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璣住在這,總是會有些人上來找麻煩。”
弗笙君淡淡的說道,輕呷了口茶,依舊是眉眼淡若無事。
在攝政王府找事,也掀不起任何風浪。
“剛剛,你找柳相是有什麼事?”弗笙君擡眼問道。
“笙兒,朕想去北明一趟,你想去嗎?”
原本,靳玄璟的確是打算自己去,但想到弗笙君約摸也不會放心,還是出聲問了弗笙君。
“去。”
弗笙君點了點頭,烏眸閃過一抹暗色,修長好看的手指不自覺劃過了盞杯的杯壁。
這次去北明,約摸還是和她的事有關。
她怎麼能不去,讓他去冒這個險。
尤其是,這地方是在北明。
弗笙君目光深靜,果然有些事,是不能躲過了。
“既然是這樣,明日我們就一道去北明也好。”
靳玄璟低笑,隨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側在弗笙君的耳畔,替弗笙君理了理凌亂的髮絲,眼底的寵溺猶如尚能溢出一般。
而見此,弗笙君眸光微微閃動,勾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嗯。”
靳玄璟心底雖有些好奇弗笙君爲何也不過問這次他爲何去北明,但也不曾過問。
二人之間,似就存在這種莫名的信任。
北明淵王府。
“主子,皇上那裡,已經快處理好了。”
展旭對容淵恭敬的說道。
這次回來,他們是下了不少功夫,纔將皇上那邊的勢力給處理完。
“原本還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做個皇帝就好,既然他這麼不安生,本王也該送他一程了。”容淵的聲音冰冷的響起,嘴角勾起的笑意卻和今夜瑟骨的涼風格外相似。
展旭低着頭不語。
自家主子的勢力當日在封燁全部給團剿了,北明的皇上得知後,約摸是覺得這時候也是個契機,便想方設法的讓人處置淵王府。
但淵王府的根基,可不止明面上的那麼一些,自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被人給處理了。
“主子,您……還打算去封燁嗎?”
展旭抿了抿脣,知道這個問題不該問,可是主子若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攝政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自然。”
容淵眼底浮現出一抹嗜血,與俊雅的眉眼格外不符,聲音透着肆虐和一絲癲狂,“她還沒回到本王的身邊,本王怎麼能鬆懈。”
這話說罷,展旭也是欲言又止了許久,才脫口而出道,“主子,您若是真的喜歡那位攝政王,不如慢慢的讓她也喜歡上您?”
“不會的。”
容淵斬釘截鐵的說道,眉眼更是冰冷。
如今,她心心念唸的想必都是那個靳玄璟,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
展旭看了眼容淵,也是良久沉默。
自家主子這般地位和樣貌,倘若是真的有那麼些人情味,也絕對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自己喜歡的人,卻反過頭來和自己互相殘殺?
也就只有自家主子能把人逼成這樣了。
“她不喜歡本王也好,省得本王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容淵的聲音依舊是清寒,而邊上的展旭格外想要問問容淵,這執念難道就不算是不該起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