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
三郎上前扶着雪媚嬌的香肩柔聲道:“雪兒,這些年委屈你了。”
“你出去,出去,我不要你可憐!”雪媚嬌用力向外推搡着他。
三郎用力將他擁在懷裡,喃喃道:“雪兒,如果你願意,就留在笑府,這裡是我的家,以後也是你的家,你可願意嗎?”
幸福來的太突然,雪媚嬌一時沒反應過來,擡起滿是淚痕的臉頰,淚眼婆娑望着他幽咽道:“你……你說什麼?”
“雪兒,本王,本王今夜要住在這裡,你可同意嗎?”
“你,你壞死了你,你怎麼不早說啊,嗚嗚……”她帶着哭腔臉上卻洋溢着笑意,一對小粉拳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三郎伸手托起她圓潤的下巴,仔細端詳着這張美豔絕倫的臉,雪媚嬌雖然是情路女子可天生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那股嫺靜之態宛如畫中仙子,不過她的嫵媚之態三郎也是領教過的,那股撩人之態更是女人中的極品。
只可惜以前三郎只顧着躲避她,從來沒象今天這樣仔細端詳過她,如今細看之下竟然看的癡了,尤其那粉嫩的臉蛋上還掛着晶瑩的淚花,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荷花初綻,晨露初凝,明豔動人無比。
“雪兒,你知道嗎,在女真有個姑娘本王也稱她做雪兒,不如這樣以後本王就稱你做大雪,稱她做小雪,你可同意嗎?”
雪媚嬌點點頭:“奴婢全聽王爺的。”
她一個青樓女子如今終於修成正果嫁與王爺爲妾,那女真部的公主,其她侍婢的姓名自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只要王爺心裡有她,她已經很滿足了。這就是宋朝侍妾的地位,她們哪有資格左右相公更甭提王爺的決定了。
她爲自己幾乎絕食而亡,又受了這麼多委屈,三郎心中愧疚的緊,柔和的目光直視着她粉嫩的臉頰。
平日裡爲了博得心上人的喜愛注意,雪媚嬌可是沒少使手段,各種自己所會的嫵媚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可今日當王爺真的要接受她時,她反而顯得是那麼的不自在,那眉目間的風情,撩人之態,全部不見了,完全成了一個羞答答的小女人,不錯那楚楚含情之態卻也更招人憐愛。
三郎託着她圓潤如玉的小下巴,柔聲道:“雪兒,昔日你曾站立於本王手掌之上,今日良宵美景,可願意做一次那趙飛燕,爲本王掌上一舞麼?”
雪媚嬌羞答答擡起臻首,微微點了點頭。
“好,本王撫琴,就請美人在我的掌上一舞。”
說着話三郎坐道瑤琴邊上轉過身來,他的琴技已經出神入化,根本不用看琴絃,只見他一手彈琴,另一隻手向雪媚嬌伸了過來:“雪兒,請!”
悠揚的琴音錚然響起,似珠走玉盤,又如百花次第開放。雪媚嬌盈盈淺笑,曼擰柳腰,請擡纖足,一隻小腳就踏到了三郎的手掌上,然後腳尖點掌面慢慢立起。
三郎向上一託,雪媚嬌微一借力,纖巧的身子便整個站到了三郎的手掌上。隨着樂聲,曼折楊柳,款舞纖腰,時而左足尖點掌面,時而右足落下,廣袖飛舞、秀頸輕揚中如仙子騰雲般在他手掌上跳起舞來。
那股柔軟輕盈之態恍如月裡嫦娥下凡,正期盼人間,直把三郎看的都癡了,漢宮飛燕他沒見過,不過想來也不會超過雪媚嬌之舞,在他看來雪媚嬌的舞姿已是人間的極致了。
雪媚嬌曼折纖腰,蓮足點點舞了片刻,三郎見她已有些累了,輕輕一託手掌,雪媚嬌的身子便在空中旋轉起來,她一聲驚呼已被三郎接在懷內,壞笑着看着她。
“你壞死了!”雪媚嬌粉拳輕擊着他的胸膛,粉頰紅潤無比。三郎一箍她的腴臀便把她俯臥着放在了牀上。
三郎輕輕覆上去,在她耳便柔聲道:“怎麼,還想讓本王在你那裡題詞麼?”
雪媚嬌羞怯無限:“壞蛋,纔不要,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羅衫已經三郎幾下褪去。不過這次不是她勾引三郎,是三郎主動要她了。
他低頭俯看着這片如美玉般的肌膚,背脊豐潤,纖腰柔然如柳,那對臀兒之豐滿已遠勝當初她勾引自己之時。
雪媚嬌身體抖動着,不自覺的高高翹起了臀兒,這一那對臀兒更顯得雪白豐盈無比,在明媚的燭光下泛着白瓷美玉般的光芒妖嬈誘惑無比。
她正在緊張,忽然,一抹柔軟在她的腴臀上游走起來,一股銷魂的感覺通達全身。
這次真的不是毛筆,而是他的舌。此刻她終於分清了毛筆與舌的區別,那股溫潤柔軟帶有些許熱量的遊走明顯要比毛筆的感覺銷魂舒適的多。
她感覺到那抹溫潤從她的臀上滑到了軟綿綿的細腰上,又攀上了她的玉背,舔過她的雪白秀頸,最後含住了那對嬌嫩的耳珠。
如今一切都反過來了,那種蝕骨的觸感無意比自己主動誘惑他要來的更加真實,更加銷魂,她不覺膩語出聲,呻吟聲越來越大,媚眼變得潮溼迷離,如雲似霧,粉頰嫣紅如盛開的桃花般悄然怒放了。
羞澀漸漸地退去,緊繃的大腿也漸漸放鬆下來,雖着她更高的翹起了臀兒,他知道她已做好了準備,於是他輕輕覆了上去。
充盈的脹滿迅速擴撒開來,她肆意地一聲長吟,猛地抓起了衾單,又慢慢地鬆開,再抓緊,喜悅的淚水濡溼了衾單,溼潤了嫵媚的雙眼。
那點點滴滴如桃花般的嫣紅也讓三郎對她更加愛憐、更加欽佩。一個青樓女子居然能爲他保持處子之身到現在,這份情感足以讓他感懷終身,這份愛意足以感天動地。
月亮躲進了雲層,燭光跳出了火花,她也把滿頭墨雲埋在了他的懷裡,一雙雪白皓腕環上了他的後背,他用力抱緊了自己的男人,是那樣的敦厚,那麼的踏實……
※
三日已過,四萬大軍調集完畢。一早三郎就要出發了。杜曉蘭、林舞兒兩位女將頂盔冠甲、英姿勃發,幾位夫人殷殷相送。
三郎剛走到院子裡,兩條人影便快如疾風飄落當場。
“前輩,珠兒,你們可算回來了,可得到石花鎖嗎?”
來人正是自四嶺峰趕回的許豔珠與醉瘋僧苦智大師。聽他問起,許豔珠臉上一紅,和尚也面現窘態道:“想來我老兒真是老了,石花鎖被柳玉庭捷足先登,先行取去了,哎……”
“啊,柳玉庭?”幾位夫人皆驚呼出聲。
和尚垂頭喪氣道:“娃兒,你跟他說。”
許豔珠便把取石花鎖碰到柳玉庭的事簡單那扼要的說了一遍。
三郎聽她說完微一沉吟道:“如今西夏叩邊我就要出征,朝廷無有良將,珠兒快去準備一下隨我出發。”
許豔珠一聽忙回房去準備了。
三郎轉向張小玲道:“那日我在丁謂府上見到了白雲童子,如今又出現了柳玉庭,他也極有可能就在京城,我一走你們的處境也極爲危險,玲兒速飛鴿傳書讓古大哥來京城。”
說完三郎又向着苦智大師深施一禮:“如今國家多難,我笑家也身處危險之中,還請前輩能留下來保護玲兒等人,另外我在府中留下一千人,隨時聽後前輩調遣,我走後府中的事就拜託給前輩了。”
苦智大師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翻了翻眼皮看着三郎道:“值此危難之際,爲何不請九天玄女前來呢?”
“啊,前輩說的有道理,玲兒,你立即安排人去棲霞島請師母前來!”
“相公放心,妾身一定會辦好,時辰不早,太后還要爲將士們餞行,你們也趕緊出發吧。”
此時許豔珠已經穿戴整齊出來。衆人將他們送到府門外揮手告別。
排風、八姐、九妹、孟良、焦贊等一干衆將早已在點將臺前等候,笑三郎登臺拜帥,點兵過卯,太后劉娥脈脈柔情,親自執酒相送。
眼見三郎將酒飲下,劉後柔情款款,目光中透着不安道:“將軍此去危險重重,可先守住城池,只待後續援兵到達才與西夏開戰不遲。”
“太后放心,我已經想好了退敵之策,請太后在京城敬候佳音!”
素娥雖然擔心,可三郎無比堅毅的目光給了她力量,她振作精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如此,待將軍凱旋之日,本後必然親到十里長亭外迎接將軍歸來!”
“太后且放寬心!”
三郎擡頭看了看時辰,朗聲道:“吉時已到,響炮出征!”
咚咚咚,三郎聲炮響,將士們翻裙亮甲,刀槍閃耀,大軍開拔。
街道兩旁,老百姓夾道相送。由三郎統兵出兵他們放心的緊,臉上滿是期盼的笑容。
冕兒就站在人羣內,看着三郎盔明甲亮、英氣勃發的走過來,她一顆芳心砰砰直跳,她在這裡已經站了很久了,百姓們口中傳的都是三郎當年的英雄事蹟:破大遼鐵甲龍,凝冰築城、澶淵退敵,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了不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