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眼前的四人一道用膳,而眼下回到了庭院的阿姜聽到容淵帶着牆月同他一道和賓客用膳,心底不由得添堵。
所以,王爺這是要承認牆月的身份了是嗎?
“該死!”
阿姜咬着牙,隱隱憤懣。
她從前也沒講這牆月當作一回事,畢竟怎麼都是一個殘廢,雖說可能會讓王爺有所憐憫,但最終王爺一定不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主子,您彆氣。剛剛……王爺不是還和您多相處了嗎?只要這次有個孩子,說不準就連正妃的那個位置,都是您的。”
婢女在旁寬慰道。
而阿姜瞥了眼身旁的婢女,隨後卻是淡淡的說道,“別亂說話。”
雖是這樣說,但阿姜的確是對那個位置穩操勝券。
淵王府能接着留下來的也就只有牆月和自己,難道還會是牆月不成?
阿姜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那個殘廢今日不也是留了王爺嗎?”
“但一個殘廢玩起來,能有什麼意思?”牆月接着諂媚道,“若我是殿下,最歡喜的必然是主子您。”
“就你會說話。”
阿姜雖說沒多說什麼,但眉眼依稀可以看到喜態,隨後看着銅鏡裡的自己,更是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簪着發。
不久,弗笙君和靳玄璟剛打算回去,不想身旁的牆月卻是柔柔的說道,“殿下和皇上不妨去絃樂臺一敘?如若不嫌棄,妾身願意獻醜爲二位大人助興。”
而容淵看了眼牆月,倒也沒多說什麼。
不過,牆月說的話的確更得他心意。
一直以來,都沒機會和弗笙君獨自再談談。
他原是想着主意,卻也沒想到,靳玄璟居然會寸步不離弗笙君,根本就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也好。”
弗笙君看了眼靳玄璟,隨後也點了點頭,四人便一道前去了牆月。
牆月當初的舞技傾城,雖說如今是不能再舞,但這琵琶的確彈得不錯,半面芙蓉嬌赧笑,蔥蔥玉指輕抹慢挑,更見風韻,讓人憐惜。
而這時候,容淵纔多看了眼牆月,倒是沒想到,她除了跳舞,原來也會琵琶。
不久,牆月琵琶聲徐然而止,爾後抱着琵琶笑道,“妾身獻醜了。”
“謙虛。”
弗笙君淡淡的勾起了脣角,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牆月的確對弗笙君有不少好感。
雖說,弗笙君是王爺喜歡的人,但的確讓人討厭不起來,還有這渾然清貴的氣息,更是會透着些難以取代的居高臨下的尊貴。
有些人,的確是不容取代的。
“看來,攝政王很喜歡。”容淵看着弗笙君,忽而目光閃了閃,心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莫名騰昇出了些揪痛。
若是當初,他沒有那樣囚禁她,她會不會像是如今這樣討厭自己。
或許,她也會願意和牆月一樣,留在自己的身邊……
容淵斂去了眸底的異色,如今這已經是自己不能再想的事情了。
“令夫人的確彈得很好。”
弗笙君只是不鹹不淡的說道,看了眼邊上的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