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看見我,蹦跳着走到我面前,笑嘻嘻道:“容姐姐,你好美,朕又見到容姐姐了。”
他爲什麼突然叫我“容姐姐”?
我淡淡行禮,“陛下。”
“夜深了,請陛下和皇后就寢。”孫秀裝腔作勢地施禮,接着吩咐內侍、宮娥,“服侍陛下和皇后就寢。”
“哇唔……”司馬衷誇張地打呵欠,“朕困了,你們退下吧。”
“是,陛下。”孫秀意味深長地笑,“陛下記得與這位容姐姐一起就寢,她這麼美,陛下可以讓她爲陛下兒育女。”
“兒育女?”司馬衷皺眉,似乎不懂是何意思,想了晌才恍然大悟,“哦哦哦,朕知了。容姐姐,朕與你一個像你這麼美的公主,好不好?”
他拉着我的手,傻傻地笑,期待我的回答。
迫不得已,我頷首,接着對孫秀道:“吾不習慣宮娥的服侍,還請孫大人爲吾喚碧涵進來。”
孫秀示意宮人去傳碧涵來,接着,他和羊玄之就告退了。
碧涵斟了兩杯酒,我爲司馬衷寬衣解帶,忽然聞到他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香,這種香很雅,很好聞。
更沒想到的是,層層衣袍包裹之內的身軀,根本沒有贅肉,不虛胖。
“陛下,喝點兒酒暖身吧。”我讓碧涵端來兩杯酒。
“好耶!”司馬衷拍手道,“朕要與容姐姐一起飲酒。”
他端起酒杯,湊近聞着,“好香,容姐姐,這是什麼酒?”
我笑道:“這是陳年的青梅酒,陛下,快嚐嚐。”
他一飲而盡,我接過空的酒杯,碧涵扶他上榻,放下鳳帷青帳,吹滅宮燈。
司馬衷探出帳外,催促道:“容姐姐,快來呀。”
我坐在**沿,柔聲道:“臣妾爲陛下捏捏臂膀,好不好?”
他使勁地點頭,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笑。
一邊捏按着他的臂膀,一邊觀察他。仔細瞧着,我才發現這個可悲的皇帝長着一張不算醜的臉,甚至可以說,這張臉頗有俊色,五官端正,眼眸漆黑。
當他不笑、不露出傻氣的時候,這雙深黑的眼好像變得深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片刻之後,司馬衷不出所料地閉眼,神智模糊起來。
我輕手輕腳地離開**榻,拉着碧涵來到窗前,“碧涵,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自願?”
碧涵輕輕咬脣,不敢看我,嬌羞地點頭。
既然如此,我放手,讓她代我和司馬衷完成周公之禮。
站在寢殿的角落,我望着鳳帷青帳籠罩的**榻,昏黑中依稀可見碧涵脫下司馬衷的中單,也脫下自己的衣物,合身趴在他身上……
那杯青梅酒中下了一種可讓人神智不清的藥散,會讓司馬衷認不清到底是我、還是碧涵。
而今日早間,我問碧涵:“碧涵,假若讓你代我服侍陛下,你可願意?”
她驚愕地睜大眼,不敢相信我所說的,“這……”
“只要你願意,往後你不必服侍我,我撥兩個宮娥服侍你。假若你誕下龍種,孩子暫時由我撫養,我會讓陛下冊封你爲貴人,僅在我之下。倘若孩子冊封爲太子,他十八歲時,我會告訴他,你是他的親母親。陛下百年之後,你我同是太后。”我曉之以利,竭力打動她,“我羊獻容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皇后爲什麼不願服侍陛下?”碧涵詫異地問。
“實話對你說,我已有意中人。”我漠然道,“我要等他來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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