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掃視了眼靳玄璟,剛想寒下臉來,卻又正好觸碰到靳玄璟的額間。
“熱病?”
弗笙君回過神來,沒等靳玄璟反應,便已然伸出手撫摸上靳玄璟的滾燙額間,眼底的溫度更是涼了下來,“燙成這樣,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最近奏摺有些多,過段時日好好休息,也沒什麼大礙了。”
靳玄璟回神,不禁挑脣似笑,並沒把這當一回事。
只是,聽言弗笙君卻愈發抿着脣畔,沒等靳玄璟反應,便又聽到弗笙君對外喚道,“杜橋,去端碗退熱的湯藥來。還有熱水和麪巾。”
“是。”
外面的杜橋輕應了一聲,接着卻是有些不明白了。
不是說這是舊疾纏身,病倒在榻嗎?
難道,就是……這熱病?
“小皇叔是關心朕?”
靳玄璟眼底閃着促狹的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底更是帶着些許戲謔,劃過了抹深意。
看來,他在她心底還是有些分量。
思忖到這,靳玄璟不禁翹了翹嘴角。
弗笙君聽言,卻只是淡淡的掃視了眼靳玄璟,丟下了一句話,便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皇上最好老老實實的躺着。”
見此,靳玄璟嘴角的笑意不減,俊美的臉龐滿是春風揚來,自是也順着弗笙君的意,躺在了榻上。
而過了許久,外頭這纔有來人,杜橋帶着兩個宮女,端着湯藥和熱水前來。
只是,身後還未曾見過皇上和攝政王的宮女,見到榻上和椅邊坐着的兩人,紛紛不由得低下了頭,神情帶着嬌羞。
“好了,你們放下吧。”
杜橋轉身,便對這原本不情不願跟隨來的宮女說道。
只是,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指不準就能接近皇上或是攝政王殿下,哪裡又甘心就這麼回去了。
隨後,有一宮女咬了咬牙,仰着小臉,倔強的對杜橋說道,“大人還是讓奴婢留下來伺候着吧。”
“你們能伺候什麼?還不趕緊走。”
杜橋冷聲一笑,自然是知道這兩個宮女打着什麼主意。
瞧見杜橋眼底的威脅,宮女這才準備心不甘情不願的準備離開,卻沒想到,邊上一手倚着腦袋,翻閱書卷的弗笙君卻出聲淡淡道,“讓她們留下來。”
“是。”
杜橋微微愣住,倒也沒想到弗笙君會這麼吩咐。
而宮女聽言,欣喜若狂。
見弗笙君並未擡眼,杜橋轉眼看向這兩個各懷鬼胎的宮女,不冷不淡的說道,“先去伺候皇上用藥。”
“是。”
宮女點了點頭,卻分外得意的看了眼杜橋,心底更是唾棄。
這跟着攝政王又有什麼用,當不上主子,再好也不過是一個下人。
今日,要是皇上看上了自己,日後隨便一個御女采女的,都能讓自己飛上枝頭。
宮女思忖到這,情緒更是激動。
爾後,宮女瞧着眼前的靳玄璟,卻剛沒湊近幾步,準備喚醒靳玄璟,坐在一旁喂藥,便見到靳玄璟緩緩擡起了如墨的烏眸,閃過了一抹嫌惡,冰冷薄涼道,“藥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