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手一滑在她豐滿的臀丘着撫摸着,素娥渾身一陣顫抖,隨即無力地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三郎望着嬌柔的素娥,感受着她的顫抖,有些心痛的感覺,想她雖然貴爲德妃,錦衣玉食,可幽居深宮勾心鬥角,又有什麼快樂可言。不由將她摟緊道:“哎,素娥,都是我不好,想當初……”
一隻柔軟滑潤的小手捂上了他的嘴,“三郎哥,不要這麼說,是奴家不好,今日你我難得重逢一次不說那些不開心的話,多疼疼奴家好嗎?”
“嗯……”三郎有些哽咽,將她摟的更緊。
素娥一隻小手穿過他的長袍在他結實滑潤的胸膛上深情地摸索着,媚眼微闔,輕吟出聲,陶醉無比。
三郎忽然想起此來的目的,附在她耳邊道:“素娥,你不是約我來商議封后的事嗎?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三郎對着她晶瑩如元寶般的耳朵說話,引得素娥胸部起伏,急喘起來。勉強定下心來,擡起臻首明眸剪水嗔他一眼,“奴家若不這樣說你會來麼?奴才不稀罕什麼皇后,只要有三郎哥在身邊就是天塌下來奴也不管。”
三郎俯下身來在她光滑的額頭上“波”了一下,道:“如今你貴爲德妃娘娘,無數雙眼睛盯着你,寇丞相雖對你有成見可他行事坦蕩,萬不會加害於你,況且他已被貶出京城,更不會對你有威脅,而王欽若一黨和那些深宮怨妃們無時無刻不想扳倒你,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爲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坐上皇后寶座纔是萬全之策。”
素娥仰起雪白的脖項仰望他片刻,道:“寇準屢次覲見彈劾奴家,言奴出身卑微坐不得皇后,欲擁沈才人爲後,況且他也不是奴扳倒的,是那王欽若使得壞,奴漁翁得力而已。”
“寇大人爲國爲民,澶州之戰更是與我並肩作戰爲大宋立下莫大功勞,但有機會還是將他調回京城爲好,我會勸說他不要與素娥爲敵的。”
素娥在他懷裡偎了片刻,呢喃道:“既是三郎哥想讓他回來奴照辦就是,只是無功難再恢復相位,只待他治理州府稍出成績奴就在陛下面前爲他美言,爭取讓他官復原職,也可牽制王欽若那老賊。”
“嗯,素娥做的好,我代寇丞相謝謝你!”
“你看你,對寇丞相比對奴還要上心,不過你放心,奴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素娥說着話不無責怪地嗔了他一眼又道:“本來自玉兒產下皇子後陛下有意立我爲後,可那王欽若聯合一干朝臣極力反對,若那寇準回來奴想當皇后可就更難了,陛下雖有此意可畢竟還是個開明之君,總不能犯衆怒呀。因此陛下屢次提出立奴爲後都被奴請辭了,不能實至名歸地受大臣擁戴成爲皇后,即使做了皇后奴亦覺索然無味。”
三郎一聽,暗暗讚歎:“好厲害的素娥,此等心機連我也做不到!”
心中想着嘴上道:“嗯,素娥做的對,身爲皇后母儀天下理應受到羣臣的擁戴,寇丞相我會勸說他的,至於那王欽若深受皇上寵幸,在朝中樹大根深,若不將他扳倒,那些朝臣定會以他馬首是瞻,此事就極爲難辦,可此人做事滴水不露,偶有小過對於他堂堂宰相一品大元根本無法觸動其根本,除非……”
“除非什麼?”素娥面上現過一絲神往。
“我們要想法抓住他的罪狀,而且必須是大罪方能撼動其在朝廷的根本,使皇上無法袒護於他,素娥可有什麼線索麼?”
三郎目現堅毅之色,已下定決心與那王欽若鬥一鬥。
素娥無限憐愛地摸着他的臉微一思忖道:“奴近來幫陛下批閱奏摺倒是有了一些線索,不知可不可行?”
三郎立即來了精神:“哦,是什麼線索,說來聽聽。”
素娥理了理鬢邊青絲道:“西北黃河通往渭水的漕運近來屢屢在秦州府所轄的渠水一帶出現問題,多次出現漕船無故沉河事件,船毀人亡,而這些鹽又多半是運往京城及西北地區,如今西北幾省食鹽價格已是水漲船高,許多百姓不得花高價錢從商販手裡購鹽,已使得幾地官員數次上疏催朝廷緩解西北鹽荒,而朝廷派去秦州查察此事的工部官員一批又一批,均是無功而返,朝廷也正準備再派欽差大臣前去調查沉船事件。”
三郎一楞,“這些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卻跟王欽若有什麼關係?”
“三郎有所不知,這主管鹽運的京官便是王欽若手下號稱五鬼之一的林特,此人曾爲鹽鐵副使,因封禪泰山時極力維護陛下,得王欽若推舉,陛下賞識升爲戶部尚書,如今的鹽鐵使乃是他的門生蔡賀,而他們又皆聽命於王欽若,發生了這麼的大的事情很難說王欽若會不知情。”
“這麼說此次沉船事件和王欽若等人有關?”
真宗時期官府對食鹽的生產和銷售進行了改革,即由朝廷完全壟斷生產權,而在流通領域實行官售和私售並存。執行的辦法非常有效,就是發行鹽鈔,這就象現代曾經使用的糧票,商販通過購買鹽鈔獲得食鹽的銷售權。
由於個體私販可以參與經營食鹽,使這個市場變得活躍起來,極大的滿足了百姓的需求。因爲當時市場龐大,交通極不發達,只靠官售的話要增加許多機構,使朝廷的開支更家龐大,因此僅靠官方是是無法滿足百姓需求的。也因此誕生了象柳玉庭的父親柳正這樣富甲一方手段通天的大鹽梟。
而對於身爲五鬼之一的林特,三郎久居京城也並不陌生。
林特本是南唐舊臣,北宋開寶八年,南唐亡,林特歸宋,被宋太宗任爲長葛縣尉。又先後改任遂州錄事參軍、大理寺丞和隴州通判等職。後經宰相呂蒙正推薦,任三司戶部勾院通判。因此得結實王欽若等人,其官職開始一路攀升,曾任禮部員外郎、戶部副使、鹽鐵副使、禮部郎中等職。
真宗封禪泰山時,林特爲行在三司使。當時,王欽若、丁謂等人以符瑞土木迎合帝意,林特不斷巴結王欽若、丁謂等人,每見必拜,一日三見亦三拜之,故得兩人舉薦被真宗升爲戶部尚書,同時兼管鹽鐵司,爲謂位高權重。若此案真是他與王欽若等人有關,可以說是一件極爲棘手的案件。
素娥聽三郎問起,將臻首靠在他懷裡想了一會道:“這……奴家尚不能確定此案是否與王欽若有關,不過沉鹽事關重大,不少地方已激起民變,王欽若林特等人卻以天災爲藉口推卸責任,若真是天災此案尚難治他們的罪,不過……”
素娥說到這裡明媚的雙眸閃過一絲狠毒,“奴家覺得此案背後必隱藏着極大的秘密,不會是天災那麼簡單,奴家曾在鄉野居住過,想如此多又如此沉重被官兵押解的大船怎會神秘神秘沉入水中而沒有絲毫蛛絲馬跡?”
三郎看着眼神堅毅的素娥,不無讚歎:“好個奇女子,此女的成長讓人震撼,初識時她不過是一個柔弱嬌媚不喑世事的少女,而今竟能幫助真宗處理奏摺參與朝事,對這種沉船大案竟有如此敏銳的分析和洞察了,自己如能善加引導,那麼《狸貓換太子》中那個狡詐的劉妃也就不復存在了。”
一念及此三郎道:“素娥能以天下蒼生爲念,我心甚慰,既然素娥如此想當儘快秉奏皇上派欽差大臣前去調查此案,也只有素娥能在皇上面前說上話,讓皇上對王欽若等人天災的言論產生懷疑,進而才能不遺餘力的調查。”
“嗯,此事奴已有考慮,定會想辦法奏請陛下派欽差調查,這欽差的人選嗎……三郎以爲派水路監察御使鄭大奈如何?”
三郎略一思忖道:“此人我也曾聽說過,剛正不阿,爲官清廉,我於官道並不深習,素娥認爲誰能勝任派去即可。”
“嗯,奴家知道了,不過……”素娥面現期盼神色望着三郎。
“素娥乃我紅粉知己,有事但講無妨。”
素娥這才幽幽道:“此案事關重大,奴惟恐鄭大奈官微力薄不能勝任,想……想讓三郎一同前往,三郎可願意嗎?”
“呃……”三郎猶豫起來,此次回京之後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心驚肉跳,想與玲兒已有兩年未見惟恐她有什麼事,雖然她屢報佳音,自己心中卻常生惦念,再者就是人和劍杜曉蘭,兩年多來一直沒有消息,但京中無事,這兩日安排了排風的事他便想先到華山一趟將蘭兒接到京城,而此案一旦查起來恐怕沒個一年半載根本難以結案。
一念及此輕撫素娥長髮不無愧疚道:“對不起素娥,過兩日我要出京辦一件極爲重要的事,待我歸來定當前去相助鄭大人,素娥可允嗎?”
素娥如同一位賢惠的小媳婦,對郎君外面的事也不多問,只脈脈含情望着他道:“既如此奴家等你回來,只是你剛剛回來,不日又要離京,人家好生想念,宮中又諸多不便,人家好不容易見你一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