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看上去,似乎頗有心事啊。”
散朝之後,聞成岐逮到機會,便走到了那邊神情陰沉的江榭身邊,笑道。
江榭冷冷的看了眼聞成岐,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這些日子,該有心事的該是聞相纔對。據說,甘仲寺少卿莫河清被攝政王查出貪污行賄,更有同盟不少。如今皇上雖未明面徹查,但朝堂之上誰又不知道,這莫河清可是聞相你的人。”
聽言,聞成岐原本虛僞的笑意果然僵硬住了,隱約泛起狠惡之色。
這個江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成岐哪裡不知道,這個江榭自以爲自己江家是百年世家,便就算是三品朝臣,但卻手握兵權,極爲瞧不起像聞成岐這樣撿便宜入贅的人。
“莫河清的事,與本相可沒半點瓜葛,還望江大人莫要說玩笑話了。”
接着,聞成岐出聲說道,但是心底更是記恨了弗笙君千百回。
江榭眼底浮現出不屑,但卻也沒多說什麼。
“有沒有瓜葛,本王會盡力還聞相一個清白。”
後面,清冷卻又夾雜着輕嘲的聲音緩緩響起,這個時候,聞成岐二人轉眼看去,恰好看到弗笙君慢步走來。
“沒想到攝政王的人竟真不少,就連甘仲寺的事,都能插上一腳。”
聞成岐皮笑肉不笑,早已氣得牙癢癢的,偏偏這個弗笙君真是讓自己找不到半點紕漏,能讓自己扳回一局。
“本王的人,總比不上昨日聞家的宴上人多。”
弗笙君置若罔聞的挑脣輕笑,可卻給聞成岐更多的壓迫感。
沒想到,昨日自己秘密邀請趙賀佑那事做的這麼隱秘,這弗笙君居然已經一清二楚了。
江榭看着眼前的情形,卻並未多語。
畢竟,當初自己的女兒去宮裡救自己的義妹扶蝶歡,哪裡知道這個攝政王居然真的一點薄面都不給,聽自己的女兒說,攝政王居然當着自家女兒的面,殺了扶蝶歡。
若不是知道,弗笙君手上的兵權,實在沒必要讓自己冒這個險給扶蝶歡報仇,這事情哪裡有這麼好解決。
“攝政王,本相到底有個問題疑惑很久了,不知攝政王可否給本相解答?”
聞成岐陰沉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初,在弗笙君還沒回到皇城的時候,聞成岐在朝廷上下,可以用風生雲起來形容。
可自從弗笙君被封攝政王后,聞成岐的好日子就像是到了盡頭,不停的被弗笙君找上麻煩。
“聞相不必客氣。”
弗笙君接着說道。
“本相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攝政王?”
聞成岐接着問道,想來自己當初和弗笙君素不相識,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關係,哪裡還能結怨。
弗笙君勾脣,嘴角泛着涼意的笑意,卻是聞成岐看不懂的深意。
“聞相,你手上的人命,難道都是因爲是得罪,所以才喪命的?”
弗笙君徐徐幽幽的一句話,讓聞成岐緘默不語。
但聞成岐卻莫名更是覺得,弗笙君這麼對自己,一定是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