,她媚眼迷輕推了他一下,柔軟的小舌開始回吻着他向下滑去……/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