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看到自家主子似乎面色轉爲紅潤了,杜橋這一道早跟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
沒過多久,杜橋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靳玄璟。
自家主子突然病癒,必然跟眼前的人有關,但杜橋自然也沒傻到去過問。
清晨起,趕了兩個時辰的路,便總算是抵達了皇城。
而這次,靳玄璟卻是頭一回大度,讓弗笙君先回府邸好好休息,自己則回了皇宮。
皇宮的麻煩事,還積壓了不少……
景華宮剛走進,果然就瞧到柳岸逸氣沖沖的走了過來,“你倒是跟我說說,前晚上你讓我把鶴山三葉蓮送去幹嘛?”
“給朕的小皇叔補補身體。”
靳玄璟換了身衣物後,一身玄墨錦袍繡着暗銀龍紋,愈發是顯得矜貴俊美,周遭氣息危險而又疏涼,只是這隨性倦怠的口吻,卻是讓柳岸逸抽搐嘴角。
半晌,柳岸逸這才憋出了兩個字,“昏君。”
而靳玄璟聽言,低沉的笑音透着些許愉悅,“看來,朕沒白費功夫。”
這話說罷,堵得柳岸逸是一字說不出來。
怎麼着,當昏君是他畢生以來的夙願?
“過些時日,叫些人去把東樓那邊的鶴山三葉蓮都移植過來。”
靳玄璟思忖着,昨兒個看這效果,倒是不錯。
“你要幹嘛?”
柳岸逸倒吸一口冷氣,防賊似的看着靳玄璟,目光痛心疾首一如看着一個紈絝敗家子一般。
“給她多補補。”
這話,靳玄璟說得漫不經意,而柳岸逸一聽,更是無言以對。
“你可別打這個念頭,那鶴山三葉蓮是餘業長老的心血,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篡權?”
“鶴山三葉蓮朕要定了,不妨你去將朕從前在東樓養殖的還魂草全給他。”
比起還魂草和自家媳婦,靳玄璟當然是甘之如飴,而眼下柳岸逸看靳玄璟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一樣。
之前餘業長老怎麼向靳玄璟討,怎麼求靳玄璟換,他都無動於衷。
眼下倒是捨得,乾脆將所有還魂草給了餘業長老。
柳岸逸倒吸一口涼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接着轉移話題,乾脆不談這混賬事了,“你不在的時候,江素月趁機誣陷雲剪影通姦。眼下,也有不少嬪妃被她收拾過了。”
“雲剪影怎麼樣?”
靳玄璟掀開眼,但卻依舊不見任何情緒的波動。
“無礙,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大半。”
柳岸逸隨後徐徐道。
“看不出來,柳相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瞧着眼前的某人笑的邪肆四溢,俊美的眉眼偏生的瀲灩,一時之間尤爲恍惚人心,柳岸逸不禁黑沉下臉。
靳玄璟看着眼前這位能拿自個兒妃嬪和外臣打趣的主,幽幽說道,“比不上皇上,這怕日後攝政王要皇位,皇上這都怕是要拱手相讓,哄美人一笑了。”
“柳愛卿果然深知朕心。”
靳玄璟笑的愈發妖孽邪肆了,倚在椅靠上,轉動着手中的白玉扳指,半挑眉梢道。
“……”現在投靠攝政王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