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罷,柳岸逸就差沒失態的倏忽站起身來。
“你,你說真的?”
柳岸逸眼下有些舌頭打結,總覺得事情來的太突然,總讓他有種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的感覺。
“你若是再不娶妻,今兒不說朝野上下都打着送你正妻的打算,就是柳夫人怕也不會想放過你了。”靳玄璟也是見過柳夫人,面上雖說和藹可親,但這若是關於自家孩子的婚事,那也是頓時目光一凜啊。
“對對對。”
柳岸逸點了點頭,心底壓制不住的激動。
“這……要是她不同意怎麼辦?”忽然,柳岸逸想到了個問題,自家媳婦可就是爲了弗笙君,所以才留在宮裡的。
靳玄璟輕挑眉梢,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側的文書,斂眸說道,“遲早這後宮都是要解散的,她既是爲了笙兒留下來,其實只要有朕,便不會出什麼亂子。”
這話說罷,柳岸逸是無比認同。
只要靳玄璟心底不想,誰能設計到靳玄璟。
“這樣,這幾日我先跟她商量一下。”
柳岸逸從來也是秉雷霆之勢的人,可念及到雲剪影,卻總是怕雲剪影多少會不高興。
“嗯。”
靳玄璟點了點頭,好整以暇的擡眼看了看柳岸逸,眸底劃過了一抹雲譎波詭。
東樓那邊又有新的動靜了。
這一次,東樓羨怕是動作不小。
時日飛逝,而楚江皇宮之內,卻是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盛夜,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父皇!”
昔日的皇后如今顯得格外狼狽,紅着眼抱着已經沒氣的皇上,身上的血紅深染,痛心疾首的看着方盛夜問道。
“本宮怎麼不知道?母后捨不得,可只有這樣,孩兒的皇位才能保全。你昨日到底有沒有聽到這個老混賬說什麼?說我居然不如那個七八歲的皇弟。”方盛夜冷笑,俊朗硬氣的五官如今格外猙獰,對自己的母后說道。
“可他是你的父皇,你這是弒父,弒君!”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已經成了自己陌生的模樣,不禁有些臉色蒼白。
“母后,您怎麼爬上這個位置的,難道就忘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你又何必愛他?再說,這樣的父親,本宮都覺得是折辱本宮的名望。至於弒君,日後,本宮會是楚江的賢君。”
方盛夜勾起了嘴角,眸底淬着毒辣。
“方盛夜,你知不知道,你在逼宮!”
皇后看着方盛夜,見他依舊是執意如此,不禁緩緩閉上了酸澀的眸。
可不想,隨後卻聽到了女子清脆如黃鸝出谷的聲音響起,帶着些笑意。
“太子殿下真棒,這麼快,就拿下了楚江。”
聽言,皇后惡狠狠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那邊的嬌俏女子自後摟住了方盛夜的腰間。
這若是從前,方盛夜從不允許自己的侍妾或是正妃在外如此親暱於他的。
“妖孽!”
皇后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怎能不恨,若不是這個女子,她的兒子又怎麼會和她的丈夫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