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尋香蠱死了

阿什米塔最後只選了一套金鑲翠玉的首飾,還選了兩身襦裙,皆爲小面積刺繡的印花襦裙,一套秋水芙蓉,一套春暖薔薇。

肖雲灩很大方的,每身襦裙送了一雙配套的翹頭履繡鞋和蘇繡手帕。

宮暝曜對此翻了個白眼,阿什米塔是隻要了一套首飾和兩身襦裙,可他卻買的多,凡是阿什米塔多看兩眼的首飾襦裙,他可都買下來了。

她那點贈送的東西,一身蜀繡襦裙的利潤就賺回來了,可真是好意思說是贈送的。

肖雲灩假裝沒看到宮暝曜沒好氣的翻白眼,她只是十分熱情的送走了阿什米塔和宮暝曜,最後還揮手笑盈盈道:“六哥,下次有空再帶着六嫂來喝茶啊,我會給你打七折的,絕對的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宮暝曜頭也沒回的翻了個白眼,童叟無欺?她怎麼好意思開口誇自己的?

阿什米塔被肖雲灩一聲“六嫂”喊的紅了臉頰,不過,她還是回頭和肖雲灩揮手道了別。

荔枝抱着一匹雪鍛,站在肖雲灩身後,看着那離去的二人,撇嘴說了句:“就您這樣黑心的奸商,他們以後肯定再也不敢來傾城月買首飾了。”

“不來就不來,他們去尤家也一樣,反正我也是有分紅的。”肖雲灩無所謂的勾脣一下,手中的摺扇還在搖,啊!秋天了,這摺扇快用不到了。

那她的風流瀟灑形象該怎麼辦?唔!要想個辦法了。

荔枝在後皺着眉頭,最後,她抱着那匹布跑到櫃檯處,疑惑不解的問:“吳掌櫃,你說雲姐到底在想什麼啊?明明她畫的首飾都很漂亮,她也不缺錢,幹嘛不自己開間珍寶齋啊?”

“尤家的珍寶齋裡有金指公子,更有不少別人挖不走的老師傅。”吳掌櫃怕荔枝這樣還聽不懂,他便停下撥算盤珠子的手,擡頭看着她道:“沒有金剛鑽,莫攬瓷器活。一塊璞玉再好,如果落到一個不咋地的工匠手裡,那也是和泥瓦差不多。可如果落在一個手工精湛的玉雕師傅手裡,它必然會如古時的和氏璧,大放異彩,千古流傳。”

他這樣說,荔枝總該明白了吧?

荔枝果然露出一種瞭然的表情,然後皺眉來了句:“雲姐果然還是奸商。”

吳掌櫃不置可否一笑,低頭繼續打他的算盤。他們家老闆本來就是奸商,長安城裡誰人不知啊?

可人家奸的坦坦蕩蕩,反而是引來不少老狐狸商人。

因爲,他們喜歡一邊做生意,一邊和同道中人鬥心眼玩兒。

也許,這也可以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某個奸商此時正在二樓盤算,因爲肖雲灩覺得吧!近日以來,四國來朝,這些公主可都是女人,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啊?

所以,她要在這些公主身上打主意,她不要錢,她要與她們以物易物。

啊!來自西域的珍寶,她要是壓低價錢和她們以物易物,那回頭她不是會賺翻了?

“雲姐,雲姐,雲姐有人找你,是個好威風的姑娘,像個女將軍一樣,好嚇人啊!”荔枝又嘰嘰喳喳跑上二樓,推開房門撲了進去。

肖雲灩出手很及時,一手握着一個一尺長一寸寬的白玉鎮紙,撐住了荔枝撲向嬌軀,她嘴角抽搐了下道:“大姐,桌上有墨,你新衣服不想要了嗎?”

荔枝低頭看着她胸口處的白玉鎮紙,又擡頭看向書案後對她笑吟吟的某人,她驚叫一聲,後退一步,雙手護胸,臉頰泛紅,瞪某人一眼,便轉身羞答答的跑走了。

“喂,到底是誰找我啊?”肖雲灩手裡還握着那個白玉鎮紙,可荔枝已經跑沒影兒了。

得!她還是自己下樓看看去吧!

傾城月一樓,此時真是安靜的針落可聞。

肖雲灩搖扇風流的從二樓走下來,當越過影壁到了二樓大廳中,她就看到了一身精美華貴吐蕃服飾的女子。

不用多想,這位一瞧就很是英姿颯爽的吐蕃姑娘,一定就是她那位未曾謀面過的七嫂了。

央金公主今日沒有戴金面具,因爲,她覺得沒必要了。

肖雲灩走上去,拱手一笑道:“央金公主大駕光臨,真是使我傾城月蓬蓽生輝啊!”

央金公主打量面前這名瀟灑不羈的女子幾眼,勾脣一笑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央金也有略知皮毛一些,蓬蓽生輝的蓬蓽是指寒門,可你這裡……如此富麗堂皇,真可比華美的宮殿了。肖皇妃,你太謙虛了。”

肖雲灩因她有趣的話,而忍俊不禁道:“央金公主真是個爽快的人兒,既然你都如此坦蕩爽快了,我若還是矜持多禮,那可真不是謙虛,而是虛僞了。”

“肖皇妃是個豪爽的人,央金一直便有所耳聞。”央金公主此來只是隨意逛逛,畢竟讓她這在草原奔馳的野馬,忽然關進馬廄裡,那可真是要憋死她了。

肖雲灩聞言只是搖扇笑笑,遂伸手請道:“央金公主,雅間請。”

央金公主對她點頭笑笑,便隨她一起去了那精緻的雅間。

肖雲灩眼睛瞥了那些竊竊私語的小姐太太一眼,便收回目光,搖扇跟在央金公主身後,一起進了星月閣。

央金公主走進去後,便打量了幾眼這房間的擺設,精緻雅意,花香怡人。

“荷花已敗,這是最後一枝粉蓮了。”肖雲灩走進去,在央金對面坐下來,這是一張紫檀木雕花羅漢牀,上面鋪着蘇繡錦墊,安放着一張方形的矮腳紫檀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隻白瓷花瓶,一套秘色此茶具。

這套秘色瓷茶具是雙人用的,一隻竹葉紋的秘色瓷瓜形茶壺,兩隻茶盅,兩個荷葉形的茶托。

央金公主一手託着茶托,一手端起茶盅,淺唱一口着微苦卻齒頰留香的茶,雖然不知這是什麼茶,可憑口感,也知這是上等的茶。

“這是蒙頂茶,今年的新茶,宮裡喝的都要次一等,也就我那師姐有本事得這上佳品了。”肖雲灩偶爾會與水芙蓉通信,因爲,有許多事,宮景曜現在都不出面了,而是全靠她和水芙蓉聯絡。

因爲水芙蓉一貫會享受,肖雲灩也就沾她的光,品嚐到了不少上佳的真品。

央金公主自然有讓於勃論打聽清楚這位肖皇妃的一些事,她知道肖雲灩是水芙蓉的師妹,而水芙蓉是當今天下最有錢的商人。

肖雲灩輕擡手示意雨花她們都下去,至於央金公主身邊跟隨的兩名侍女?那就看她們是否是央金公主的心腹咯。

央金公主看了那兩名侍女一眼,眸光冷然道:“下去候着。”

“是。”兩名身着吐蕃服飾的嬌俏侍女,就這樣被央金公主給趕走了。

肖雲灩在房門打開又關閉後,她才合扇望着央金公主笑說道:“公主身邊的人,難道都不可信嗎?”

央金公主已經不吃茶了,而是拈起一塊綠豆糕,微眯起雙眸,勾脣冷笑道:“我本就不是贊普的親生女兒,他如何會真信任我?至於和親之事……初起,便非我所願。”

“可公主你還是來了明月國啊!”肖雲灩笑嘆一聲,她真有點想憐惜央金公主了。多好的姑娘,命怎麼就這麼不好呢?

央金公主咬了口綠豆糕,津津有味的吃着,不在說話。她來傾城月不爲別的,就是想找個清淨的地方。

肖雲灩一旁搖扇但笑不語,央金公主吃點心幹了口,她就伸手提壺爲她添水,她要是不想喝茶了,她就摺扇輕搖,把荷花的香氣,用風送去於她,讓她的心情能好一些。

央金公主吃了大概五塊綠豆糕,至於桂花糕……她不喜歡吃,一塊也沒動。吃飽喝足了,心情也好了。

再瞧瞧身邊的美人,真是好溫柔體貼。

肖雲灩合起摺扇,看向彈琵琶的白裙美人,勾脣笑點曲道:“別彈什麼春江花月夜了,來首十面埋伏,爺喜歡激昂的曲子。”

“是。”女子笑語溫柔一點頭,懷抱琵琶半遮面,纖指撥絃,彈奏起了一手金戈鐵馬殺氣騰騰的十面埋伏。

“嗯?不錯啊!”央金公主看向那名柔柔弱弱的白裙女子,眼中明顯有着驚訝與欣賞。

“她出身江湖,也是家門遭難,纔不得已藏身歌舞坊。”肖雲灩對央金公主不做隱瞞,不是因爲多信任央金公主,而是她瞧人不會錯,央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央金公主收回目光,看向她笑問了句:“他回去如何了?”

肖雲灩笑看着央金公主,沉吟片刻,才搖扇道:“那日的七哥紅光滿面,一瞧便只是有喜事。”

“是嗎?”央金公主單手支着下頜,勾脣笑了笑,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肖雲灩伸手端起茶盅潤了潤嗓子,只後又搖扇道:“七哥這人不會主動,主要還是因爲太懶了。”

“他不主動,本公主這傷是狗咬的嗎?”央金公主倒是真豪放不拘禮,她一拉開自己的衣襟,果然,那鎖骨之下有個牙印,結疤了,卻還瞧着很鮮紅。

肖雲灩差點噴茶,不過,搶抿嘴嚥下去的結果,也當真不好受。

央金公主就在一旁神態慵懶的單手支着下頜,就那麼耐心的等着她咳嗽夠了。

肖雲灩被一口茶水嗆的臉都泛紅暈了,眼中含淚光的看着央金公主,伸手豎起大拇指道:“公主,你厲害!”

威武霸氣的番邦公主女王攻PK懶惰成性的天朝王爺嬌弱受。

呵呵,那畫面太辣眼睛,她不想去腦補。

央金公主勾脣笑笑,對她的誇讚,她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肖雲灩最後笑盈盈的送走了央金公主,回到二樓後,她發了半天的呆,受刺激過頭了。

鴻臚寺

央金公主回來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於勃論去問了跟着央金公主的兩名侍女,可卻什麼都沒問到。

因爲,那兩名耳聰目明的侍女,被那曲《十面埋伏》給震撼了,到現在都久久不能平復狂跳的心臟呢!

於勃論對此很不滿意,決定給央金換兩個侍女,這兩個沒用的蠢貨,回頭就找個機會把她們送人。

而在隔壁的波斯使團的院子裡,一件房間裡,雲霧繚繞,香氣迷人,那浴桶裡灑滿了花瓣,正有一個美人在沐浴。

“公主,香料用多了,不好。”一名穿着紫色波斯服飾的女子,一雙藍眸中滿是擔憂之色,公主這些年來,用香料用的越發厲害了。

“不要廢話了,本公主自有分寸。”賽麗麥不悅皺眉,她有一雙碧色的眸子,不同藍眸那樣澄澈,卻自有一種別樣風情的誘惑。

那婢女低垂下頭,不敢再說話,只是行禮退了下去。

另一個身着躑躅色波斯服飾的女子,在看到紫裙女子被趕走後,面紗後的淺藍色眼睛裡含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綺麗絲這個賤人,仗着伊嗣埃王子喜歡她,便想多嘴教訓賽麗麥公主,簡直是不知所謂。

賽麗麥公主的身邊,有兩名近身侍女,一個是之前的紫裙少女綺麗絲,另一個便是這名身着躑躅色裙子的少女,她叫阿伊莎,一個善妒的女孩兒。

伊嗣埃出門就見到了低頭向前走的綺麗絲,他疾步走過去,伸手拉住了綺麗絲的手,神色有些擔憂的焦急問:“綺麗絲,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綺麗絲緩緩擡起頭,望着金眸棕發的伊嗣埃,她輕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道:“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要去廚房看看公主的膳食。”

“真的嗎?”伊嗣埃不相信綺麗絲的話,綺麗絲在賽麗麥哪裡會多受欺負,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也沒有辦法,綺麗絲是賽麗麥的陪嫁侍女,他是要不來的。

“真的,伊嗣埃殿下。”綺麗絲從不敢奢望伊嗣埃這樣貴人的愛,那怕伊嗣埃對她真的很照顧,她也不願意接受伊嗣埃的心。

伊嗣埃是國王看中的繼承人,她不能讓伊嗣埃爲了她,而前途盡毀。

陳玉今日奉命送請柬到四國使團住處,這剛到了波斯使團居住的院門外,就看到院子裡一對拉扯的男女。他斂眸收心神,拱手作揖道:“明月國鴻臚寺卿,求見伊嗣埃王子殿下!”

伊嗣埃聞聲轉頭,便看到了院門外,那一身緋色圓領官袍的俊秀男子。他認得此人,接待他們這些外邦使團的鴻臚寺卿,好像是姓陳,聽說,他還是明月國當今皇上的大舅子。

綺麗絲見有明月國的官員到來,她便低頭退了下去。

伊嗣埃想留住綺麗絲,可有因陳玉在場,他只能把手收回袖管下,轉頭看向院門口那位文雅有禮的明月國官員,他無奈的轉身走過去,走出院子,才還了一禮道:“陳大人,你我又見面了。”

“伊嗣埃王子殿下!”陳玉是習慣他們的禮節的,不同的國家,又不同的禮節,意思都是一樣的,應該互相理解,莫要強求他人遵從你方的禮節。

“不知陳大人來此,是有何事?”伊嗣埃微笑看向陳玉問,其實他還是很喜歡這位陳大人的,只因對方博學廣聞,脾氣又極好,與他結識,應該會是件讓人很輕鬆愉快的。

所以,對這位陳大人,他一向很爲敬重客氣。

陳玉雙手奉上一張紅皮描金請柬,望着面前的伊嗣埃,他溫文爾雅道:“我國陛下將於三日後設宴,爲諸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接風洗塵。”

伊嗣埃雖然不會說中原話,可他也能看懂漢文,打開看了兩眼手中的請柬,隨之擡頭望向陳玉,行以波斯之禮道:“貴國陛下的盛情邀請,伊嗣埃與賽麗麥公主,到時一定準時赴約。”

陳玉拱手回禮,笑容溫然道:“請柬已送到,本官便告辭了,王子殿下請留步。”

“陳大人慢走。”伊嗣埃微笑送走了這位陳國舅,只覺得中原無論是風土人情,還是人文景緻,都是很讓人着迷的。

陳玉之後又去給天竺使團送了請柬,請柬送到了羅賈伐彈手裡,在他欲離開前,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摔東西。

羅賈伐彈十分的尷尬,可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送走了陳玉,之後,便滿臉怒氣的去了韋沙利的房間,擡手就給了韋沙利一巴掌,怒目圓爭斥道:“你鬧夠了沒有!這裡是明月國,不是天竺,你最好給我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別逼我給王兄去信,直接讓阿什米塔代替了你和親公主的身份。”

韋沙利一手捂着紅腫的半張臉,跌倒在地上,一點都沒敢和羅賈伐彈頂撞。只因爲,她心知她父皇多信任羅賈伐彈這個兄弟。

如果今日她敢和羅賈伐彈鬧,羅賈伐彈一定就敢先斬後奏,直接讓阿什米塔那個賤人替代了她,然後再回去和她父王解釋。

羅賈伐彈見韋沙利還知道害怕,便也熄了心中怒火,走過去坐下來,望着她語重深長道:“韋沙利,你如今代表的是天竺國,而不是你自己,你可明白?今日你如此一鬧,也就只是被陳玉此人聽去了,若是被那多嘴多舌的人聽去了,難免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如此這般,你的名聲毀了,天竺國也會淪爲這幾個國家的笑柄,你可懂?”

“懂……懂了。”韋沙利已被侍女扶了起來,她也是聽了剛讓人查到的消息,纔會一時氣急,失了儀態。

羅賈伐彈見韋沙利已平靜下來認錯,他才面露煩惱的說道:“王兄本想讓你嫁給鎮南王,可如今……罷了,還是另則一人罷了。”

“不要!我只要宮暝曜,我會讓他喜歡上我的。”韋沙利已不在想當宮暝曜唯一的女人,所以,就算宮暝曜看上了阿什米塔,她也可以有機會,她不介意與阿什米塔共侍一夫。

因爲她有自信,憑她的美麗容顏,宮暝曜早晚會拋棄阿什米塔那個膽小鬼,來投入她的懷抱。

羅賈伐彈也不捨的放棄宮暝曜,畢竟,此人手握重兵,來日若是天竺國有難,也可求此人前去一救。

中原有句話說得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覺得,宮暝曜就是在外的將,明月國君王的命令,有時候不一定對他管用。

這大概就是中原人的……擁兵自重?他不太懂漢文化,反正,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韋沙利已不敢再讓人打聽阿什米塔的事,她怕自己會被氣的再次失控。

這幾日,她要養精蓄銳,等到三日後的宴席上,她一定要驚豔四座,讓宮暝曜知道知道何爲鳳凰,何爲麻雀。

因爲三日後的宴會極爲重要,除了央金公主以外,其餘三國的公主,皆是極爲重視這場宴席,暗暗較勁兒,一定要做那個最爲驚豔衆人的人。

而這幾日,肖雲灩也過得還算平靜,因爲再也沒有人來煩她了啊!

那日宮暝曜暴揍了宮陽曜一頓,震懾之力,比她的那些規矩可管用多了。

不過,最近的確還有點事,就是幾國公主的衣服,異國服飾,總是忌諱規矩頗多的。

不過,她真的是以物易物。

她這些日子裡,得到了不少天竺香料及配方,還有波斯寶石和大食國的葡萄酒配方,以及吐蕃的各種珍貴藥材,其中最讓她喜歡的便是那天山雪蓮了。

雖然,她不知道天山雪蓮到底是否有傳說中的神效,可這些靈芝什麼的藥材,卻都是極其珍貴難求的。

總得算下來,她真不算吃虧,反而是轉大發了。

而又被冷落多日的宮景曜,在這一日,易容來到了傾城月,抓久久不歸家的妻子。

荔枝是被嚇呆了,纔會恍恍惚惚帶人上了二樓。不要問她遇到了什麼,因爲……太可怕了。

宮景曜順利的上了二樓,順利的見到了把自己埋在書海里的女人。

肖雲灩這幾日忙啊!爲了防止自己犯那些外邦的禁忌,她一直在看書,這些書全是問陳玉借的,雖然都是中原文字,可這是繁體字,看得她頭疼死了。

荔枝推開門,伸手敲了敲房門,小心翼翼喚了聲:“雲姐?雲姐,有個財神爺來找你了,見嗎?”

“財神爺?”肖雲灩從書本里擡起頭來,結果,她就看到了一個大救星。嗚嗚嗚,她怎麼把這位大爺給忘了啊!

蒼天,降個雷劈死她吧!

荔枝走過去,把手裡的一個盒子遞給了她,嘴角抽搐着道:“這是他打賞給……我的。”

肖雲灩伸手接過盒子,剛打開盒子,就聽到荔枝大喘氣的後兩個字,她撇嘴幽怨的瞪了某男一眼,低頭一看盒中物,她瞬間好同情荔枝這個傻丫頭啊!

這就一個雞蛋大小的螢石,還是質量不怎麼好的,根本不值什麼錢好嗎?也就荔枝這不識貨的拿它當珍寶了。

荔枝依舊很寶貝這顆夜明珠,見他們老闆不搶她的,她才抱着盒子歡快的跑了出去。

宮景曜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舉步走過去,居高臨下,負手低頭看着她,很想知道她看了什麼書,看的兩天一夜都沒有回宮了。

肖雲灩伸手拉他一起坐在鋪着波斯地毯的地上,拿着一本書,指着書上的字,她撒嬌的埋頭在他胸膛上嚶嚶道:“這些字欺負我,我看的眼睛發澀,頭也好疼啊!”

宮景曜眼中滿是無奈之色,伸手摟她入懷,一手取了她手裡的書,丟掉。

“喂,我的書!”肖雲灩伸手哀嚎一聲,然後,她耍賴的倒在宮景曜懷裡,繼續嚶嚶的撒嬌道:“連你也欺負倫家,倫家要傷心死了。”

宮景曜已經兩天沒見過她了,也沒抱過她了,思念如潮水,瞬間將他的理智覆滅。

“唔!”肖雲灩瞪大了雙眼,她只是想撒個嬌,求他幫點小忙而已,他用得着如此小氣的先討利息嗎?

宮景曜低垂着眸子,遮掩眼底慾火,近日以來,不知爲何,尋香蠱發作頻繁,他壓制也壓制不住,總感覺尋香蠱是想要破體而出。

“唔……”肖雲灩嘴巴被咬刺痛,她皺眉開始推他捶他,不知道他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粗暴,讓她心裡有點害怕。

宮景曜抓住她的右手,他泛紅的眼睛看着她手背上的血色蝴蝶,竟然沒有反應?難道,她體內的尋香蠱死了嗎?

肖雲灩已經被吻的渾身軟綿沒力氣了,靠在他懷裡喘着氣,依舊生氣的軟綿綿打他一下,嗔怒的嘟嘴道:“不就兩天沒見面嗎?用得着一見面就這樣……喂!你到底在沒在聽我說話?看什麼看,這手你不是天天摸嗎?怎麼,嘴饞了想咬一口?我告訴你,你敢咬我,我就……”

宮景曜驟然轉頭看向她,那泛紅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特別恐怖嚇人。

肖雲灩也被嚇到了,她伸手在他身上亂摸一通,又驚又恐又緊張無比道:“你這是怎麼了?亂練功,練走火入魔了?喂,說句話,別嚇我啊,你知道我不經嚇的,喂!”

宮景曜被他拍了好幾下臉頰,最後,他忍無可忍的皺起眉頭,抓住她作亂的小手,雙手摟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下巴擱在她肩上,緩緩的閉上眼睛嘆一聲:“我沒事,就是近日裡有些乏了。”

“沒事逗我玩,你今兒又出門忘吃藥了啊?”肖雲灩沒好氣翻個白眼,可雙手還是攀上他寬闊的肩背,抱着他,滿足的翹起嘴角道:“哎,你這樣耐不住寂寞跑出來找我,就不怕你那些兄弟啦!狐朋狗友啦!會拿這事笑話你嗎?”

宮景曜心裡很亂,昨日接到那位道長的錦囊,錦囊上寫的四句玄言,他雖然猜不透,卻也依稀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他不怕壞事臨頭,就怕這種未知的不祥預感。

一生一死,是孽是緣。

一因一果,是劫是命。

這四句話,透着不詳,令他心神不寧,日夜難安。

“喂?又怎麼了,幹嘛忽然這麼安靜?怪嚇人的。”肖雲灩一隻手輕柔的拍着他後背,她知道,他生氣的時候,只能這樣幫他順順氣,希望他能快快消火,省得又把火發泄到她身上。

宮景曜收緊雙臂,緊緊的抱着她,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淡道:“我沒事,別擔心,就想這樣抱着你。”

“喲!這是在學我撒嬌嗎?”肖雲灩十分作死的笑話宮景曜,可她也真是累了,在抱着他的時候,她一閉上眼睛,很快就渾身放鬆的睡着了。

宮景曜感覺她身子放鬆的軟了下來,他鬆了鬆雙臂,爲她調整下睡姿,低頭望着她沉睡的小模樣,心底一片柔軟。

只要她好好的,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至於那四句玄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就不信,他會連一個她也護不住。

“記得……藥不能停……”肖雲灩睡夢中,還惦記着宮景曜藥不能停的事。

宮景曜聽着她夢囈之語,忍俊不禁一笑,伸手撫摸着她光潔的額頭,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愛憐的吻。她永遠這麼可愛,總是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我纔不笨,笨蛋是……是做不成奸商的……”肖雲灩翻個身,往宮景曜懷裡更是鑽了鑽,摟住人家的腰就不撒手,睡的特別香甜,還一個勁兒的吧唧嘴,咕咕噥噥的夢囈之語不絕不斷。

宮景曜聽着她這些稀奇古怪的夢囈之語,哭笑不得的無奈搖搖頭,抱起她走到一旁的軟榻邊,讓她能躺好睡一覺。

她呀!心事兒忒多了。

不過,她的心事,似乎,大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肖雲灩一手攥着他衣袖不撒手,有些微腫的紅脣又努了努,嘟嘟囔囔又嘀咕一聲:“不懂溫柔……不解風情……只會咬人,討厭!”

宮景曜坐在一旁,聽她夢囈中也是怨氣頗深,不由無奈一笑,望着她可愛睡顏,嘆了聲氣道:“這話你真該說給自己聽聽,看看到底是誰不溫柔,誰不解風情,誰又總愛咬人。”

“死色狼,吃姐豆腐,姐不幹了,踹死你個烏龜王八蛋!”肖雲灩這回不止動口夢囈了,更是開啓了夢中武打動作,那腿高踢的,絕對能達到一字馬的標準。

宮景曜險險的及時伸手扣住她腳腕,心中暗鬆口氣,差點被她一腳踹成趴地烏龜。

這個疲勞過度的小女子,睡個覺,可太嚇人了。

肖雲灩這下睡熟了,也許踢出一腳後,解了氣,她心裡舒服了,也就睡得安穩了。

其實,她真不是罵宮景曜,因爲她做的夢,是她在暴揍自己的上司,從第一次出手揍人,到最後一次揍人。

想她工作不過數年,竟然揍了十一位上司,這戰績也是沒誰了。

宮景曜找了件斗篷爲她蓋在身上,之後就開始爲她收拾房間,這整個賬房弄得,可真夠亂的。

他撿了那些書,全是有關來朝這四國禁忌的書,還有一些風土人情,和一些民族信仰。

唉!也就是她遇上陳玉了,要是換做他人,可借不出這些書給她。

不過,陳玉那樁親事倒是有些麻煩,納彩和問名可以做的隱秘一些,可是納吉和納徵可是瞞不住的。

至於請期和親迎……唯恐會出意外啊!

陳玉最近的確像是在做賊似的,沒辦法,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事還是言素那老狐狸親口告訴他的,他當時差點沒氣死。

可氣也沒用了,納彩和問名都辦了,後面的不辦也不成了。

因爲太上皇說了,娶個媳婦兒也怕這怕哪的,可就不像個爺們兒了。

雖然他脾氣是好,可也不是沒脾氣。

一個男人,永遠無法容忍別人說他不像個男人。

言素今兒又約陳玉出來,這是商量怎麼納吉納彩的事的。

陳玉對此無奈嘆氣道:“這事可瞞不住了,只能明着那麼辦了。”

“你與玉荷一日不拜堂成親,我便一日不得安心。”言素是知道宮明羽是怎樣的人的,一個連自己祖父的妃子也敢褻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個什麼君子?

他最怕的就是期間會出意外,畢竟他夫人是有品級的外命婦,如果宮明羽藉着后妃之名宣她夫人和玉荷進宮……

陳玉見言素眉頭緊鎖,便很是不解的問了句:“言大人在擔心什麼?”

“擔心他會借后妃之名,宣玉荷入宮。如真那樣,可就麻煩了。”言素太瞭解宮明羽了,那就是心胸狹窄,卑鄙下作。

陳玉聽了言素的擔憂,也是白了臉色無比擔憂。是啊!宮明羽在他們家向言家下聘後,是無法再提讓言玉荷入宮之事了。

可憑宮明羽的心性,必然會事後報復。

而報復的辦法,很可能就是毀了言玉荷。

“這事我來解決,你安心準備娶玉荷,便可!”言素已起身離去,他護不住言採那個固執的女兒,可玉荷這個乖巧的孩子,他縱容是拼了這條性命,也是定然要護她一世安好的。

陳玉在言素走了良久,才端起冷掉的茶,仰頭一口氣灌下去,重力握杯拍在桌子上,他燥亂的內心,才逐漸的冷靜下來。

玉荷不會出事,宮裡還有肖皇妃,她會護住玉荷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言素離開了落月樓,便直接上車打道回府。

可他卻不知,宮明羽比他們想的要聰明的多,眼線也比他們想的要多得多。

在得知言素竟然準備要把言玉荷嫁給陳玉時,他便是龍顏大怒的下了個決心,他得不到的女人,誰也別想得到。

而在四妃之中,殷德妃死了,蕭賢妃爲人太正直,林貴妃被軟禁宮中思過,只有一個西夜國公主韓淑妃可用。

而韓淑妃也不知宮明羽打着什麼主意,就糊里糊塗聽旨辦了事,把言夫人和言玉荷宣進了宮裡來。

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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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猜,咱們家肖肖體內的尋香蠱咋死的?啥原因?猜對後期有獎,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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