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登門請教

紅樓右側垂下一條紅底金字條幅,上寫着:紅白高照,輝輝煌煌,照遍東西南北。

肖雲灩看了這上聯後,低聲與宮景曜笑說:“這姑娘夠直白的,呵呵!紅的是樓,白的是美人兒。”

宮景曜低頭看着她無奈一笑,她這模樣,估計一會兒是又要出幺蛾子了。

肖雲灩望着已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上臺,那執筆揮毫潑墨寫下對聯的姿態,別提多意氣風發瀟灑風流了。

就是有點傻,一個個的都沒看出這是招親對聯嗎?

宮景曜在她耳邊低聲說幾句,無非是幫她作弊對對子。

肖雲灩聽了他的下聯,她嘴角抽搐一下,握拳抵脣咳了聲,然後,便朗聲笑喊了聲:“牡丹小姐,我家公子手傷了,無法寫下對聯,用嘴對,行嗎?”

樓上的牡丹小姐一直在留意那位氣度不俗的公子,此時聽對方身邊僕人如此說,她便素手執扇半遮面,對身邊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

丫鬟得了小姐的交代,自然是會心一笑,在樓上喊了聲:“我家小姐說了,公子能對上即可,字以後再看也行,請公子保重養好手。”

肖雲灩對二樓的牡丹小姐拱了拱手,憋住心裡的笑,輕咳一聲吟道:“綠簾低垂,喜喜歡歡,共度春夏秋冬。”

樓上的牡丹小姐美眸含羞低垂下,心思卻是複雜了起來。一是怪這公子過於孟浪,二是……又歡喜這公子對她有意。

“這爲兄臺,你這未免……未免有些輕浮了。”一個書生公子面紅耳赤羞憤道,只覺得這人實在是有辱斯文。

肖雲灩勾脣笑看那位書生一樣,然後又看向臺上被臺上來的一個屏風。

輕紗木框屏風上畫着蘭菊圖。石中蘭,草中菊,石旁有青松,下方有小印,題詩處是空白的。

衆人已全心的去賞畫想詩,再無人去理他們主僕。

樓上牡丹小姐目光投向樓下那位貴氣公子,心中很是期待他能上臺爲畫題詩。

肖雲灩可不忍心讓佳人這樣空等,所以……她代公子走向詩臺,腳踩着紅地毯臺階,上去就從一旁文人公子手中奪了毛筆,她在屏風上端端正正寫下兩行詩,字是橫平豎直的楷書,那叫一個整潔端正。

“空谷幽蘭無人憐,鬆菊自古忍爲堅?。”旁邊被奪了筆的文人公子,溫文爾雅笑着點頭連聲讚道:“不錯不錯!這蘭菊鬆盡融入詩中,就是開頭這句……姑娘,你家公子可真風流。”

“多謝謬讚!”肖雲灩把手裡的筆拋給一旁的主事人,對文人公子意味深長一笑,便轉身下了詩臺。

這牡丹小姐是聰明,也很是精明。可她似乎忽略了一些東西,那就是文人風骨,還有文人骨子裡的迂腐。

想她這般自作聰明的愚玩衆人,後面拋繡球所得的結果,也不過是招得一個貪慕虛榮的斯文敗類罷了。

好吧!她這樣說太不委婉了。頂多,她就是找個虛僞的君子罷了。

牡丹小姐欣喜無比,這位公子果然是最懂她心意之人。

丫鬟接到她家小姐示意的眼神,她便衝樓下笑喊道:“紅樓招親,迎來各方文人才子,實乃我家小姐之幸。”

“什麼?紅樓招親?不是以文會友嗎?”之前羞憤說宮景曜輕浮的書生公子,又是一副羞憤惱怒的樣子。

那之前被肖雲灩奪了筆的文人公子,此時總算明白對方那深意一笑是爲何了。唉!他們真是當局者迷了,竟然被這牡丹小姐如此戲耍而不自知。

牡丹小姐是滿心都是那位公子,其他人的激憤反應,她自然是看不到的。

肖雲灩站在宮景曜身邊,低聲對他說:“她一拋,你就帶着我飛,懂?”

“嗯。”宮景曜早知她愛打抱不平,這回戲耍這位牡丹小姐,也只是因爲太看不過去衆人被其愚玩罷了。

牡丹小姐眸含秋水羞答答望下方的黑衣男子一眼,手中精美的繡球便拋了出去。

宮景曜見繡球向他飛來,他便一手摟着肖雲灩的後腰,腳尖一點地面,飛身而起。

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下,他一腳踢飛繡球,一手摟人,便轉身飛走了。

紅樓上的牡丹小姐美眸中滿是驚怒,這個人竟敢如此戲弄她,可恨!

“小姐,您快看,下面的的人,他們,他們怎麼……”丫鬟也是驚呆了,因爲下面的人在躲過襲來的繡球後,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人怒甩袖離去了。

牡丹小姐望着樓下一**離去的人影,她眼前一花差點暈倒。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一直仰慕她的嗎?怎麼會在得知有機會可以娶她爲妻後,不止沒有一點欣喜若狂,反而一個個的好似受了很大侮辱一般甩袖離去呢?

她難道做錯了嗎?可她到底錯在哪裡了?爲何會引起衆怒?

“小姐,還是有人理解您的。”丫鬟在一旁安慰她家小姐,至少下方還有不少公子留下來搶繡球呢。

牡丹小姐已是氣的渾身發抖,這些人就算讀過書,也有真才實學,模樣也是年輕端正,可是……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羣貪慕虛榮的僞君子罷了。

而另一邊,那文人公子卻追上他們,握扇拱手笑言道:“姑娘好生聰明,在下羞顏了。”

肖雲灩一手挽着宮景曜手臂,笑看對方道:“剛纔還說我輕浮,現在就誇我聰明瞭?噫!你們男人也是和女人一樣善變的呢!”

文人公子這下是更面有羞赧之色了,乾咳一聲,拱手賠禮道:“聶意林這廂給姑娘賠不是了,是聶某眼瞎心盲,才被人這般愚弄不自知。”

“意林?”肖雲灩是知道古代的人,他們都是稱字不提名的。

聶意林被一個姑娘這樣親暱一喚,他紅着臉便是拱手一禮道:“聶某有事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哎……”肖雲灩伸手想喊住對方,這人真是的,她又沒叫他名,不過稱他字一下,他用得着跟個大姑娘似的,羞答答的還給跑了。

“先回去吧,你也該餓了。”宮景曜牽着肖雲灩的手,便向前走。這小祖宗,闖了這麼大的禍,不趕緊回去躲着,居然還在大街上招蜂引蝶。

肖雲灩一想也是,她把人家的招親大會給攪和黃了,現在人家肯定恨不得將她抓住碎屍萬段呢。

所以,她還是躲水府裡和小芙蓉談情說愛去吧。

水府

水芙蓉已傳信給宮裡人,讓他們一定要截住林陽王的飛鴿,絕不能讓孫太后或是宮明羽得到消息,因而破壞了他們家主子賞花的雅興。

肖雲灩一回來就喊餓,廚房裡忙把做好的菜,先上去幾道,反正不能讓這姑奶奶餓着了,就是了。

宮景曜是在陪肖雲灩用過午飯後,便離開了。因爲各地的主管還等着他召見呢,他可不能因私完全廢公了。

肖雲灩是酒足飯飽後,便去了水府的逍遙閣,準備找水芙蓉談談情,說說愛。

水芙蓉是難的偷得半日閒,結果,這姑奶奶卻找上門來了。

肖雲灩仿若在自己家裡一樣,一路上是賞賞花花,聽聽鳥鳴聲,丟顆石子逗逗池裡錦鯉,很快來到了這花香鳥語深處的逍遙閣。

水芙蓉一瞧這姑奶奶還上樓了,她斜靠在軟榻上,手中羅扇輕搖動,紅脣勾笑,媚眼輕拋問一句:“夫人這是想芙蓉了?那過來坐吧!陪芙蓉一起觀賞歌舞,瞧瞧這魏晉之風的曲舞如何。”

肖雲灩舉步走了過去,就在軟榻邊坐下,先是喝了一杯玫瑰露,之後便是軟弱無骨的往水芙蓉懷裡一躺,看着那幾個撥絃奏樂羅袖善舞的男子,她勾脣笑說道:“小芙蓉真會享受,在這花香鳥語深處的逍遙閣中,有美酒,美人,絲竹之樂……嗯!美啊!”

“夫人可莫要喜歡這些,公子可是會吃醋的。”水芙蓉單手支頭,一手爲她搖扇扇風,風不大,只求一絲清涼之感。

“我不喜歡這些,他也會吃醋。”肖雲灩不無委屈的道:“小芙蓉,他是個生手啊!你說,我這洞房花燭夜還能好過嗎?”

饒是水芙蓉再有男人無數,可這樣公然說閨房之事,她還真有點一時……咳!不太好接話。

肖雲灩已從軟榻上起身,她步子緩緩走過去,在那幾名男子之間踱着步子,最後他抓住一個男人的手腕,把對方拉到她面前,盯着對方透着幾分不安的眼睛,她勾脣笑問一句:“你不是生手對吧?瞧你脖子上還有吻痕,一定很得小芙蓉喜歡吧?那你一定深懂風月之事,不如你……”

“夫人!”水芙蓉已經躺不住了,她起身赤腳走過去,拉開了她,一臉無奈的道:“您可別鬧了,獨雲要是真和你談一場風月之事,回頭他小命兒就得搭在公子手裡。求您行行好,就放過他們吧!公子不可能和他們一樣,他天生就是讓人伺候的,您是該去學學怎麼伺候人,而不是讓公子伺候您。”

肖雲灩被水芙蓉拉開,她後退幾步後,眉頭一皺苦惱道:“可我也是生手啊,我怎麼知道該怎麼伺候他啊?”

水芙蓉以扇掩面笑道:“夫人,憑您的豪放不羈,想學那些事還不容易?回頭我讓人給您送幾本書,您好好看看,一準能學會。”

“書啊?”肖雲灩皺着眉頭,回頭看向水芙蓉,不滿的撇嘴搖頭道:“我不喜歡,那裡頭的小人兒太醜了。女子豐乳肥臀也就罷了,怎麼男的還一個個那麼猥瑣呢?”

水芙蓉手裡的羅扇不搖了,盯着她好一番打量,最後笑語道:“夫人不愧是女中豪傑,您的確不用人教,自己就能慢慢自學成才。”

肖雲灩纔不管水芙蓉這話是褒是貶,她只是歪頭盯着獨雲,忽然問了一句:“你會作畫嗎?”

獨雲猜不出她此話何意,便只能如實點頭回道:“回夫人,小人略懂一點。”

“略懂就是很精通了?”肖雲灩知道古人愛謙虛,不管獨雲多愕然,她扭頭看向水芙蓉,一臉可憐相道:“你讓他給我畫圖,我不要醜男肥女,我要……俊男美女,好歹看着賞心悅目一些嘛!嘿嘿。”

水芙蓉有點頭暈,她想她要回去繼續躺着,最好能睡一覺,夢裡再也不要遇上這位女中豪傑。

“哎,小芙蓉,你真不理我了啊?”肖雲灩原地皺眉,然後,她轉身又盯住獨雲,勾脣一笑眼兒彎彎道:“獨雲是吧?別怕!我很講義氣的,朋友的男人我絕不染指。當然了,我現在還想着怎麼吃了我家景兒,所以呢!還真沒空花心。”

“夫人,你這是在指桑罵槐說我花心嗎?”水芙蓉斜臥在軟榻上,對獨雲使了個眼色,讓獨雲給她畫,不畫……今兒他們誰都別想安生了。

獨雲無奈,只能在下人備好筆墨紙硯後,盤膝坐在篾席上,執筆在素白的紙上描線……可是,這位夫人能不能別盯着他作畫?這樣真的很難堪。

“夫人,您過來!過來嚐嚐廚子新做的紅椒豆腐包子,味道真的是很不錯呢。”水芙蓉也受不了肖雲灩那樣盯着獨雲作畫,這姑奶奶豪放的讓獨雲一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哦!”肖雲灩總算依依不捨的起身,走過去,坐在榻邊吃包子,遠遠的看着獨雲作畫。

這個獨雲模樣真的是很不錯,雖然長得有點陰柔,可卻也不是雌雄莫辯的陰柔,只不過是柔美一些罷了。

而且,這人身上雖然有脂粉氣,卻不令人討厭,淡淡馨香,不濃不烈,恰似那一枝桃花露豔的芬芳。

水芙蓉見她一直盯着獨雲看,不由一旁提醒道:“夫人,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你可別做那一女二夫的美夢了,小心公子回頭讓你好看。”

肖雲灩咬口包子,腮幫子鼓鼓的扭頭看着水芙蓉,忽然露出瞭然的笑意,呵呵!原來是這姐姐打飯醋罈子了啊?哎呦!可真酸,她吃包子都不用蘸老抽了。

水芙蓉被她笑紅了臉頰,素手拿扇拍她一下。鬼丫頭,忒壞了。

肖雲灩笑而不語,吃着包子欣賞美男。這奏樂和跳舞的男子都姿色不錯,且沒有什麼心底陰毒之人。

可見,水芙蓉收人也是謹慎的,絕對不會把危險之人放在自己身邊。

水芙蓉慵懶眯眸,瞧着作畫認真的獨雲,她也很想知道,獨雲伺候她多年,是否有付出全部。

在她看來,獨雲太過於小心翼翼,一直壓抑着本**望,只爲迎合她,討她歡心。

肖雲灩在吃了兩個包子後,她就拎着茶壺,拿着杯子跑了過去,蹲在獨雲身邊,倒了杯水遞給他道:“你先喝點水,上色我來,我能弄好。”

獨雲受寵若驚的擱筆接過茶杯,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就算他們很少去前院,可也有聽說一些事,那就是府裡來了兩位尊貴的客人。

既然主人都稱呼其爲夫人公子了,那他們的身份,便不止貴客那麼簡單了。

想這樣一位貴客,毫無架子且不說,竟然還紆尊降貴的給他倒茶,他又怎能不受寵若驚?

“獨雲,你過來!”水芙蓉喚了獨雲,她總覺得肖雲灩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鐵定驚人。

獨雲手裡端着茶杯起身走過去,他沒有去坐在軟榻邊,而是蹲下身在榻邊,低眉順眼等着水芙蓉的吩咐。

“把茶喝了,這是夫人的賞賜。”水芙蓉手搖羅扇斜臥榻,望着獨雲笑語溫柔道。

“是。”獨雲擡袖掩面,把杯中茶喝下。

水芙蓉用羅扇挑起獨雲的下頷,湊過去望着獨雲一笑:“夫人的眼光是不錯,原來長大的獨雲,真的很好看。”

獨雲不知水芙蓉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只是有點惶恐不安,他不想被送人,也不想被趕走。

“小芙蓉,別惡趣味的欺負人了,小心他哭給你看。”肖雲灩頭也不擡點淡淡道,語氣中頗有無奈之感。

水芙蓉收回羅扇,示意獨雲上來坐,她眼睛含笑看着作畫的女子,紅脣微勾問道:“夫人,公子在你面前很乖嗎?你爲何總那樣喚他?”

“因爲我比他年長,這樣喚他實屬正常。”肖雲灩上色還算很快的,畢竟以前也畫過設計稿,這個色彩搭配,她自認還是很強項的。

“夫人比公子年長?”水芙蓉對此是一萬個不信,她笑了笑,便示意獨雲靠過來點,伸手用羅扇挑着獨雲的下頷,湊近獨雲脣邊吹一口氣,溫柔輕喚了聲:“獨兒!”

獨雲身子一僵,眼中浮現激動與不敢置信之色,主人居然會這樣親暱喚他?那他在主人心裡……是不一樣的嗎?

肖雲灩擡頭看到水芙蓉在風花雪月後,她也不畫了,眼睛盯着榻上擁吻纏綿的男女,雖然是女上男下吧!可耐不住二人都是美人,這樣一親熱就不是猥瑣下流了,而是旖旎風流。

水芙蓉可沒打算來場真人春宮,讓這個小丫頭圍觀學習。

肖雲灩可是很興奮期待他們繼續的,可這個小芙蓉也太不解風情了。怎麼可以把人吻的情動魂飛後,然後又住嘴了呢?

水芙蓉就是故意的,可這丫頭怎麼不生氣?她就不能一氣之下拂袖離去嗎?

肖雲灩手中把玩這筆桿子,一雙靈動的眸子盯着臉色緋紅如潮的獨雲瞧,紅脣一勾來了句:“小芙蓉平素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啊?獨雲,你怎麼就能忍受她如此呢?你應該反擊推到她,把她一口一口嚼吧嚼吧給生吞了。”

水芙蓉半摟着身下衣衫凌亂的獨雲,轉頭勾脣看着她眯眸道:“夫人,你是不是該走了?雖然你不介意我們在你面前風花雪月,可我卻還不想被公子追殺呢。”

所以,姑奶奶你就走吧,老孃現在真是興致來了,要好好與獨雲翻雲覆雨一番咯。

肖雲灩還真識趣的放下筆桿子,捲了那幾張畫就起身走了。

在肖雲灩離開後,逍遙閣其他人也全懂事的下了樓。

而閣樓之上,很快也傳出了男女的喘息與呻吟。

自從昨夜後,獨雲便一直在想着如何獨佔水芙蓉的寵愛。只因,他不想水芙蓉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他只想水芙蓉懷上他的孩子。

肖雲灩出了逍遙閣,便回了住處,好好密藏了那幾張圖。

哈!獨雲果然很有經驗,畫的那個圖哦,真是香豔到了極點咯。

等晚上宮景曜回來後,就聽說肖雲灩睡下了。

他問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子時了,難怪這小懶豬已經睡了。

之後,他便去沐浴更衣後,回來擁她入懷而眠。

這已是習慣,恐一輩子也改不掉了。

翌日

肖雲灩起了個大早,好好讓水芙蓉來給她梳妝打扮一番,就算比不上牡丹盛放滿園春色,那她也不能在那一簇簇牡丹花間……太失了顏色吧?

水芙蓉幫她梳了個隨雲髻,還真別說,這小丫頭一打扮,還真是明豔動人賽牡丹了。

肖雲灩今兒穿了一襲輕羅外罩的襦裙,束胸上爲白底繡蓮紋,鑲着藍邊的月白色繡花上襦,一條束胸的藍色飄帶,繡花披帛輕薄如雲,繡工精美,配色嬌嫩。

水芙蓉爲她戴上一套髮飾,再配上一隻鑲嵌着珍珠的流蘇銀步搖,嬌俏卻不失端莊,溫婉卻不失靈氣。

肖雲灩望着鏡中的自己,她總覺得隨雲髻好想不太好看啊?是不是和衣服不配啊?

“流雲髻太小家子氣了,不如隨雲髻來的貴氣。”水芙蓉覺得她太嬌俏了,就該用隨雲髻掩一下她的稚嫩,讓她散發出女子溫婉柔雅的韻味來,這樣公子才能更驚喜更驚豔她的美。

肖雲灩不太懂他們古人的審美觀,既然水芙蓉說好看,那就這樣吧!

“哎,別跑啊,瓔珞還沒戴上呢!”水芙蓉在後拿着瓔珞去追她,好不容易在出門後追上她,爲她把白玉瓔珞戴上,又爲她整飭了下披帛,這才滿意的放她去當花蝴蝶撲人。

肖雲灩衣裙小跑下門口臺階,腳上穿着一雙暗花素錦翹頭履,上面是繡花鑲嵌珍珠的,裙子放下遮住腳,露出的翹頭可好看了。

宮景曜今兒穿了一身紫色聯珠鹿紋錦繡的圓領袍,寬袖,玉帶束腰,外罩輕紗大袖衫,頭戴鑲嵌紫寶石的銀色鏤空冠,一根銀簪穿插而過固定髮髻,飄逸的長髮及腰在後,透着幾分從容貴氣。

月牙兒今兒也換上了一襲嫩綠色繡金銀花的齊胸襦裙,梳着垂鬟分髾髻,斜戴一朵綠杜鵑花,幾分靈動,幾分嬌俏。

龍遠看得都有些呆了,早知月牙兒生得眉目清秀,他還是因爲乍然一見女裝的她,失了神。

水芙蓉看月牙兒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古怪笑意,這姑娘雖然來自敦煌,可五官卻有點像龜茲人。

可她膚色又極白,又有點像是明月國人。

真是奇怪,她到底在敦煌有着怎樣的身份和地位呢?

肖雲灩已經拉着宮景曜先走了,她有點好奇千年前的皇家園林是怎樣的,和現代的洛陽牡丹園有多大的區別。

月牙兒與水芙蓉一起並肩而行,她知道水芙蓉很精明,所以她一直疏遠着對方,不敢與對方太接近。

肖雲灩拉着宮景曜往前走,顯得很興奮,一下子撞到一個人,她一擡頭就看清了對方的臉,笑容隨和的與對方打招呼道:“獨雲,早啊!”

“夫人早!”獨雲規矩的對肖雲灩行了一禮,並未敢擡頭去看這紫袍華貴的男子一眼,想來,對方便是主人口中的公子無疑了。

宮景曜沒見過獨雲,可模樣長得好男子,又與肖雲灩認識,想來,應該是水芙蓉的男寵無疑了。

肖雲灩打量了獨雲幾眼,能把黑色寬袖袍穿的如此俊雅風流之人,也只有獨雲了。

獨雲眼角瞥見水芙蓉的身影,便忙退後一步,拱手低頭道:“獨雲告退,夫人慢走!”

“哎,先別走!”肖雲灩伸手拉住獨雲的衣袖,在獨雲滿是驚慌驚恐下,她笑着開口邀請道:“你要是沒什麼事,不如和我們一起去看牡丹花吧?聽說澗西的西苑,是很美的地方,更有萬園之園的美譽呢!你不去借機看一下,就不怕會抱憾終身嗎?”

水芙蓉已疾步走來,她伸手拉開了獨雲,隨之鬆手,面色不悅冷聲道:“還不下去?”

真想留下來等着被公子懲罰嗎?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

“是!”獨雲一直沒有擡頭,因爲自知身份低微,半分也不敢冒犯貴人。

“哎呀!幹嘛讓他走?一起去多好,夠熱鬧嘛!嘿嘿!”肖雲灩笑着又把獨雲的袖子拉住了,這回她直接扭頭湊近宮景曜耳邊,低聲和宮景曜說了幾句悄悄話。

宮景曜的臉色由陰轉晴,他擡頭看向水芙蓉,語氣淡淡說了句:“把他也帶上吧!路上還能熱鬧點兒。”

“是,公子。”水芙蓉不知道肖雲灩對宮景曜說了什麼,竟然能改變宮景曜的心情與決定?

肖雲灩這才鬆開了獨雲的衣袖,她看着獨雲笑說道:“你別總低着頭啊,脖子會酸的,小芙蓉也會心疼的,對吧?”

水芙蓉懶得理這壞心的丫頭,她只是伸手在獨雲背後輕拍一下,讓這小子趕緊給她直起腰來,少給她丟人了。

獨雲果然直起腰擡起頭來了,可他還是身子僵硬道垂眸不敢看人。能與他們這樣一行貴人去賞牡丹,可是他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今日,卻猶如做夢般的成真了。

獨雲被水芙蓉帶去賞牡丹之事,很快就傳遍了水府上下,這可是男寵從未有過的榮寵。

許多人開始猜測,獨雲是不是真被主人如此看重?那主人應該會帶獨雲走吧?

畢竟各地的水府的男寵,很少有被帶回錦城的。

而錦城城主府……那是從不曾進過男寵的,一般錦城那些男寵,也只是在水府罷了。

所以,如果獨雲成爲第一個進入錦城城主府的男寵,以後就算被拋棄了,一定也會得到許多產業養老的。

而獨雲得了此殊榮,自然也令洛陽水府中的男寵無比羨慕,也有點嫉妒恨獨雲了。

奢華舒適的馬車裡,四人正在玩單雙。

肖雲灩坐莊,他們三個壓單雙,用的是宮景曜的冷暖玉棋子。

水芙蓉一點都不想玩,可這姑奶奶一直坑獨雲,獨雲身上戴的一些飾物,都快被她贏光了。

肖雲灩是不喜歡獨雲的這些飾物的,她不過是想氣水芙蓉出手罷了。

果然,水芙蓉出手了,和她賭一場,把獨雲輸的深綠翡翠手串,古銀紅寶石指環,還有什麼藍田美玉玉佩和一把孔雀羽毛扇,都全贏回去了。

肖雲灩笑吟吟的看着水芙蓉,手裡捏着一顆棋子,單手托腮眨眼道:“芙蓉姐姐,你挺護短的嘛?嘖嘖嘖,瞧瞧,這瞪我的眼神,是多麼的殺氣騰騰。”

水芙蓉撇她一眼,伸手抓了獨雲的手,便幫獨雲把手串和指環都戴了上。

肖雲灩看了獨雲手上的戒指一眼,笑得幾分揶揄道:“芙蓉姐姐,我家鄉啊!成親的時候,有交換戒指的,就是這個指環。當然,求婚的時候也送指環的,這個意思就是牢牢套緊你。”

水芙蓉回頭狠瞪她一眼,這個丫頭真是壞透了。

獨雲的臉果然紅了,那怕這樣的想法是奢望,他也還是在心裡期待了。

宮景曜在一旁淡淡出聲道:“依你這般說,我豈不是還欠你一枚指環?”

“你欠我的多了,這輩子都別想還清,就等着拿生生世世陪我吧!”肖雲灩說着笑着,扭頭就轉身撲倒宮景曜,在他臉上印上一個紅色脣印,笑得無比開心抱着他不撒手。

宮景曜躺在鋪着羊絨地毯的車廂地板上,對於她的野蠻突襲,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獨雲眼底有幾分顯目的看着他們嬉鬧,如果他這輩子也能和一個女子這樣好,就好了。

水芙蓉倒是不羨慕他們,在她看來,這樣愛瘋的只有肖雲灩,宮景曜永遠都是無奈的在承受。

馬車外,月牙兒和龍遠相坐無言。

街上的人,無不見車讓道,誰讓這馬車是六駕的?自古以來,可只有天子才六駕。

而且,這六匹馬還是各樣兒的。

六匹馬,有紅、棕、白、青、黑、黃六種毛色。

且,每一匹馬都是膘肥體壯,四肢強健,一看就是上等好馬。

宮陽曜在一處酒樓二樓,他是臨窗看的仔細,他這九弟是擺明要和宮明羽對上了,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乘坐六駕車?

“王爺不是說,昨日便傳信給宮裡那位了嗎?爲何那位還不成派人來請他回去了?”奉倩頗爲嫉妒的盯着那輛奢華精美的馬車,這樣象徵身份貴氣的馬車,她一輩子都難坐上去一回,可這個女人卻仗着宮景曜的喜歡,竟然讓一個身份低賤的男寵上了車。

宮陽曜此時又有些惶惶不安了,宮景曜幹如此明目張膽的猖狂,是不是說……宮景曜本就有不畏懼宮明羽的勢力?

肖雲灩好似有感般掀開車簾一看,從車窗口,她看到了二樓上的奉倩和宮陽曜,她勾脣挑釁一笑,依舊是對着奉倩。

奉倩簡直要氣的發瘋了,這個臭丫頭,她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就是仗着一個男人的寵愛罷了。

肖雲灩放下車簾,繼續拉着水芙蓉賭博,這回賭的大,她要水芙蓉在長安城西街的一個門面鋪子。

那可是個賺錢的風水寶地,水芙蓉能拿來和她賭纔怪。

“賭!”宮景曜在一旁看書,頭也沒擡的給出一字命令,輕輕淡淡的,卻威力很不小。

水芙蓉暗磨牙,卻也沒辦法,大老闆都說話了,她是不輸也得輸了。

獨雲在一旁看她們玩,覺得水芙蓉這樣瞪眼不甘氣鼓鼓的模樣,還是很可愛的,像個和人賭氣的孩子。

肖雲灩之前也不確定她會贏的,畢竟賭博這個事,主要就是博這個字,誰輸誰贏誰知道啊?

水芙蓉瞪着樂開花的肖雲灩,她臉色黑沉的一點都不開心。她的布莊,日進斗金的布莊,竟然就這樣一把輸沒了?

而且,還是她使計刻意輸給對方的,這事擱誰身上誰都能憋屈死。

獨云爲水芙蓉倒了杯水,希望她能消消火,可不要這樣氣傷身了。

水芙蓉喝了杯茶水,還是心火難消,她幽怨的看着某個看書的男人。都怪他,自己寵媳婦兒,卻害她破財。

“小芙蓉,別惦記我家的龍肉了,還是好好去啃你家小鮮肉兩口吧。”肖雲灩拿着棋子在棋盤上擺着玩,很快在白子中,擺出了一個“殺”字。

水芙蓉看了一眼,嘴角抽搐一下,偏過頭去,真的準備好好欣賞下獨雲的美色。

獨雲雖然有些羞赧,可還是與水芙蓉對視着,因爲他喜歡她這樣看着他,那怕只是因爲喜歡他的皮相,他也是喜歡被她這樣看着的。

肖雲灩是鬧也鬧夠了,贏也贏夠了,無聊的看他們彼此對望一會兒,她也覺得犯困了。

宮景曜盤膝坐在一旁看書,忽然膝上一沉,他的目光從書上移開,低頭就看到一隻趴在他膝上的小刺蝟。

肖雲灩是真困了,古代梳妝打扮可囉嗦了,她從五更天就起來沐浴更衣用膳,然後就是梳妝打扮,最後上了馬車出了洛陽城,瞧着日頭都已是巳時了。

困啊!必須再補眠一會兒。

宮景曜伸手撫摸她耳鬢,見她真是困了,他才伸手拿了一旁的斗篷,爲她蓋在身上。他單手握着書本,繼續看,一手卻呈現保護姿態的搭在她肩頭上。

水芙蓉這回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沒人見過這麼會溫柔體貼的帝王,哼!她也累了,輸的心力交瘁。

獨雲在水芙蓉倒睡在他膝上時,他身子便是一僵硬,隨之放鬆下來,他還算不敢擡手去觸摸水芙蓉的肩,只能這般盤膝坐着,背靠在車壁上,低頭望着水芙蓉安睡的側顏。

馬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宮景曜翻紙張看書的細微聲音。

獨雲其實也是讀過書的,只不過後來家道中落,他又被人賣進了水府,纔會在成爲水芙蓉的男寵後,荒廢了學業。

宮景曜修長如玉的手中翻了一頁書後,便擡頭眸光淡淡的看向獨雲,見獨雲羞窘的低下了頭,他也只是寬容的淡淡一笑,伸手從馬車的抽屜裡,拿出一本書遞給了獨雲。

獨雲怔愣片刻,才忙伸出雙手接過書,感謝的對宮景曜頷首笑了笑,他才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書。

“《莊子》挺不錯,你可以看看。”宮景曜淡笑說,眼底沒有對獨雲的輕看,在獨雲擡頭看向他時,他已低頭又仔細翻閱手中的《左傳》。

獨雲無聲的笑了笑,也低頭翻閱起了手中的《莊子》。自家道中落後,還是第一個人不那麼輕看他,也是第一個身份尊貴的人,這般隨和的與他溫言說話。

水芙蓉根本就沒睡,當宮景曜遞書給獨雲的時候,她也驚訝了。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冷僻孤傲的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

難道,真是肖雲灩這個狀似瘋癲的女子,改變了他嗎?

肖雲灩一覺就差睡到地老天荒了,等馬車到了西苑,她才被宮景曜晃醒。

宮景曜的腿都麻木了,這小沒良心的也太能睡了。

肖雲灩坐起來,擡手想揉眼睛,忽然想到妝容,她就忍住沒揉。

宮景曜已放下手中書,開始握拳輕輕的捶腿,這樣雙腿麻木的下車,不出醜纔怪。

肖雲灩見宮景曜一個勁兒在沒輕沒重的捶腿,她可是心疼了。伸手阻止了他自虐的行爲,一雙小手輕柔有度的幫他按摩活血通絡。

宮景曜背靠在車壁上,享受着她的服侍。

水芙蓉已經先下車了,獨雲卻也在揉腿,因爲他也腿也麻了。

可他卻沒有那麼好命,腿麻了,還有人幫忙按摩揉腿。

水芙蓉也是頭一次來這處皇家林苑,瞧着倒是很恢宏磅礴。就是不知道,他們進不進的去這林苑?

月牙兒望着這很有氣勢的正門,她在想,龍遠一路上亮的是什麼令牌?怎麼就能這樣一路暢行無阻呢?

獨雲也下了馬車,一下車,他便被眼前的建築羣驚呆了。他們,他們就要進這裡去賞牡丹嗎?

肖雲灩探出頭,先看了外面一眼,然後才提裙伸腳踩着車凳下了車。她下車後,就展臂飛跑過去,笑感嘆聲:“園中之園啊!這樣的輝煌,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能見到,是多麼的幸運啊!估計那些考古專家都要羨慕嫉妒恨死我了。”

宮景曜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已多年不曾來過芳華苑,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題外話------

《農女當家:撩個妖孽做夫君》作者,酷美人

當青梅從梅子樹上掉在溫君昊懷裡,他抱着她俊眉微皺:“年紀輕輕,體重倒是不輕,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吧!”

青梅一笑:“這位大叔長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就像銀子不多,想買的倒是挺多。”

面對青梅的三從四德,溫君昊寵溺一笑:“媳婦個子不高,要求倒是挺高。”

青梅燦爛一笑:“大叔,不答應的話您應該稱呼我許姑娘!”

“只要你嫁給我,我許你一生又何妨!”

對於青梅來說,最美的相遇就是一見君昊誤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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