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逸不禁輕嘆一下,玄璟做事,一向一針見血,毒的不得了。
“不論有什麼仇,等拿到兵權,朕也好送她上路了。”
靳玄璟低沉慵懶的嗓音慢慢響起,其中卻泛着寒涼之色,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蕭九容留在宮中,便就是禍害。
“也是。不過,這段時日,玄璟你也要稍作注意了。”
柳岸逸突然嚴肅起來,這模樣讓靳玄璟不禁稍稍轉眸。
“怎麼了?”
靳玄璟不禁淡淡挑眉。
“本相一開始還以爲江家女兒至少有些分寸,卻沒想到,終究還是如後宮女子一轍。”柳岸逸眼底浮現出鄙夷,爾後解釋說道,“江素月託侍女,在外買了藥性強烈的春-吖-藥。”
此話一出,靳玄璟眼底的幽深更是冷冽了起來,周遭的氣息愈發是陰涼了。
“不過,這倒也對,江素月作爲如今的後宮之首,自然是擔心日後有人搶佔先機,奪了她的位置。”
柳岸逸揚眉,這後宮裡最該急的,的確就該是她。
“傳朕聖旨,封雲昭容雲剪影爲賢妃。”
靳玄璟的話響起後,許久柳岸逸無聲。
“玄璟,你來真的?”
“江家在朝中需要有人牽制,後宮也不該少。”靳玄璟不疾不徐的說道,眼底劃過了一抹深意。
“可你明知道,雲剪影是攝政王的人。”
柳岸逸現在發現,但凡事情牽扯到弗笙君,靳玄璟便能打破曾經他所有規則。
“如此,你更不用擔心,雲家不敵江家纔是。”
靳玄璟翹了翹薄脣,就連幽邃的烏眸中都浮現出笑意清淺,瀲華灼灼。
“你若真是因爲這個原因,倒尚好。”不然,怕是擔心的原因更是要嚴重許多……
“那藥是如何拿進來的?”
靳玄璟眼下關注的,倒是這個問題。
皇宮戒備森嚴,並非是什麼東西都能走通到宮中。
“當天值班的侍衛,是江家的人。”
“既然是江家的人,自然不能留在皇宮裡了。”
靳玄璟眼底一片雲譎波詭。
“到時候你可要稍加小心,莫要中了招。”
柳岸逸不禁戲謔說道。
“朕倒是多謝柳相關懷了。”
靳玄璟涼颼颼的目光隱約瞟了過來,爾後緩緩說道。
“皇上客氣。”
柳岸逸勾脣。
而此刻,長景宮內,江素月看着手上的藥粉袋,不禁暗了暗眸,沉思起來。
“主子,您若是怕,不如讓關御女試試?”
在旁的白珠小聲說道。
“不可。”
江素月一口回絕,眼底隱晦不明,如何心甘情願讓關玉衣在自己之前被寵幸了。
若是,關玉衣當真被寵幸了,指不準皇上便真鐘意於她了。
“這藥烈得很,聽黑市裡的掌櫃說,這藥還會有些幻境之覺,皇上應該不會發現的。”
“這般下作的手段……”
江素月咬了咬脣,終究是記着自己高貴的身份,不願意做這麼低劣的事情。
“主子,民間有一句話,黑貓白貓,捉到耗子的貓就是好貓。”白珠接着苦口婆心的勸道,這個機會實在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