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她怕是會覺得不好對付。”
弗笙君擡眼看了看周遭,隨後目光落在一旁荒蕪的轉角巷陌,與靳玄璟對視上,眼神稍是交流。
靳玄璟彎了彎脣,隨後伸手撫-吖-摸她的臉頰,隨後低柔道,“想引她出來?”
“皇上在旁邊看着就好,不會出事的。”
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心底卻很明白,靳玄璟在她眼前,和不在她面前全是兩個樣子,危險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倘若讓他來引來那女鬼,還不知道那女鬼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靳玄璟似思忖了半晌,隨後翹了翹嘴角,“笙兒,那我先回去等你了。”
只是話罷,似不經意間替弗笙君理過那鬢旁的髮絲兒,實則卻是覆在她的耳畔,低沉悅耳的嗓音更是讓人難以抵禦,“我就在你身邊。”
“嗯。”
弗笙君低着頭,垂着眼簾明滅着幽光,也不知是什麼情緒。
只是那雙緊捏的雙拳卻是泄露了她的情緒,須臾間又迴歸從前。
而隱在背後的人眼底陰鷙,看着人走後,便目光更是狠戾,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弗笙君。
她本來要下手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而眼下靳玄璟離開,她自然不用忌憚什麼。
弗笙君一個人走在狹窄的巷陌,不知不覺,身後卻跟着一個皮膚蒼白得嚇人的白衣女子,衣衫襤褸,披着那有些凌亂的黑絲,一雙眼睛泛着綠光,如黑夜中的狼一般,寒涼戾性,赤裸在外的雙足慢慢的走着,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那地面的寒意。
“這麼久了,還不下手?”
弗笙君頓住了腳步,看着眼前的女子,面上沒有任何情緒。
而女子眼底一閃即逝過恐慌,隨後集聚的是更多的惡狠之色,將手中的燈籠扔到了一邊,“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弗笙君洞察到這眼前的女子,說話的口音不像是封燁人,彆扭的聲音帶着些難以馴服的野性。
“這麼低端的手段,靳河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你已經是廢棋了?”弗笙君漫不經意的冷嘲熱諷,眸底經不起任何漣漪。
“你胡說……”
顯然,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憤怒至極,惱羞成怒,不等人反應,便已經五指成爪,欲要剜向弗笙君的胸前。
那尖銳的手指當着可以剜出她的心臟。
看到這一幕,弗笙君依舊是目光寡淡,而暗處的靳玄璟眼底劃過一抹難以揣摩的深意,剛想起身,卻是聽到一旁崇天的聲音,“主子,殿下是攝政王。”
靳玄璟斂去了眸底的情緒,看着眼前的人,沒過多久,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那白衣女子。
崇天看着自家主子滿心間都是那人,想要勸,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是自家主子不應該喜歡男人,還是不該喜歡弗笙君……
再者,靳玄璟的脾性本就薄涼,就算是勸,怕也無濟於事。
而眼下,回過神來,弗笙君已經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女子惡狠狠的瞪着弗笙君,卻沒想到憑她一己之力,完全沒有還手餘地……
那爲何靳河還要她來招惹弗笙君?
她突然不敢深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