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我們回去也洞房

“太上皇,肖皇妃,駕到!”

“皇上駕到!”

“太后駕到!”

沁心水榭上赴宴的皇族和家眷,一個個的起身排成排,對着八扇門齊開的門口行禮:“拜見太上皇,肖皇妃娘娘!”

“拜見太后娘娘!”

“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明羽以前被稱萬歲,那是油然一種尊高傲然,如今……一聽別人提萬歲,他就覺得所有人都在罵他是萬年的烏龜。

“都平身吧!”宮景曜看到宮明羽黑了臉,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他這心情一好,自然也就和顏悅色了。

衆人平身,對於皇上爲什麼黑沉着臉,太后爲什麼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全都是又疑惑,又忐忑。

唉!好好一場喜宴,怎麼就覺得會吃的堵食呢?

肖雲灩已牽着宮景曜的手,走到主席上去坐,宮景曜是太上皇,又是宮明羽的叔叔長輩,在這樣的場合裡,坐在主位上應該沒關係吧?

宮明羽覺得宮姻娜就是故意的,既然能宴請全城百姓三日,難道還不能多擺一個桌子嗎?爲什麼非讓四個人坐一張席面?

“太后,請上座啊!”肖雲灩坐在宮景曜下手邊,她還是知道點分寸的,不會真狂的沒了邊兒。

宮明羽的臉色耿黑沉了,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淪落到坐右下手了?

孫太后已經氣的胃疼,就算坐下來了,她也沒什麼胃口吃東西。

肖雲灩心情好胃口好啊!今兒小皇姑不會讓香疏影出來敬酒的,所以,他們就該吃吃,該喝喝,誰客氣,誰明天后悔。

“雲姐姐,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尤峰在另一桌揮手,喜滋滋舉着個黃金三足酒爵。

肖雲灩扭頭看過去,就見尤泉拉了下尤峰,把尤峰拉着坐好。

而尤顏似乎在和水芙蓉說話,他們一桌子四個人,也是令人頻頻擡眸望去。

尤顏是金指公子,在珠寶業,他就是散發金光的大師。

水芙蓉是天下商業聯盟的盟主,跺一跺腳,那是能讓明月國震三顫的主兒啊!

尤峰,少年成名,擊敗劍聖無極,誰敢小覷他?除非不要命了。

尤泉,出了名的尤二狐,那可是商場裡最會來事的人精,八面玲瓏,手段高明,乃如今蘇州尤家最有可能繼承家主的人。

嗯!蘇州尤家族規奇特,不論尊卑長幼,誰有本事誰做家主。

比起尤顏這個有點心氣高的金指公子,尤泉這隻狐狸更適合當一家之主。

至於尤峰?都說尤三少小孩兒心性,打打殺殺他行,輪頭腦,他兩個哥哥能甩他三條街。

宮景曜拿走了肖雲灩面前的黃金酒爵,修長如玉的手執端着黃金酒爵,嘴角微勾笑看傻笑的尤峰一眼,酒爵杯口貼上緋色水潤的脣瓣,仰頭飲下一杯酒,當年豪情在心頭。

陌緣君與容野一起起身,雙手端着黃金酒爵,面向他們那一桌,異口同聲笑說道:“九哥,爲弟敬你一杯!”

宮景曜放下肖雲灩的酒爵,又端起自己都那隻酒爵,他嘴角勾一抹豔逸風流的笑,飲一口色澤如血的酒,恰如當年,少年狂傲,恣意逍遙。

宮暝曜的眸光微閃動,九弟當年第一次領兵掛帥迎敵的時候,似乎也這般豔逸風流一笑,跨馬伴着星辰飲一壺酒,豪氣在胸懷,一騎絕塵,伴着黑夜,帶兵踏上戈壁沙漠的戰場之上。

九弟該是沙場上揮汗灑血的神將,而絕不該是一條被鎖鏈捆綁的囚龍啊!

肖雲灩覺得宮景曜的雙眸上,似蒙了一片薄霧,讓她似偶而能看清他眼底的孤寂,又好似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宮景曜只是有些想他的戰場了,賬中指點江山,沙場揮汗灑血,男兒非是志在四方,而是該策馬狂嘯西風烈,揮刀斬盡犯境賊。

可如今,他被帝都的風雨所困,早已不是塞外風沙月下的蒼狼,而只是一條被滿身責任所壓在背上的困龍。

“沙漠胡塵起,關山烽燧驚。”肖雲灩感嘆一聲,看向他笑說道:“我還真不曾去過真正的塞外,早知如此,我就該隨月牙兒一起去看看那大漠孤煙是不是直的。還有,長河的落日到底有多圓。”

“長河的落日我不曾見過,可大漠孤煙……的確是直的。”宮景曜歪頭與她笑語,周身那種淒冷孤寂已消散,他還是那位尊貴風華的太上皇,手執黃金酒爵,飲一口美酒莞爾一笑,傾城傾國迷了人眼,醉了人心。

“當年……”宗正大人一聲喟嘆,一半湮滅於喉頭。當年的寧貴妃也有這般無雙風華,可惜!紅顏薄命,不過二十一歲,便就那樣香消玉殞了。

如今,寧貴妃的兒子,也是這般的風采,依舊讓人恍惚神迷。

也許在場一些老人,在見到宮景曜時,都會忍不住想起哪位驚才絕豔的寧貴妃,傾城傾國,大抵就是她那樣的美人吧!

肖雲灩對於自家的美人,被一羣老色鬼盯着的事,表示糟心透了。

宮景曜微斂眸子,掩藏去眸底的冷意,手中的酒,一會兒便見底。

旁邊的侍女低頭紅了臉頰,纖纖玉手執金壺,一杯接着一杯的爲對方斟滿酒杯。

肖雲灩在一旁看的直皺眉,伸手按在宮景曜手腕上,輕柔的拿走他手裡的黃金酒爵,把一雙鑲嵌寶石雕花的象牙筷放在他手裡,趁人不注意瞪他一眼,示意他趕緊吃菜,不許再碰酒。

宮景曜倒是真聽話,不讓喝酒就不喝,讓吃菜就吃菜。

衆人看得都想搖頭嘆氣了,太上皇怎能真懼內如此呢?他可是曾經馳騁疆場的戰王,是那曾坐上九五之位的帝王啊!

就算如今成了太上皇,手裡沒兵沒權了。

可是,他還是個男人啊!皇室的爺,那個不金尊玉貴的,是一個女人敢在其面前大膽放肆的嗎?

那婢女的臉也不紅了,而是蒼白着小臉退了下去。

肖雲灩見這婢女還算識趣,便沒有爲難對方,而是把閒閒盛好的一碗土茯苓煲草龜湯,遞給了宮景曜,讓他趕緊趁熱喝,涼了可就腥了。

宮景曜舉止優雅的小口喝着湯,那垂眸的模樣特別乖。

衆人又是看的心絞痛,肖皇妃到底是何方妖孽?怎麼就把太上皇一個爺們兒中的爺們兒,給管教成了這樣一個……懼內懼成這樣,太上皇啊!您就不怕先帝託夢痛斥你一頓沒出息嗎?

宮明羽是喝不下去這龜湯的,看着這烏龜,他就想起肖雲灩巧罵他的事。

肖雲灩自己吃的也挺香,孫太后假矜持,宮明羽不捨吃同類,宮景曜又是個愛喝湯不吃肉的主兒。

所以到了最後,龜蛋都讓她吃了,肉也被她吃了不少,味道真是不錯。

陌緣君他們是香疏影這個婆家人代表,這也就是爲什麼和這些皇親國戚坐在了一起。

可身份不同,話不投機,他們也只能不理衆人,自家人圍桌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不是一路人,那就少廢話了。

瞧吧!九嫂在消滅那盆土茯苓草龜湯呢!他們也有,趕緊嚐嚐味道吧。

“大哥,這個蛋很好吃啊!比雞蛋好吃,回頭買幾隻龜讓弄妤養,這樣我就每天都有龜蛋吃了。”尤峰很喜歡吃這個龜蛋,他也不吃肉,也不喝湯,就是專注舀龜蛋吃。

尤顏雖然瞧着精神不錯了,也是一派金指公子的風流瀟灑,可眼底總有抹憂悒之色,可見他真被那家小姐逃婚給傷着了。

尤泉在一旁嫌棄的看了尤峰一眼,好想不認識這小子。龜和雞是一樣的嗎?一個陸地上的飛禽,一個水中的龜,生活習性都不一樣,又如何指望烏龜和雞一樣,每天都能下一顆蛋?

水芙蓉在一旁喝酒,看尤峰池蛋。小嘴巴不大,人不大,身子不胖,他這樣一顆接着一顆的吞蛋,確定一會兒肚子不會撐脹的難受嗎?

“芙蓉姐姐,我請你吃蛋,不用客氣。”尤峰還是很大方的,雖然他愛吃這個龜蛋,可他記得大哥說過,做人不能太自私,要有福與大家同享,有難要陪大家一起抗,這樣菜式男子漢大丈夫。

水芙蓉差點被酒嗆到,她看向尤峰的眼神有點鋒利。這臭小子是藉着機會調戲她?還是真的不懂他這話多歧義?

肖雲灩聽到尤峰這話,可真是忍笑到肚子疼了。這孩子,真不怪尤顏以前老追着他打,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

水芙蓉懶得和這孩子計較,不過,這蛋是不能吃了,吃了她心裡會膈應。

尤顏瞪了尤峰一眼,讓他閉嘴。這破孩子,怎麼跟着尤泉一段日子,還是沒學會說話呢?

尤泉被尤顏瞪的很委屈,想他再八面玲瓏,能說會道,可教尤峰這孩子……恕他無能爲力,太難以約束管教了。

宮凌霄她們幾個小伴娘坐一塊,肖雲燕笑得靦腆,總算被逗的紅了臉,低頭喝湯不說話。

魏嫺倒是能和這位十三公主對上幾招,不過,爲何她總覺得這位十三公主老眼睛瞟向宮華曜?說一句話瞟一眼,害她都有點坐立不安之感了。

宮華曜被他這十三妹看到久了,他便也轉頭看去,恰好看到魏嫺脣邊淡笑清雅的側顏,才女飛狐,宛若空谷幽蘭,山間嵐霧,似真似幻,讓人觸摸不得,卻又魂牽夢縈難忘。

宮星曜見他這十弟竟然看上了人家大才女了,他手執黃金酒爵,嘴角勾一抹慵懶笑意道:“魏丞相家的嫺小姐,可是有飛狐山人的雅號的。十弟,你確定你鬥得過她?”

“飛狐山人?”宮君曜擡眸看向他對面的十哥,以飛狐爲號,這位溫婉端莊的魏嫺小姐,恐怕是不好收服啊!

“聽說魏嫺小姐的兄長很是寵愛這個妹妹,在城外爲其修建了一座花園,竣工當日來了一隻白狐,那座花園便得了飛狐二字,魏嫺便自號了飛狐仙人。”宮塵曜在一旁,有點呆呆的道。

宮君曜扭頭看向身邊小呆頭鵝,很是驚訝啊!這小子怎麼如此清楚魏嫺的事?他不會是看上魏嫺了吧?

“十一哥,是十三妹讓我查的。”宮塵曜依舊是呆頭鵝的無辜模樣,一點都看不到他皮囊下精明睿智的靈魂。

宮暝曜早見識過這小子都陰險狡詐了,他以後再也不會信他這副騙人的無辜臉蛋兒了。

“飛狐?倒是個有意思雅號。”宮華曜又忍不住看魏嫺一眼,才貌雙全的女子,永遠都是吸引人目光的。

而魏嫺此女,不止有才有貌,更是有趣。

魏嫺被人盯着看太久了,她總算有點受不了的轉頭看去,便與宮華曜四目相對,她淡然從容不見絲毫無措。

宮華曜可不行了,耳根子一下紅了,扭過頭去裝作與兄弟幾個飲酒說話,那羞赧的樣子,可是惹與他同桌的兄弟好一番眼神揶揄。

魏嫺淡然一笑,收回目光,與十三公主繼續淡定從容的對陣。

“焉如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宮凌霄一反常態,變成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公主,那純真一笑眨巴眼睛的小模樣,別提多無害可愛了。

宮明珠一旁但笑不語,十三皇姑可最是會騙人的了。

可魏表姐也會騙人,不然,也不會得飛狐山人之名了。

肖雲灩和衆人一起飲宴,那真是賓主盡歡,除了那倆母子從頭到尾不悅色以外。

不過也能理解,誰讓人家心裡憤恨不已,卻又拿仇人無可奈何呢?

生的氣也正常,他們不理他們就好。

而此時的洞房裡,一對新人很彆扭。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紫竹在外吩咐人守好紫鳳殿,不許任何人打擾公主駙馬。

新房裡

香疏影來回踱步默唸靜心咒,手裡緊握一杆綁着紅綢花的秤桿,唉!怎麼就這麼緊張忐忑呢?他們又不是盲婚啞嫁的夫妻,之前明明相處的很自然而然的。

可如今……他卻有點不敢上前掀開那紅蓋頭了。

宮姻娜此時也是深受煎熬,這人就不能痛快點嗎?一個大男人,怎麼比她身爲女子……還臉皮薄?

香疏影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舉步走過去,手裡的秤桿伸向她的紅蓋頭,秤鉤勾起她紅蓋頭一角,他手腕輕擡,緩緩的掀開她的紅蓋頭,入目的是她傾城絕色的容顏,呼吸停頓在這一刻,他的眼裡除了她如畫的眉眼,再無其它。

宮姻娜本就容貌出衆,如此這般盛裝打扮,又是一襲紅衣鳳冠,這容顏自是又精美了幾分,情生眄睞,光潤玉顏,瑰姿豔逸,儀靜體閒。

香疏影把紅蓋頭掀到她九鳳金鳳冠上,手中的秤桿放在一旁高腳擱物架上,他後退一步,拱手作揖一禮:“公主。”

宮姻娜離開喜牀,站起身來,舉步下了腳踏,拱手作揖還禮:“駙馬。”

香疏影直起腰來,伸手牽了宮姻娜一隻如玉素手,望着她,嘴角含笑低喚一聲:“娘子。”

宮姻娜擡眸嬌媚的望着他,回禮也羞喚了一聲:“夫君。”

“咳咳!”香疏影又受刺激了,手捂住胸口劇烈咳嗽,咳的撕心裂肺,眸含水光,被她攙扶着坐在了牀榻上。

宮姻娜從香疏影懷裡摸到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丸喂他服下,又幫他摘了面具,一手爲他拍背,一手爲他撫着胸口,見他如此難受,她不由自責道:“早知你身子不好,我還和你……對不起!我以後不逗弄你了。”

“沒事,一會兒就好。”香疏影咳嗽的臉上也有點不正常的紅暈,他擡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新娘,笑得溫柔道:“我的毒會解的,公主能等我嗎?”

“什麼?”宮姻娜倒是有點心亂了,他這般說,可是……會嗎?他們認識不過月餘,可能真的兩情相悅嗎?

香疏影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一向溫和眸光含一抹深情,望着她,蒼白脣邊是溫柔的笑容,嗓音微沙啞低沉道:“如公主不嫌棄,疏影願以餘生伴公主身側,不離不棄。”

他是個生意人,對於自己想要什麼,從來不會違心,想就是想,不會在心裡自欺欺人。

當發覺自己對宮姻娜動情後,他沒有糾結困惑,有得只是喜悅感激。

如今他們已是拜了天地高堂的夫妻,他對她更不會有所隱瞞。

他要讓她知道,這場婚禮不是虛假的,而是他真心誠意娶了她,且願與她相守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宮姻娜是滿心的心悅,世上有太多的有緣無分,而她與他,卻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更是這般幸運的成了夫妻。

最美好的幸福,不就是你傾慕的君子,他也心悅你嗎?

“公主……”香疏影在宮姻娜送上紅脣時,他已按耐不住內心對她的渴望,抱着她緩緩點倒在牀榻上,溫柔的親吻她顫抖的紅脣,緩緩閉上雙眼,感受縈繞在彼此的溫熱呼吸,還有那不受控制的心跳聲,多麼像華美樂章,奏出美妙的音樂。

“疏影,我心悅你!”宮姻娜眸光中含一抹嬌媚,與香疏影抵着額頭,望見他眼中的激動之情,她的紅脣再次貼上他微涼的脣,與他纏綿的忘乎所有。

香疏影這一刻的腦海中的確空白的,沒有胡思亂想,沒有內心激動不已,有得只是甜蜜滿足,真想這般擁抱她到地老天荒。

紫竹還在外頭安排人,當看到不遠處一棵桂花樹上垂下一隻黑色靴子,她便走了過去,一手按在腰間紅色軟鞭上,來到樹下仰頭望去,按在鞭的手五指緊收,剛要出鞭,就看到一個令她臉紅心虛的男人。

宮玉曜低頭看着一臉驚羞的紫竹,他面紗後的薄脣微勾,手裡還拎着一個酒罈子,一條腿屈膝在樹幹上,另一條腿垂下晃悠着,對要轉身離去的紫竹,他眼眸微斂聲音帶笑嘆道:“我還是喜歡你調戲我,像蘭夜放燈那夜,我題詩許願,你題詩戲我。哦!你的燈,如今在我手裡,你要拿回去嗎?”

“我的燈?”紫竹停下離去的腳步,轉身看向那抹藏才綠葉桂花後的身影,眉頭輕蹙一下道:“我問你要,你就會給我嗎?”

“不會。”宮玉曜回答的不假思索,他憑什麼要還她燈?燈明明是她自己放掉的,就算彌補他被她調戲,他拿她一盞燈,算是便宜她的。

紫竹聽到這個回答,她生平第一次惱火想揍人。

宮玉曜見紫竹轉身就走,他在後頭笑喊了聲:“小丫頭,你什麼時候嫁我?可不能調戲完人,就始亂終棄啊!”

始亂終棄?哼!他怎麼敢用的這個詞?無恥!紫竹的臉更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害羞了。

宮玉曜只是來喝他小皇姑的喜酒的,無意中遇上着小丫頭,他自然是要好好調戲回一番的。

不過小丫頭臉皮太薄,他不過說幾句調戲之言,她就害羞的走掉了。

唉!酒啊酒,下回如果咱們還在一起,爺一定要酒後亂性好好輕薄輕薄這膽大的小丫頭。

哼!爺是那麼好調戲的嗎?敢調戲爺,爺就吃了你。

紫竹是走到一處屋角拐彎處,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偷看的。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是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紫鳳宮?難不成,他也是今日的皇族賓客之一嗎?

可是,皇族年輕人中,她也不曾聽聞有這人

麼一號人物啊?

“小丫頭,下次爺再來,到時候,爺恩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想怎麼看,就怎麼隨意看。”宮玉曜是喜酒已經喝了,他也該走了。

至於這個小丫頭?下次見面,他脫光給她看,省得她少女懷春偷窺他的英姿。

紫竹羞怒的紅了臉,可對方已經走了,神出鬼沒,也不知他到底是哪位王爺的世子?

宮玉曜是靜悄悄的來,又是靜悄悄的離去,除了宮景曜和宮姻娜,他那些兄弟可都不知道。

不過,這喜酒喝的好,沒想到當年跟在小皇姑身邊的小丫頭,如今竟也是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娉婷少女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他如今也是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了。

而那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如今也已是十七八歲的如花少女了。

且這少女,還學會調戲人了。

不錯不錯,是個討人喜歡點好姑娘。

前頭喜宴還在繼續,雖然沒見到新娘,也沒有見到新郎,可他都高興啊!

這位皇姑奶奶,可算是嫁出去了。

接下來,明月國又會得萌天恩,福澤綿長,風調雨順,百姓安樂,一片祥和之景,盛世繁華再現啊!

明月國皇族因爲宮姻娜點出現,已是過於依賴福星一說了。

宮景曜當年有想改變這一切,可惜沒來得及。

之後宮明羽登基爲帝,依舊依賴紫鳳福星之說,已至於百姓在遇到災荒時,不知自救,而只是祈禱上蒼,希望得紫鳳福星庇佑。

這也是爲何宮明羽在位這些年,明月國越發的低靡不振起來,搞的北方遊牧民族蠢蠢欲動,南疆與西域那邊也是不安寧。

如今,定北侯蕭懷鎮守北方,鎮南王宮暝曜則鎮守玉門關,看守天山以南的南疆,又要顧及西域諸國動向。

可以說,如果明月國內偏遠地區出現戰亂,宮明羽連找個帶兵的將領去平亂都難。

當年宮景曜戰功赫赫,加之當年的聖德文帝與他兄弟情義重,自然是力保他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

那也是明月國開國以來,頭一次兵符完全握在一人手中。

歷代宮氏子孫,皆是武王握一半兵符,儲君握一半兵符,爲的便是平衡彼此,已讓在位君王安心。

可在之前那一代,兄友弟恭,彼此信任,也就出現了一人握着全國兵馬之景。

而在宮景曜掌握兵馬的那幾年,也的確更得軍心,軍營裡許多大將,皆是他破例提攜的。

那些大將,皆是有本事沒人脈,曾被人奪功欺壓之人。

朝廷沒有制度論身份做官,宮景曜提攜那些人,也沒有不合規矩之處。

加之當年身爲儲君的聖德文帝極其重視這個兄弟,有他在朝中支持,倒也沒人敢多加反對。

可宮景曜在軍中越得勢,宮明羽登基後便越是打壓宮景曜的親信。

直到後來,許多將領都辭官去種地了,宮明羽才知道他一時衝動犯下了多大的錯。

可那時已是爲時已晚了,他也沒法做補救了。

可以說,明月國百姓過於依賴紫鳳福星之說,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宮明羽自己作的,把有本事的人都趕走了,如今只剩下那些靠關係吃空餉的酒囊飯袋,一旦真起大戰事,光靠蕭懷和宮暝曜二人,能守得住明月國纔怪。

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事已變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挽回的。

玉輅帝輦上,肖雲灩沒喝醉,宮景曜卻是喝的有點多了。

“哎喲!你小心,磕着了疼的可是你。”肖雲灩扶着臉頰微紅的宮景曜,讓他靠在玉輦的睡榻上躺一會兒。

宮景曜的確喝多了,剛開始,所有人還守着規矩,到後來,因着都是一家人,又是在喜宴上,就一個個的放肆的灌他酒了。

“你說說你,別人成親,你卻被人灌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今兒你纔是主角呢!”肖雲灩都不稀的說他了,他們成親,他當新郎官的時候,她也沒見他高興的都喝醉了啊?

“今晚,我們也洞房花燭。”宮景曜坐起來自後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眯着眼等她伺候擦臉,熱!

肖雲灩拿着溼帕子爲他擦着臉,對於他所說的洞房……好吧!這兩日委屈他獨守空房了,她今晚就好好彌補彌補他好了。

“灩兒,我只心悅你,只娶你,你別離開我,我會傷心的……”宮景曜本就心情不好,又喝了那麼多酒,醉後便如個孩子纏人,沒有安全感,只想找個慰藉。

“嗯嗯嗯,我不離開你,我最喜歡你了,根本不捨得你傷心,乖啊!”肖雲灩轉過身去,扶着他,讓他慢慢的躺好。

馬車行走中,他要是再鬧騰,可是很可能摔傷的。

拜託!別鬧了,摔破相了,她真的會心疼死的。

“回去……洞房。”宮景曜醉顏酡些的眯着眸子,一隻手裡還拉着她的衣袖,拽了她抱在懷裡,滿足的閉上眼睛嘴角勾笑道:“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我要吃了你……”

肖雲灩下巴擱在他胸膛上,望着他嘴角滿足的笑,她無語的翻個白眼,就這樣還想吃她?不被她吃了,就算他走運了。

“好灩兒,乖灩兒,我也只擁有了一個你,其他的……都是空的。”宮景曜抱着他不撒手,嘴裡夢囈的嘟囔着,眉頭緊緊的皺着,難受的溼潤了眼睫毛,他的母妃不要他了,江山也不是他的,百姓也不是他的,他是江山百姓的。

所以,他唯一擁有的,只有一個她而已。

肖雲灩聽他喃喃低語的叫着母后,她想起當初龍遠和她說的一句話,說宮景曜心裡有個噩夢,是他的親生母親留給他的,無論過了多少年,這噩夢都揮之不去。

玉輅帝輦被六匹駿馬拉着穩穩的前行,外面的護駕侍衛,儀仗太監,跟隨宮女,一個個在太陽之下,皆是一張張嚴肅的臉,步子平穩規整的伴駕前行。

悠悠和閒閒行走在馬車兩旁,她們聽見了,一個喝醉的男人,在對自己媳婦兒撒嬌。

唉!宮景曜的一世英名,也算是毀盡了。

肖雲灩一直在哄着宮景曜睡覺,抱着他在膝上,望着他眉頭舒展的靜謐睡顏,她是那樣憐惜的握着他一隻手,願做他噩夢的黑暗中,那一縷引路的光亮。

宮景曜真的又做噩夢了,夢裡的他縮小了,他回到了當年,那一年他三歲,母妃被賜死,他去送母妃最後一程,也是困擾他十多年噩夢的起源。

那時候,理政的主宮是大興宮,而不是如今的大明宮。

那時他母妃就住在大興宮的鶴羽殿,母妃很得寵,母妃很美麗,宮裡所有娘娘都嫉妒母妃,一個個的給母妃使絆子,包括當年都皇后娘娘。

後來,母妃殺了人,殺的是當朝皇后,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斷其四肢,挖其雙目,割其舌,掏其心,將其丟在烈日下暴曬,要讓其死後也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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