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楊妃道:“大人既已爲我二人點了守宮砂總該除去,若是就這樣留着被陛下發現,豈不是不打自招麼?”
三郎一想,“有道理,好吧,就來個速戰速決!”
於是,沒有任何前奏,三郎一陣橫衝直撞,咆哮奔騰,兩位娘娘承受不住,連聲告饒,嬌呼聲中,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迅速落下帷幕。
三郎拉過二人的藕臂看時,那兩顆鮮豔的砂紅已經消失怠盡,三郎微微愣了一下,“難不成鄭媛玉果然與人通姦,爲保名聲抵死不承認不成?”
二位娘娘滿意地整理好散亂的裙釵,德妃又將那棉衾重新圍在腰上,行至帳邊,向着外面道:“本宮已聽完曲子,請公主進來吧。”
雲羅公主只所以到肅明宮,也是因爲三郎來了此地,進了寢帳挽着三郎的手道:“三郎哥,聽說你爲娘娘撫曲,本宮就尋來了,那玉簫可撫奏完了嗎?陪本宮到御花園走走如何?”
德妃面上閃過一絲幽怨,卻無奈道:“本宮已聽完笑大人的天籟之音,笑大人可以走了!”
“三郎告辭!”雲羅挎着三郎的手臂,兩人繞過亭榭樓臺,來到了御花園,找了一處幽靜之處坐了下來。
雲羅眨眨眼睛道:“三郎哥,你進宮作什麼?”
“向聖上索些守宮砂!”
“啊!”
“有什麼不對麼?”
“沒有啦,那東西我曾用過!”
三郎奇道:“你用過?”
雲羅低垂臻首,羞答答道:“是呀,你沒注意吧,在澶州那一夜之後,人家的守宮砂可是消失了的!”
說完,她將皓腕挽起遞到三郎跟前,果然,那雪白藕臂上無絲毫瑕疵。
三郎壞笑道:“啊,硃砂果然沒了,難不成是我的緣故?”
“你還敢不承認!”雲羅嬌嗔着在他胸口垂了兩下。
“公主,天色不早,三郎要回去了,宮中多女眷,夜間蟬聯於此多有不便。”
雲羅突然面色緋紅,道:“你那守宮砂是不是還需要人驗證啊?”
“嗯,那是自然!”
雲羅暈生雙頰,“那明日本宮去你府上找你如何?”
三郎並未多想,笑道:“公主若在宮中無趣可來找我,此事明日就可真相大白,公主也可來看看熱鬧。”
“嗯!那人家明日一早就過去,你可不要再象上才那樣將人家……將人家折磨個半死啦!”
“嗯?”三郎愣了一愣,終於明白雲羅是誤會了,颳着她的瑤鼻笑道:“傻丫頭,你想哪去了,明日只需將丹砂塗於女子身上,看看能否洗去就可以了,無需公主再以身相試了!”
“啊!”雲羅大爲嬌羞,追着他開始打,“你……你壞死了你,早不跟人家說明白……”
豎日一早,三郎就給自己的夫人許南蓉等三人雪白皓腕上都點上了守宮砂,讓她們各自去擦拭洗滌,半個時辰後幾人再來到三郎面前時,藕臂上的守宮硃砂皆已消失怠盡。
三郎爲了進一步將守宮砂功效驗證明白,尚需找一位未婚少女,想到林舞兒曾毛遂自薦,徑直來到了清訪苑。
到了花廳,鄭媛玉、瑩瑩等幾個姑娘正陪着林舞兒說話,三郎進廳笑道:“舞兒姑娘,你不是說要驗證守宮砂麼,現正缺一名未婚少女,如姑娘願意我們即可在這裡試過!”
“啊!”林舞兒突然滿面羞紅,沉吟半天才道:“大人,奴家雖是青樓女子,卻畢竟還是……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能不能去奴家的閨房?”
“去閨房做什麼,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完事了,很快的,委屈姑娘了!”
“我……我,若大人執意在此,可否請鄭姐姐等人出去?”
向來大度的林舞兒更加扭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低着頭搓着衣角。
三郎哈哈大笑:“舞兒姑娘,鄭夫人是當事人,應該在場,何須她們出去呢。若姑娘願意,咱們這就開始吧!”
“大人……既然大人執意如此,那……那奴家就豁出去了,瑩瑩把門關上。”
瑩瑩一頭霧水,“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林舞兒開始滿面羞紅地解自己的羅衫,直到露出了自己的貼身抹胸,猶豫了幾次終歸還是沒勇氣解開,含羞道:“大人……善待奴家!”
三郎奇道:“舞兒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就是試試守宮砂啊,何必如此呢?”
林舞兒又羞又憤,“你……你欺侮人家!”
三郎冤枉的不得了,“我……舞兒姑娘,我何時欺侮你了!”
林舞兒險些哭出來,“你……你還說沒欺侮人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你就要人家的身子……”
“啊!”又誤會一個,三郎苦笑不得,忙解釋道:“舞兒姑娘,我只是將守宮砂點在你的手臂上,看看能否擦洗掉,姑娘你誤會了!”
“你……”林舞兒從頭頂紅到了腳後跟,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再將口封死。慌忙將羅衫繫上,引得瑩瑩幾人想笑卻不敢出聲,以手捂口鼻,憋得滿臉通紅。
三郎將林舞兒手臂上也點上守宮丹砂,過了片刻又讓她去洗滌,半個時辰後林舞兒回來了,只見手臂上仍然一點丹紅,鮮紅如初。
鄭媛玉臉色突然變的慘白,嘴脣顫抖,木在當地動彈不得。
三郎轉向鄭媛玉道:“鄭夫人,本官現在可以證明你是冤枉的,本官立即傳喚柳正及幾位夫人前來,請鄉親們圍觀,當街做個見證。”
“大人,你是說我是冤枉的?”她滿臉疑惑,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錯,本官已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冤枉的。”
鄭媛玉望了眼林舞兒,囁囁道:“可是林姑娘剛纔……”
“呵呵!”三郎笑道:“本官忘了告訴你,舞兒姑娘雖然身在青樓,卻是守身如玉,仍然是處子之身,那丹紅自然是洗不掉的。”
三郎也是現在才相信林舞兒仍然是處子之身,鄭媛玉誤會了此事也就不足爲怪了,誰讓她是青樓的行首呢?
三郎爲了徹底洗清鄭媛玉的冤屈,還其清白,派人將柳正及其幾位夫人都請了來,當街設了幾張桌椅,百姓們聽說要驗證守宮砂,皆涌上了街頭,將他們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熱鬧非凡。
三郎見衆人到齊,讓衆人都靜下來,又將柳正的大夫人請到中間,道:“柳員外,本官今日就當場還鄭氏一個清白,請員外及幾位夫人一觀,也請衆位鄉親們做個見證。”
柳正站起身形,一拱手道:“願觀其詳,若大人能……能證明鄭氏的清白,本官亦是感激不盡!”
呵呵,說的也是,誰願意自己如花似玉的女人給自己帶綠帽子?雖然他已將鄭媛玉賣入青樓,但卻巴不得鄭媛玉沒有背叛他。
“好,本官現在就來證明鄭氏是否作了有損名節之事,爲了證明藥物的有效性,就用柳員外自帶的守宮砂。”
林正欠身將一隻玉瓶遞了過來,三郎先將林舞兒請到中間坐定,然後將守宮砂點到了林舞兒的雪臂上。同時又命人點燃了一枝香放在桌案上。
待香火燃盡,讓林舞兒當着衆人的面去清洗手臂。待林舞兒洗滌完畢,將一隻瑩瑩皓臂舉起來給大家看,只見那顆守宮丹砂鮮紅如初,並沒有消失的跡象。
人們立即議論起來:“難道那看似端莊賢淑的女人果然揹着他家老爺偷漢子了?”
柳夫人冷哼一聲:“我就說那狐狸精定是耐不住寂寞,做了苟且之事,如今果然應驗了,看這個賤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柳家的幾個妻妾也跟着指指點點一陣附和。
坐在一旁的鄭媛玉不過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婦,雖然心中有底,可衆目睽睽之下難免有些慌亂,求助的望向三郎。
三郎給了她一個堅毅的眼神,轉向柳大夫人道:“柳夫人莫要着急,此事還需夫人幫忙,待檢測完畢再議論不遲。”
“還需要奴家幫忙?”柳大夫人有些詫異。
“嗯,夫人乃是柳家長房,你來做證明最合適不過!”
柳夫人偷偷瞄了他一眼,這才坐下去,不再說話。
三郎又將守宮砂分別點在柳夫人和鄭媛玉手臂上,同樣以一柱香爲限。
待香火燃完,讓柳夫人和鄭媛玉皆洗滌手臂。待二人將手臂舉起來時,衆人更爲驚詫,“怎麼沒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守宮砂竟然不管用?”
爲了進一步證明守宮砂不能在婦人身上續存,三郎再次將守宮砂點在鄭媛玉藕臂上,然後自一隻瓷瓶中掏出一隻活壁虎,三郎親手拿着壁虎湊到鄭媛玉手臂前,只見那隻壁虎見了丹砂如見美食,伸出長長的鬚子,瞬間就把那些守宮砂舔得乾乾淨淨。
“啊!”衆人一片譁然,柳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的死灰般難看。
三郎向大家解釋道:“壁虎喜食硃砂,即能將守宮砂舔食掉,說明這種藥物並沒有嵌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