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灩一瞧阿良看她的眼神充滿憐惜,她便忍不住撲哧笑了聲道:“這樣看我做什麼?真當我是小可憐了?告訴你,我也有個師父的,就是教我女紅的一個老人。”
阿良靜坐一旁,沒有因爲她臉上的笑,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反而更加的心疼她。
肖雲灩實在被阿良看的受不了了,便伸手拍了阿良肩頭下,柳眉一皺道:“去要一桶熱水來。”
阿良聞言皺眉看着她道:“你腳上有傷,不能碰水。”
肖雲灩真要被他氣笑了,看着他,露出殺人微笑道:“我是讓你沐浴,不是我洗澡。”
阿良被她直言不諱說的,臉又燒紅了。然後,他起身出了門,準備下去問客棧老闆要熱水,把自己好好洗洗乾淨。
肖雲灩在後搖頭笑了笑,便繼續低頭縫製起衣袍來。
阿良去找到客棧老闆要了熱水,老闆還熱情的給他開了一間房,明顯是想巴結巴結他們主僕。
肖雲灩在房間裡,把衣服大概縫好後,便找了繡花的繃子,在畫着圖案的布料上壓好,纔開始了真的拈針繡花。
而在遠方的長安,也發生了一些事。
皇宮
紫宸殿
肖雲裳一襲胭脂紅的宮裝,珠翠堆滿烏雲髻,手裡捧着一個圓形的小茶盤,款步婀娜的走了進來,嬌美的臉蛋兒上是那媚豔的笑容,走到龍案旁緩緩跪下,將茶盤放在龍案上,纖纖玉手端起那隻青瓷荷葉盞,紅脣邊含一抹乖巧的柔笑,嬌滴滴的輕喚一聲:“皇上!您勞累大半日了,喝口嬪妾烹的香茶,歇歇吧。”
“嗯。”宮明羽並沒有擡頭去看身邊打扮的嬌媚動人的妃子,而是伸手接過茶,淺抿了口,放在奏摺上的目光驟然一變,手中的杯盞便被他怒擲了出去,手裡的奏摺自然也被丟了出去,他揮袖起身龍顏震怒一聲:“放肆!”
肖雲裳被嚇的一愣後,便忙跪好低頭顫抖雙肩,誠惶誠恐低聲道:“嬪妾知錯,請皇上息怒。”
“不關你的事,起身吧。”宮明羽本是俊美的臉龐上,此時滿是陰鬱狠戾,可縱然如此,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依舊很平靜溫和。
多年以來,他和皇叔一直暗鬥着,早不是曾經那個沉不住氣的少年了。
可他還是低估了他皇叔氣人的本事,更是忘記了他皇叔年輕時的狠戾手段。
朝中局勢已開始有點細微變化,若說其中沒他皇叔的事,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肖雲裳在宮明羽身後緩緩起身,微擡頭看一眼那身着龍袍的男子背影,才垂眸腳下放輕的緩步走下丹陛,來到對方身邊行了一禮,便低着頭準備退下去。
宮明羽在肖雲裳路過他身邊時,便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轉頭看着她幾分驚慌的小臉,他眸光放柔的低頭靠近她,脣邊含笑溫柔的道:“剛纔嚇到愛妃了,來!愛妃陪朕去內殿說說話,也解解朕心中的煩憂。”
肖雲裳自然是不敢拒絕宮明羽的寵愛的,她故作嬌羞的低下頭,實則,眼底卻有着難掩的恐懼。
別人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寵的,她自己心裡可清楚,若是她有一日真對宮明羽再無用處了,她一定會成爲一顆最悲慘的棄子……
宮明羽帶着肖雲裳進了內殿,在一番半是宣泄半是恩賜的寵幸後,他懷抱着乖順如貓咪的肖雲裳,低頭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勾脣聲音溫柔的說:“愛妃進宮日子也不短了,想來也是甚是想念父母的。朕憐惜愛妃,恩賜愛妃你回家省親,望愛妃能代朕好好問候肖大人與肖夫人。”
肖雲裳聞言睫毛輕顫,便緩緩起身,在牀裡頭跪着,低頭謝恩道:“嬪妾謝皇上隆恩。”
“嗯。”宮明羽滿意的勾脣笑了笑,伸手撫摸上她肌膚細膩的玉臂,五指一收,又把她這嬌小的人兒給拉到懷裡,翻身又是好一番親熱寵幸。
肖雲裳的心裡是不住的發抖,可表面上還要做出很享受的承歡媚態,只因她太怕死了,而這個在她身上宣泄的男人,更是個無情至極的帝王,一個可以隨時在寵幸中,伸出魔爪殺死身下女人的無情男人。
她與他的初次見面,便是他在御花園與一個勾引他的宮女尋歡,她躲在假山後看的清楚,在歡愛結束的剎那間,他便親手殺了那個妄圖憑一點姿色,便要攀龍附鳳的可憐宮女。
宮明羽今日之所以這般生氣,只因他母后派去殺宮景曜的人死了,而他派去跟蹤宮景曜的人,也同樣一個不留的全被殺了。
如今,對於宮景曜的行蹤,他可一點都不清楚了。
這樣無法一手掌控的感覺,他很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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