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爲你了。”
弗笙君目光涼涼的掃視過靳玄璟,但卻沒有分毫怪罪的意思。
這模樣,落在其餘人眼底,無疑是打情罵俏。
怪不得說這天下能夠託付的好男兒少,原來好男兒也只能看得上好男兒。
“還有事嗎?”
弗笙君看了眼那員外府的下人似失神,一直盯着他們倆看,不禁出聲問道。
“沒,沒事了。”
說罷,那人轉身,面容僵硬。
這還是第一次瞧見斷袖。
“在外頭,侄兒就這麼胡來?”
弗笙君接着好整以暇的看着靳玄璟問道。
旁邊的姑娘們瞪大了眼睛,這對好看俊朗的斷袖,居然還是叔侄關係。
瞧着在旁的姑娘們紛紛面色複雜,隨後也沒什麼留戀,直接紛紛散場了,靳玄璟不由得勾笑了起來。
“誰讓總有那麼些人惦記我的小叔呢?”
靳玄璟揚了揚眉梢,溫柔的眉眼斂着,翹着緋紅薄脣,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替弗笙君理了理微褶的衣袂。
“只是覺得拋繡球還未曾見過,好奇罷了。”
弗笙君緩緩說道,而靳玄璟聽言,稍是看了眼弗笙君,接着彎起了脣,“那笙兒打算去看看?”
“……那咱們站遠些。”
封燁很少有地方會有這樣的習俗,到底也難怪弗笙君想要瞧瞧看,看着眼前清冷的人兒烏眸宛若存着星華璀璨,潤澤清淺,靳玄璟不禁笑了笑。
“那就去吧。”
靳玄璟牽起弗笙君的手,在外也毫不顧忌什麼。
畢竟,靳玄璟也明白,從扶家敗亡開始,弗笙君便不能像是尋常女子那般,守在閨閣,過那般寧靜清好的日子。
如今,頭一回瞧見弗笙君烏眸清亮,眉眼似籠罩過淡淡的月華輕灑,直勾勾的看着那邊的繡樓,不禁心頭一軟。
只是,那邊剛守着繡樓外的員外家下人,看到這二位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不禁有些臉龐僵住。
“二位這是?”
布衣男子遲疑的問道,看了眼弗笙君和靳玄璟。
“想看看。”
靳玄璟風輕雲淡的說道,手上還牽着弗笙君的素手,二人便就隨意走在最一側,也難以讓人忽視。
“……”
布衣男子沉默了很久,才接着苦着臉的說道,“二位公子,您們可高擡貴手。咱們家小姐可沒那麼好的定力。”
長成這樣,也想圍觀?
哪家小姐能承受得住這等的俊朗公子。
“我二人只是看看。”
靳玄璟眉眼依舊寡淡,但是嗓音依舊透着些許不悅,一雙幽邃的眸浩如煙海,透着淡淡的清寒。
什麼時候,拋繡球這樣的場面,只許搶不許看了。
“公子,您們二位可有所不知,咱們小姐雖說富有美貌,但也心高氣傲,像是二位公子這樣,正好是對準了咱小姐的夫婿標準……待會兒您就是站在那裡,估摸小姐都會望您這邊扔……”
話說到這,弗笙君也不禁思忖起來,自己來這,可不是找麻煩,等隔日便就打算啓程的。
“不如,您二位去那邊的酒館?那邊二樓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這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