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的嘴角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又用鍼灸修復了產婦的子宮破口。
因爲破口太大,所以鍼灸至少需要三次,現在只是第一次。
在此之後,還需要治療數次,修復她的子宮發育不良。
這些事,都是爲了產婦以後的生育做考慮。
如果子宮曾經有過破裂的瘢痕,以後再懷胎,就會有破裂的風險。
另一方面,這個發育不良的雙角子宮,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只要一懷孕,它就肯定會出來作祟。要是不早點解決了,下一次她可未必能這般幸運,還能及時碰上自己。
收起了毫針,產婦仍未醒來,但情況比剛纔已經好了太多。
健康值達到了55點,血壓回升到了90/60,已經接近正常。
但是,失血量這麼大,僅靠補晶體膠體是不夠的,至少還需要600ML全血才行。
而且,剛纔的手術,並非是在完全無菌的情況下進行的,後期無論是產婦還是嬰兒,都需要住院調養。
陶樂想到這裡,就給西穆打了一個電話。
英仙座附近的火焰星雲。一場大戰剛剛結束,無數金屬殘骸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僅存的三艘小型戰艘上,此刻也是千瘡百孔,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炸,同樣化爲宇宙中的塵埃。
然而,他們終究是勝了。
黑金與戰友們緊緊地擁抱,歡呼着,忘乎所以。
歸途風景也在其中,與那些年輕人一起,又笑又跳,既興奮又激動。
這是自奧威帝國大舉入侵以來,聯邦取得的首次勝利。
雙方的實力是有差距的,無論是在戰艦的體型,還是武器裝備方面。
但更多的問題,還在於人。
對方的每一個士兵,都是千錘百煉的戰士,能力出衆且性情堅忍,對敵之時毫不留情,對敵人是,對自己也是。
相比之下,聯邦這邊因爲承平日久,所以軍力鬆懈,緊急應召入伍的玩家們,訓練的時間太短,與對方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所以在戰爭之初,聯邦的戰線是一縮再縮,目前已經退到了一千光年之內。
就在這且戰且退的時間裡,黑金等人與其他人一樣,感受到了戰敗的屈辱,嚐到了死亡的滋味,也因此奮發其所能,在實踐中快速成長起來。
艦橋上寬大的屏幕一陣波動,上面出現了一個身影。
不止是黑金,在場的每一玩家都認得他。因爲他就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帶領着大家打了一場漂亮的伏擊殲滅戰。
“指揮官!”黑金向他敬禮道:“黑弋號艦長黑金,率全艦102名戰士,向您致敬!”
指揮官的面色卻很嚴肅。他回敬了一個禮,說道:“這場戰役打成這樣,你們覺得很滿意嗎?”
黑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後的玩家們,這纔回答道:“指揮官,我們剛纔是勝了的啊!”
“呵呵,勝利?”指揮官冷笑起來:“在自己家裡伏擊敵人,集中了上百艘M級戰艦,二十艘L級戰艦以及八艘K級戰艦,參戰人數超過三萬人,戰前評估綜合戰力達到了7923點,比對手足足高出了兩千點,又是以有心算無心,本該取得壓倒性的戰果,可結果呢?”
“一百二十八艘戰艦,最後只剩下了三艘,三萬多人,倖存的還不到一千人。你們跟我說,這也叫勝利?這是徹頭徹尾的失敗,是我,也是你們每一個戰士的恥辱!”
指揮官的話,就像一盆冰水,澆在每個倖存者的身上。黑金的脣抖了抖,正要說點什麼,卻聽見他的面色變得略微和緩下來,又道:
“對此,作爲火焰星雲戰役的指揮官,我要負主要責任。戰士素質的差役,對戰鬥目標的理解,綜合素質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必要終日乾乾,夕惕若厲,方能實現質的飛躍。”
“此外,在指揮決策方面,也必須羣策羣力。在此我宣佈,組建聯邦星際特別軍事參謀部!即日起,每位有志之士都可以報名參加考覈,通過者不僅可以進入聯邦軍官學校進修,還能獲得各防區的軍事指揮權!”
軍事指揮權!這句話,立即在玩家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
隨着屏幕的黯淡,所有參戰玩家,都根據軍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獎勵。
黑金並不在意獎勵,他更關注的是剛纔指揮官提到的報名信息。
提示音再度響起,他立時調出界面,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打了這麼多天的仗,每日穿行在炮火與殘骸之中,所見皆是慷慨赴死,毫無保留的同袍之情,他已經有些分不清虛實。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這個星空,就是自己所在的那片星空。這場戰爭,也是同樣真實殘酷。只是他們這些玩家們,就在鮮血與戰火的洗禮中,經歷了生與死的輪迴,性情變得更加堅毅,戰鬥經驗也更加豐富。
報完了名,他就在艦上登入了“軍事技能精進中心”,學習起《艦載激光炮軌跡預判學》來——這也是剛纔得到的獎勵之一。
不管是真是假,是實是虛,學到手的東西總是自己的,不是嗎?
“殿下。開放報名的十分鐘時間裡,就有兩萬三千名玩家報名,按這個進度預計,最終報名的玩家應該會超過十萬人。”臨小聲地彙報道。
“嗯,這事你跟進就行。”西穆淡然道:“篩選出最優秀的一百人,由我親自設計課程並指導。”
“能得到殿下的親自教導,他們可真是太幸運了!”臨發自肺腑地說道。
“沒辦法。”西穆嘆氣道:“我們只有不到十年時間了。在這之後,他們必須能夠擁有保護自己家園的實力。”
“殿下,您爲陶樂殿下做得已經夠多的了。”臨說道:“其實,未來我們也可以把這裡納入帝國的羽翼之下.”
“樂樂與我,將會並肩而立。”西穆容色肅穆地道:“她的母星,與帝國只能互惠互利,平等合作。至於其他的,樂樂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允許。”
“殿下.”
“我意已決,你不用說了。”
“是陶樂殿下的來電,您要不要接?”
“這也要問?”西穆沒好氣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