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完顏雪覺得他的話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羞怯地轉過身來,將身體正對着他開始寬衣,自己已是他的人了,他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
雪白的如同天鵝般的秀項,柔滑的香肩圓潤如水,雪峰玉肌起伏別緻,處處透着成熟少女的魅力,賁起的優美弧線泛着瓷一般的光芒,如同一尊玉女像渾然天成,潔白無暇。
美人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他看的癡了,竟忘記了自己該做些什麼。
這位女真第一美人見他看的入『迷』,明眸皓齒嫣然淺笑,又羞答答地低下頭去。
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職責,愁悶瞬間化作了原始的慾望,猛然將身體覆了上去,就在身下的美人不知所措的剎那,他擁兵疾進,奮勇攻城。
“啊……”巨大的脹滿和疼痛感使她發出近乎哀憐的叫聲,可他卻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奇怪的是,須臾,痛楚就化作了神奇的銷魂,她睜開如雲似霧的媚炎嗔望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伴隨着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嬌呻『吟』,緩緩伸出雪白皓腕環住了他的後背,長長的指甲逐漸扣入他的肌膚之內,在後背上留下了一排排的指印……
天未亮三郎就醒了,完顏雪一隻素手搭在他的身上鼻翅翕動着睡的正香,那嬌憨之態宛如一隻溫順的小貓。這樣的美人在懷哪個英雄捨得起身。
可三郎心中有太多的牽掛,他不的不起來。他輕輕拿開她的小手滑下了牀,回頭望了眼沉睡的美人,閉上眼睛吁了口氣,然後快步出了寢帳往帥帳而來。?? 血掌乾坤筆179
他剛一出帳,完顏雪就睜開了眼睛,望着他躺過的地方發了片刻呆,發出一聲悠然的嘆息,起身整理好裙釵,出了帳篷。
許豔珠、林舞兒、杜曉蘭三人已牽了馬在外等候。完顏雪翻身上馬與她們揮手道別。
“妹妹早去早回,一路上要小心!”林舞兒滿懷憐愛地看着剛剛到來又要離開的完顏雪。
完顏雪向幾人抱拳道別,打馬如飛出了營帳,跑出數百步,側馬上了高坡,回身無限留戀地望了望帥帳方向,再度轉身打馬如飛而去……
三郎坐在帥帳內焦急等着孟良焦贊二人的消息,如今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二人身上,如果二人不能找來熟悉路徑的樵夫,他真的想不出再有何辦法能對付如狼似虎的西夏兵。
門簾一挑三位夫人進來了。
許豔珠走到三郎身邊柔聲道:“相公,不必如此着急,妾想……我已經爲君解了汴京之危。”
“啊?”三郎一愣,茫然地看着她道:“夫人此言何意?”
“相公,你過顧慮着不過是京城和我們笑府的安危,如今京城無憂,相公可以放心地對付西夏人了。”
“京城無憂?夫人何處此言?”
“相公,我們姐妹三人已將小雪姑娘送回關外,讓她勸哥哥烏古迪發兵相助,一旦女真出兵大遼遼陽府,其勢直『逼』上京,想必那遼聖宗也必然會退兵討伐女真部,我們的危急不就解了嗎?”
許豔珠本想給他個驚喜,說完了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等他來誇獎自己兩句。
“你……”三郎攸然站了起來,又忽地坐下:“夫人,完顏部雖然統一了七十二部落,可他們仍然國小力微,如何能抵得過強悍的遼兵,你這樣做,如果女真真的發兵不就完了嗎?”
“相公,女真化外小族,如果能解了汴京之危也未嘗不可啊。”
“夫人啊!”三郎搖頭苦笑,擺手將三人都叫到了身邊,嘆聲道:“你們知道嗎?爲夫真正所顧慮者不是遼人,而是丁謂,此人如今權傾朝野,又有柳玉庭相助,柳玉庭一旦掛帥北征,中途必然折返,到那時有丁謂做內應,京城難保啊。”?? 血掌乾坤筆179
“啊……相公你怎麼不早說。”許豔聞言也傻了。
“哎,如果京城無憂,區區幾十萬遼兵,我們又怕他何來。爲夫我也沒想到你們會讓小雪姑娘再回去勸他哥哥發兵啊。”
“相公,這可怎麼辦?”許豔珠如同犯了錯誤的小女孩,低着頭紅着臉,不停的挫折衣角。
三郎靠在帥椅上閉上眼睛思忖了片刻,忽然又無比堅定的睜開了眼睛,笑着安慰幾位夫人道:“無事,小雪的哥哥烏古迪我深知其人,此人智賽諸葛,依我推斷,如果遼人一路高歌猛進,他必然不會發兵,如果遼人失敗他纔會發兵遼陽府。”
“相公何處此言?”
“夫人,你們想想,如果遼人獲勝,烏古迪會爲了我們宋朝與遼人開戰嗎?那樣無異於自取滅亡,相信英明睿智的烏古迪即使爲了妹妹也不會這樣做的,反之,如果遼人戰敗,女真人趁機攻佔遼陽府,遼人國力大損已無力東進征討,女真部豈不是佔了大便宜嗎?所爲我斷定,那烏古迪定然會陳兵待命觀察虛實,若遼勝,則退兵,遼敗,他必然會發兵西進。”
“哦,原來如此,可是官人,如果丁謂真的謀反,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哎,我也正在爲此事而憂慮,如我所料不虛,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動手了。”
“啊!”林舞兒驚呼出聲:“可玲兒姐姐他們還在京城呢?”
三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也沒有辦法,如今我們就在西夏鐵蹄的眼皮底下,如果貿然回兵,必然會陷入腹背受敵,萬劫不復之地,而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全力一戰,擊敗西夏人。”
“王爺,我們回來了!”帳簾一挑,孟良焦贊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還捆着一個穿着破爛,年齡約五六十歲的樵夫。
三郎星目一亮,見樵夫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剛想訓斥二人幾句,可見二人睏倦的神態立即把話收了回去,想必二人已經守了一夜,他怎忍心再責怪他們?到了嘴邊責怪的話變成了:“二位將軍,你們辛苦了,他們可是附近打柴的樵夫麼?”
孟良哈哈大笑:“不錯,這老傢伙看見我們兄弟還想跑,幸虧我跑的快才抓住了他,不然白守一夜了。”
“嗯~”三郎一沉『吟』,嚇的孟良趕緊把話收了回去。
三郎趕忙上前幫樵夫解開了繩子,將其扶到一邊坐定,“老鄉可是這一帶的樵夫嗎?”
“我我……”這位樵夫雙腿打顫,嘴脣打瓢,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老鄉莫要害怕,我們不是西夏人,我們是宋兵,咱們是自己人,來人給老鄉上杯茶。”
樵夫喝了茶神『色』漸漸穩定下來,三郎笑道:“敢問老鄉可知道翻過完達山的路徑麼?”
“你們是宋軍,哎吆,我們可被西夏人害慘了,家裡的糧食啊,都被搶光了,不僅如此啊,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也被抓走了不少,白天啊,我們不敢出來,也只有趁着晚上我們纔敢出來打點柴度日,你們可算來了,快爲我們報仇吧,嗚嗚……”
這位樵夫所答非所問,說着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焦贊衝着樵夫一瞪眼,剛想發作,被三郎阻了回去,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頭:“老人家,我們這次就是爲了給鄉親們報仇而來的,你可知道山上可有小路通往定川寨嗎?”
“我想想啊!”老樵夫張着嘴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忽然用力一握手,“將軍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呀,我爺爺帶我上山打獵曾帶我走過一條路,那條路呀,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了。”
“哦?”三郎攸然站起,“不管有沒有我們都要走一走,老人家可還能找得到那條路嗎?”
“能吧,能!只要有路我就能找到!”
三郎一拍桌案:“好,就是沒路,我們也要給他開出條路來,來人埋鍋造飯,去請程將軍過來。”
中軍官蹬蹬蹬跑出了帥帳,焦贊向前探了探身:“王爺,如今我們一天只吃一頓飯,此時若吃了,那晚間……”
“晚間我們去吃西夏人的糧食!”三郎眼神冷靜而堅毅。
用完早膳,三郎命令中軍擂鼓聚將。
三通鼓響過,將士們盔明甲亮分立兩廂,金州守將程世雄也到了,站在帳下聽令。
三郎環顧了大帳開口道:“兄弟們,如今我們糧草緊缺,我們缺糧,也不讓西夏人好過,我們就要與西夏人打決定『性』的一仗。”
將士們一聽,與其餓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加之剛飽餐戰飯立即來了精神。齊翻甲葉撩戰裙『插』手施禮:“請元帥下令,我等誓與西夏人一戰。”
三郎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手抽出一支金皮大令:“楊排風、八姐九妹聽令!”
“末將在!”三人一撩魚踏尾,甲葉子譁愣愣直響,『插』手上前施禮。
“本帥帶人離開後,你三人隨時主意西夏軍營動向,待晚間,但看定川寨方向火起,西夏人退兵救援,帶領所有弟兄全力追擊,不得有誤。”
“是!”
三人領令退在了一旁。
“程世雄將軍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