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一向都喜歡管的這麼寬嗎?”邊上的聞成岐是見縫就鑽,看了眼弗笙君,依舊不爲自己的老骨頭捏把汗。
這時候,邊上看戲看完了的柳岸逸上前,懶洋洋的笑道,“大舅子嘛,誰還沒個寵妹妹的大舅子呢。”
自從弗笙君的位置變成雲剪影的義兄,柳岸逸就釋懷了很多。
總歸自家媳婦對別的男人上心,他總是心底隔得慌。
現在好了,自己的名分都給了,就不信自家媳婦還能喜歡上別人。
某些朝臣暗中點頭,要是自己家的妹妹嫁人,自己像弗笙君這樣位高權重,也肯定得讓婆家人知道孃家人的厲害。
哪個哥哥,不都是心疼着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
“江愛卿,看來柳相做不成你的佳婿了,這事還是等以後江愛卿尋到了個合適的,再同朕商議吧。”靳玄璟接着緩緩說道,而衆朝臣一聽,皆是鬆了口氣。
“臣遵旨。”
江榭只能忍氣吞聲的應下來。
邊上的弗笙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聞成岐,隨後卻不緊不慢的挪開了視線,嘴角的笑意透着些寒涼,讓聞成岐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個老傢伙的確是不知死活。
他還以爲,她真能就那麼放過他?
當初怎麼對扶家的,聞家都需償還。
未至多時,經過這江榭一事後,朝堂上也沒議政多久,便下了朝。
御書房內,弗笙君看着靳玄璟擬旨,便不由得挑眉,“你要封剪影爲公主?”
“既然是笙兒的義妹,朕自然是得做些什麼。”
靳玄璟嘴角挑着笑意,眸光清淺,骨節分明的手指執着筆,更是多了些俊雅意味。
“剪影現在還是妃嬪的身份,這般封賞下來,日後也不利於剪影婚嫁。”
弗笙君輕擰眉間,眸光幽靜寡涼。
“所以,朕只留了個攝政王義妹雲氏之名。”靳玄璟挑着脣,低沉的嗓音煞是好聽,透着些慵懶的意味,眼梢稍是揚起,愈發是撩撥人心。
雲家有幾個女兒,從前也沒那麼多人關心過。
就連雲家的雲剪影,當初若不是冊封妃嬪,也無人得知。
誰讓雲家的女兒太過寶貝,就算是宴席之流,也從不帶家中女兒前去,養在深閨,無人見之。
“如此,便就是去了柳府也會得知道閨名。這名倒是需改一改,不過還是要問問剪影。”
靳玄璟點了點頭,接着將筆擱置在側,“嗯。”
“柳岸逸的名分都定了,朕想着,什麼時候小皇叔也能給朕一個名分?”
靳玄璟一手將弗笙君的腰間摟過,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瀰漫周遭,緋紅的脣角挑着耐人尋味的笑意。
“快了。”
弗笙君眸光微微一沉,接着垂眸看向靳玄璟,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弧度,略顯倦怠,不失清貴,素手撫過他的眉眼,“皇上若是要我,後宮註定無妃。”
“有笙兒,御書房即是你我的後宮。”
靳玄璟低低的笑着,而弗笙君臉色微沉,瞥了眼某人,旋即無言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