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今日明顯是看出了風天越的各種煩躁和心情陰沉。
這幾日,皇上都快病危了,但風天越卻是一次門都沒有出過。
看來,是真的很在乎夫人。
而昨日,也不知爲何,夫人突然吐血,而相爺深更半夜的衣衫不整,抱着人去匆匆找了大夫。
這麼多年,還是不肯互相放過彼此嗎?
他也有些不明白,相爺和夫人之間,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感情,夫人從來都不想留在相府,但相爺卻怎麼都不肯放夫人離開。
“去找人看好她。她若是死了,你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
這話,依舊冰涼。
而侍衛也早就習慣了,其實說起來,夫人應該算是相爺的命。
只有因爲夫人,相爺纔會有波動的情緒。
“是。”
“這幾日……本相都不會去找她,讓她好好休息。”
風天越也不由得自嘲的勾了勾脣角,什麼時候自己要強迫女人了,什麼時候,她那麼討厭自己了……
都差點忘了,當初她親暱的同自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樣子了。
那時候南門知裳一身男裝,但風天越幾乎是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姑娘便就是愛鬧騰。
可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想做好,想要讓南門知裳喜歡他,只要有那麼一點點就好。
可是,好像不管怎麼做,南門知裳都早就將他隔絕在外,她淡漠的眸子裡從未出現過因他而喜的情緒。
而此時,客棧之中。
“皇上打算這幾日做什麼?”
弗笙君緩緩問道,倚着腦袋,半掀起眼眸。
“拜訪風府。”
靳玄璟勾了勾脣,隨後走近了弗笙君,上前便摟住了弗笙君的腰間,讓弗笙君隨後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膝上,替弗笙君揉着太陽穴。
這般老夫老妻的舉止,就是邊上的崇行和崇天都不由得豔羨。
“風府?皇上,那可不是我們封燁的柳相和聞相。”
弗笙君瞥了眼似笑非笑的某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提前看看北明的朝臣,朕纔好準備準備。”
靳玄璟不疾不徐的說道,明明是輕狂的話語,但從靳玄璟說來,卻依舊是平淡寡涼。
弗笙君斂眸,自然是知道靳玄璟的目的絕不在這,而原因約摸也是因爲自己和南門的羈絆。
見弗笙君垂着眸,似有些睏意了,靳玄璟彎了彎脣,骨節分明的手指更是輕緩了些,看向弗笙君的眸光滿是寵溺,外頭的月光如練,卻也不及這浩如煙海的墨眸賦滿的幽深卷涌泛起的繾綣。
既然如今他回來了,她便不用有任何擔憂,倘若有一天弗笙君願意,倚靠着他就好。
只是,自家笙兒的脾氣,又怎麼會同意。
靳玄璟似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無聲挑脣。
而第二日,風府裡的侍衛也是有些失魂落魄,直到看到庭院中飲酒的風天越,纔回想起來,說道,“相爺,有人拜訪。”
“誰?”
風天越眸底黑沉,這個時候來拜訪他?
侍衛有些膽怯的看了眼風天越,接着小心翼翼的說道,“封燁的皇上和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